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王暖暖就陪著慕子皓在自家的宅子裡開始數螞蟻。
為什麼要數螞蟻,因為他們已經把整個宅子都逛了個遍,最後倆人閒著無聊,發現螞蟻搬家,於是慕子皓就陪著王暖暖研究螞蟻搬家。
從螞蟻搬家,王暖暖又奇思妙想,到底要多少只螞蟻搬家呢?於是兩個人開始數螞蟻,整個宅子的人都無法理解,不過,卻支持。
最開始慕子皓其實是震驚的,因為他在這宅子裡竟然看到了大紅牡丹,這么正宗的牡丹,可是只有皇宮才有的。
結果,隨後讓他更加震驚的是,他不止看到了牡丹,甚至還看到了各式各樣珍稀的奇花異草。
甚至在宅子的一處田裡看到了碧玉瓜,所謂碧玉瓜,也就是王暖暖嘴裡的西瓜。
關鍵是這個宅子是他賣給王暖暖的,雖然他很久沒來過這個宅子,但是他卻知道,這些都是宅子裡所沒有的。
而自從王暖暖他們來到府城以後,也沒有出去過,這一點王暖暖和自己說過。
那麼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呢?慕子皓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過,他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不知道的就不知道,無所謂,畢竟這個人是王暖暖啊。
就好像他去救她的那次,從手指中流出來的神奇的水,他不是到現在也沒有問過麼?
只是,他不問,好像此時已經不太合理了。
王暖暖此時正蹲在地上,一隻一隻的數著螞蟻,太陽有些曬,王暖暖正投入著,隨手從莊園裡拿出來了兩個桃子,還順便遞給了慕子皓一個。
慕子皓愣在那裡,因為他本全神貫注的看著王暖暖,可是即便以他的敏銳,也沒能看出王暖暖到底從哪裡拿出來的桃子。
王暖暖舉著桃子有點累,不明白對方怎麼還不接過去,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愣在那裡的木白哥哥。
王暖暖心裡一驚,這,這,這要怎麼解釋?自己實在是太放鬆,給忘記了誒。
慕子皓看著眼前有些慌亂的人兒,緩了口氣,從白嫩的手裡拿過桃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等到汁水流到嘴裡的那一刻,什麼哪裡來的,都不重要了,關鍵是,真的好甜啊。
王暖暖看著專心致志吃桃子的人,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問自己這桃子是哪裡來的。
只是王暖暖也沒心思再數螞蟻了,太危險了!
緩緩的站了起來,適應了一下陽光和高度,隨即拉起一同蹲下的慕子皓。
「走吧,我們順著這條路走回你的臥房吧,你該休息了。」
慕子皓乖乖的伸出另外一隻手,讓王暖暖拉著走,自己的那一隻手當然是在吃桃子。
這一路兩個人都沒在說話,慕子皓是在吃桃子,王暖暖則是在想,萬一慕子皓問起她來,她要怎麼解釋。
只是,她又問了問自己,怕木白哥哥知道嗎?答案好像是不怕的,就好像自己那次為了救他餵他喝靈泉水一樣,木白哥哥也什麼都沒有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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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從心裡好像就是相信他的,不然自己怎麼會毫不設防的就從莊園裡拿出桃子呢?
只是,王暖暖此刻並沒有想,自己為什麼這相信對方。
慕子皓心裡知道,王暖暖有秘密,只是,她不告訴自己,自己便也不問就好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往慕子皓的臥房走去,王暖暖拉著慕子皓,給他送到房裡剛想要走,慕子皓就叫住了她。
「暖暖,陪我待一會兒吧。」
王暖暖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人,好吧,他好像是有些無聊,隨即搬了個椅子過來,放在床邊,挨著慕子皓坐了下來。
「木白哥哥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慕子皓點了點頭。
他斟酌了許久,才開口說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王暖暖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慕子皓想了想才說:「你是想說,你想知道,但是又覺得那不重要,因為只要我是你的木白哥哥就好了?」
王暖暖眼睛亮晶晶的,小腦袋歡快的點起了頭:「木白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呀?」
慕子皓揉了揉王暖暖的小腦袋瓜,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是鎮北王之子,慕子皓。」
王暖暖臉一下就不好看了,木白哥哥叫慕子皓?他騙自己?
慕子皓好似知道對方因著什麼生氣一樣,趕緊開口解釋道:「木白是我的字,是我娘給我取的。」
王暖暖臉色這才好了起來。
慕子皓繼續說道:「我的表字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外面的人大都只知道我叫慕子皓。我娘給我取這個名字,木是取諧音慕,白則是希望我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王暖暖頓時對這個沒見過面的姨姨很有好感,隨即開口問道:「那,木白哥哥的娘呢?也在邊關嗎?」
慕子皓臉上有些落寞,愣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娘,她很早就去世了。」
王暖暖心裡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原來自己看起來無堅不摧的木白哥哥,沒有娘了啊。
「我娘她生下我以後,身體虧空,卻還陪著我爹趕往邊關,最後死在了邊關。」
「我爹和那位,原本私交甚篤,本是不需要質子的,但我爹畢竟掌握著兵馬大權,主動把我送到了皇宮,表明我們家沒有不臣之心。」
「所以前些年我在皇宮過的還可以,有他的照顧,還有我爹的震懾,所以也沒什麼人敢招惹我。」
王暖暖皺著好看的眉毛:「可是木白哥哥來到寶福村的時候,受傷了啊。」
慕子皓理解王暖暖在說什麼,無非是說為什麼對自己好,自己還受了傷?
畢竟,天下皇帝最大,他若是想護住一個人,怎麼會讓那個人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