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什麼是秩序?
聖地,皇朝,它們便是秩序!
眾生都活在他們的支配中,瑟瑟發抖,沒有人敢挑戰他們的權威,即便是那些個頂級宗門,也在秩序之上,翩翩起舞。
如今,寧凡要做的,便是挑戰秩序,將那些個敢對他伸出屠刀的傢伙,統統打崩!
轟!!!
當八方誅神爆發,整個世界,徹底陷入到了一片神芒之中,光芒閃耀,將世間一切徹底遮掩!
這其內,毀滅叢生,天崩地裂。
寧凡一手提刀,一手提劍,臉色漠然的站在八方誅神外。
他很清楚這一道神通,無法將這群傢伙徹底坑殺,其中畢竟是有八重巨頭,那幾乎已經是這個世界之巔的存在了。
至於那些七重境的傢伙......或許有些,會僥倖活下來,可必然要遭受到重創,這便是寧凡的自信與底氣!
如今的他,距離八重已經太近了,近在咫尺,再加上他那恐怖的底蘊,在七重境內,在那些個所謂天驕面前,他便是這七重境的神!
噗噗噗。
光芒中,血霧連連爆開。
一道道經驗值的聲音在寧凡的腦海中,此起彼伏,響個不停,寧凡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寧凡!!!」
「你在挑釁我等背後的宗門,你可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什麼嗎!」
咻,一道染血的身影沖天,強行從八方誅神中衝出,他眼中滿是瘋狂,可瞳孔深處,卻也有著恐懼。
太強了!
寧凡所展現出的戰力,令他們近乎絕望。
那是何等的恐怖啊。
一劍斬殺九重巨頭,緊接著抬手間,殺的他們一二百的巨頭,支離破碎,令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嘩嘩嘩,狂轟不止的八方誅神,也在此刻逐漸的消散了。
寧凡瞥了一眼當空的那種八重巨頭,他突的譏笑起來:「你們一個個的,想要將我挫骨揚灰啊!」
「你又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寧凡的話,聽的對面這尊巨頭一怔。
他哪考慮過這個問題啊。
這些年來,背靠著強大宗門,他們可以隨心所欲,一個不高興,抬手間覆滅一城生靈,也不是不可能。
什麼所謂的府主,敢叫囂一句?
故此這些年,他們囂張跋扈慣了,在他們的思想中,他們要出手殺人,如寧凡,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把脖子洗乾淨,伸出來!
敢反抗,便是挑釁他們的威嚴!
「寧凡,我等並未率先對你出手,而是坐鎮在此,沒進入神庭府,更沒有出手打下你一塊疆域!」
「你卻敢率先出手,打殺我等!」
「你可知道,你捅破了天!」
那八重巨頭再次怒吼。
此刻,八方誅神徹底的消散了,宮殿廢墟上,一具具的屍體,橫七豎八,瀰漫著渾厚強橫神性的血液,似乎滾燙無比。
還能站著的,已經不足百人!
且這百人之中,有一半以上的,都遭受到了重創,如今他們眼中儘是驚恐與駭然之色,看向寧凡,已經多了畏懼。
寧凡玩味的看著對面一個個,模樣慘烈的強者。
他忽的大笑起來。
笑的是那般的肆無忌憚,笑的對面所有強者,都是毛骨悚然。
「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寧凡笑的眼角淚花都飛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我真的很佩服你們這些傢伙,當優勢在手,是一番模樣,當劣勢加身,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寧凡的話,充滿了譏諷!
令對面眾人臉色大變,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寧凡活剝了。
「諸位,還不出手?」
下一秒,寧凡略微皺眉。
「到了這種局面,難不成,諸位還想著,咱們好聚好散?」
寧凡搖頭,有些不解。
忽的,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不好,快出手!」
「該死的寧凡,去了哪兒,滾出來!」
「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我與你血戰!」
當寧凡消失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頓時大變,一個個嘶吼連連,渾身靈力鼓動,戒備無比的環顧四方。
「想與我血戰?」
「那我便成全了你!」
寧凡的聲音,在一尊僥倖活下來的七重強者身旁出現。
抬手,便是一劍破萬法。
嗤,血柱沖天,他的腦袋也飛的很高。
「出手!」
寧凡出手的那一刻,眾人徹底發狂了,眼中燃燒著血光,衝著寧凡便殺去了。
跑?
寧凡在空間大道上的造詣,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跑的機會,所以他們能做的,便是拼死一戰!
戰,方能活。
逃,只有死!
「歡迎諸位,踏入死亡之路!」
寧凡高喝,刀劍雙道心在轟鳴咆哮,他一步踏出,左右手連斬,當神通加持著三相之力殺出的那一刻,天地色變!
突破後的三相之力,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絕望,他們瞪大了眼睛,感受著那似乎絕對凌駕在他們之上的力量,狠狠斬下了。
噗噗噗。
一剎那,又是血霧噴天!
下方,二十多萬的大軍,在早已經脫胎換骨的十萬精銳面前,猶如紙糊的似的,不堪一擊。
燕雲十八騎與大雪龍騎,更為恐怖。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當兩支大軍交鋒的那一瞬間,阿鼻地獄降臨人間!
這一戰,沒有很激烈,反倒是慘烈到了極致。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碰撞,拼殺,就是一邊倒的虐殺!
鮮血滾滾,匯聚成泊!
屍骨堆積滿城,那刺鼻的血腥氣息,將整個城池都徹底的籠罩起來,令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
城中的大戰,從地面打到了虛空!
大片大片的蒼穹,在不斷的崩潰著,無法恢復。
甚至陽光都已經徹底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名狀的陰鬱,帶給人一種極致的壓抑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的轟擊,終於停止了。
蒼穹之上,只剩下了寧凡一人!
他手提刀劍,鮮血從刀劍的尖處緩緩的滴落。
身上的白袍也染了鮮血,令他平添了幾分的兇殘與暴戾。
「這,只是一個開始!」
「路程或許很遠!」
「可我終將,將這條路,徹底走通!」
寧凡望向遠方,眼中殺機四溢,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