就在王暖暖對著月亮想念心裡的少年時,院子傳來「砰」的一聲,頓時把王暖暖的瞌睡蟲嚇跑了。
還好她還沒更衣,所以披上外衣就推開了臥房的門,看著守在外面的小舞,輕聲問道:「小舞,什麼事?」
許小舞往外走的腳步一頓:「還不知道呢小姐,我正要去看看,您留在這裡吧,我去瞧瞧。」
王暖暖想了想,也跟在許小舞的身後,只是她留在房門口,沒有再往外走。
許小舞往院子中走了走,發現好似有個人影躺在地上,隨即拔出懷裡防身用的刀,小心地走到那人身旁。
剛要把刀橫在那人脖子上,就聽到來人說:「小舞,是我。」
許小舞聽到這聲音,感覺有些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只是皺著眉望向蒙著臉的黑衣人。
黑衣人額角鈍鈍的跳了跳,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有一天會不認識自己。
於是拉開面巾,忍著疼痛開口說道:「許小舞,你可真是好樣的。」
許小舞看到熟悉的臉頰,頓時輕呼:「少主,你你你,怎麼是你?」
慕子皓無奈的看著對方發神經:「你是要把外面的人都喊進來嗎?怎麼變得這麼蠢了?」
許小舞有些氣鼓鼓,有心想要反駁,卻又覺得這樣不好,只好不吭聲。
慕子皓挑了挑眉:「呦,現在脾氣還不小呢。」
許小舞不理他,扭頭走向王暖暖,看著王暖暖一臉疑惑的望著她,她猶猶豫豫的說道:「是,是少主子。」
王暖暖腦袋「轟」的一下,整個人好像宕機了一樣。
許小舞,是木白哥哥送來的人,那許小舞的少主子,就是木白哥哥?那地上躺著的黑衣人,是,是,是木白哥哥?
王暖暖腦袋有一瞬的空白,隨即邁開腿跑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兒,因流血過多,導致面色有些蒼白,但依舊難掩一身傲氣。
那張臉,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臉,只是更加成熟了。
王暖暖蹲下,緩緩的摸上了慕子皓額角的傷疤,那塊兒還是當初救王暖暖留下的疤痕。
慕子皓看著眼前的芳華少女,咧嘴一笑:「暖暖,我回來了。」
王暖暖眼睛裡好似有星星一般,那麼炙熱的灼傷了慕子皓的心。
王暖暖對著眼前的人兒,也微微笑了笑:「木白哥哥,好久不見。」
慕子皓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耳朵靈敏的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隨即輕輕地「噓」了一聲,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王暖暖外面有人。
王暖暖轉身用手招呼許小舞過來,示意她一起把慕子皓扶到她的臥房。
許小舞本想反駁幾句,後來想到外面還有人追殺自己的便宜少主,只好閉嘴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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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費勁巴拉的把慕子皓扶到王暖暖平日外屋休息的軟榻上,隨即就讓許小舞去叫許權了。
王暖暖剛端過來水打算給慕子皓擦擦臉,許小舞就帶著許權過來了。
王暖暖還挺詫異,怎麼這麼快。許權就解釋了:「暗九發現有人闖進來了,街道上也有人搜捕。我剛把外面的尾巴打掃乾淨就趕過來了。」
王暖暖聽到這話,心裡有些犯嘀咕:「權叔,你好像知道來人是誰啊?不然你去掃什麼尾?」
許權眼睛一瞪,完了,自己說漏嘴了。
慕子皓看了一眼越來越蠢的許家兩個大蠢蛋,只好自己接過來說道:「前幾天我來過,和許權碰了一面,今晚我被暗殺,進來前留下了記號,所以他們知曉是我,就去掃尾了。」
王暖暖「哦」了一聲,隨即輕飄飄的就把這話茬掀過去了,慕子皓還有些不相信,畢竟王暖暖當初可是個磨人的小丫頭。
「權叔,你幫木白哥哥處理傷口吧,我先回臥房了,處理好以後讓小舞喊我。」
慕子皓看著眼前的人離開,隨即閉上眼睛,任由許權處理傷口。
等許權處理好以後,王暖暖已經睡下了,也就沒能來看他,對此,慕子皓心裡還有些失落,難道小丫頭不喜歡我了?
自己明明記得,小丫頭最喜歡好看的人了,難道自己長歪了?
慕子皓帶著疑問,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王暖暖早早就醒了過來,畢竟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房門外,怎麼能不緊張呢。
昨天其實也是故意沒有去見他,讓他來了這裡都不知道跟自己打聲招呼的,要不是受了傷,自己這次又錯過他了!
許小舞今天有些奇怪,往常小姐都是在外面洗漱的,今日怎麼讓自己把東西拿到臥房裡洗漱了。
許小舞大大的腦袋裡閃過小小的問號,只可惜,她想了一早上也是沒想明白。
倒是在外間給慕子皓擦拭的許權,心裡有些猜測,只是有些感嘆,感嘆啥呢?感嘆自家少主不是人啊!
當初小姐才多大啊,還是個奶娃娃,少主子就一直惦記到現在,真不是人啊!
不是人的少主,看著眼前給自己洗漱的人,怎麼看怎麼窩火,要不是昨日他處理傷口慢了,自己至於昨天見不到暖暖麼!
主僕二人就這麼兩看兩相厭的洗漱完成,就在慕子皓以為王暖暖出來一定會第一時間來看他的時候,王暖暖只是站在門口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慕子皓嘴角抽了抽,完了,這還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