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府,城牆之上。
龍靈兒,羅素,柳太白,龍且,項羽......等幾乎所有城中精銳,盡皆登上城牆,眸光深邃,眺望遠方。
大戰將臨!
那位朱雀女帝麾下的神將天狂,已經殺來了,或許就在不多時,便要殺至!
神宮十重的天狂很強,可絕對不會令眾人如臨大敵,畢竟有羅素在,他也是曾經衝擊過帝君的強大存在。
但是,怕就怕有人要趁機落井下石。
「哥在閉關,天天與伊夢在城中,今天就是帝君來了,在我倒下之前,也別想進城!」龍且眼中,有著可怕凶光。
其他幾人沒說話,可眼中的堅毅與鋒芒之色,卻是澎湃涌動。
轟!!!
突的,遠方天穹震盪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片若茫茫火海般的光,從遠方瘋狂而來,席捲當空!
一股無法想像的熾熱,撲面而來,帶起了漣漪,令空間都出現了褶皺。
「寧凡何在,滾出來受死!!!」
一聲怒喝,驚天動地,下一秒只見一隻巨大朱雀,破空殺來,那遮天蔽日的雙翅上,繚繞著叢叢烈焰。
天狂,殺至了。
「不過就是個鳥人,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叫囂,我看你是活膩味了,給我滾下來!」羅素眸子一豎,身影沖天而起。
轟隆,大戰爆發,兩人對轟,一個衝擊便將上方當空的虛空,全部打碎,雲層都在這一擊之下,徹底化作齏粉。
兩尊神宮十重巨頭開戰了,所引發的波動,絕對是驚天動地的,甚至所產生下的餘波,都能輕而易舉的滅殺真我乃至於神宮初期的強者。
龍靈兒漠然的看著上方大戰,她眼中帶著凝重,倒不是在擔憂羅素,她很相信羅素的實力,畢竟是曾衝擊過帝君的,哪怕拿不下天狂,也不會遜色太多。
但是,除了表面上一個天狂,暗地裡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強大存在?
她不知道。
「惡賊寧凡,肆意屠殺我真龍一族強者,奉族長之命,擒拿寧凡。」
就在此時,一道磅礴身影,打破虛空顯現了。
敖光!
這位真龍一族的大長老出手了,他直接幻化了本體,乃是一條巨大的真龍,猶如一條山脈似的,恢弘無邊。
「我就知道,不止這麼一個跳樑小丑!」
龍靈兒看到敖光出手,眸子猛的一縮,獰聲開口。
「出手!」
下一秒,龍靈兒怒喝。
颯!
一抹劍光破天,直接斬在了敖光的龍爪上,激盪起簇簇火光,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敖光的身軀給直勾勾的打了下去。
噗通,龍身砸落,砸到了遠方,只見有沖天的煙塵而起。
「太淵宗劍聖,齊落花!!!」
倏,敖光身影猛的沖天,他那雙毫無感情的龍眸,死死的盯著出現在當空的一道挺拔身影,咬牙切齒喝道。
「要麼滾,要麼,便留下來,正好靈兒需要補補,你這一身的龍肉,倒是個不錯的補品,兩條路你自己選。」
那手提長劍的齊落花冷聲開口。
他模樣俊朗,看上去就猶如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特別是那一雙眸子,很是狹長,如同女人一般,散發著魅力。
「我要你的命!」
敖光怒吼,殺向齊落花。
當兩大強者殺至在一起的剎那,虛空中一道道的身影,開始不斷的顯現了。
有神宮八重,有九重,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之多。
「奉我陰陽宮宮主之命,擒拿寧凡回去問罪,敢阻擋者,殺!」
轟!!!
一人手提長槍,一身金甲,宛若天神。
「狗東西,在我神庭府的地界,拿著陰陽宮的名頭來嚇唬人,你可真是活夠了啊,給老子去死!」
項羽怒喝,長發狂飛,他手提霸王槍,沖天而起,開啟大戰!
咻咻咻。
柳太白等人則是根本不廢話,出手禦敵。
一時間,大戰爆發!
整個神庭府四方,都是大戰連連,不時有十重巨頭現身,其中有其他頂級宗門的,有各方聖地的,也有太淵宗的。
誰都沒有想到,就這麼突然的,大戰開啟了。
所有勢力,齊齊瞄準了神庭府,就是要一鼓作氣,將寧凡徹底打殺。
寧凡不能再繼續成長了,這是所有勢力的共識。
一旦讓他真正的成長起來,對於每一個勢力,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脅。
這是他們絕不能容忍的。
故此,必須鎮殺。
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再顧忌背後的白子衣了,幾大聖地紛紛出手,豈能在乎一個白子衣?
你是很強,要以身證道。
可其他聖地中,也並非沒有如此強者,他們照樣擁有無敵之力,哪怕無法鎮壓白子衣,卻能輕而易舉牽制。
越來越多的強者,開始出現在神庭府戰場之上。
城牆上,龍靈兒臉色陰冷,她抬頭望向虛空,此刻的神庭府上方,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甚至大道之力都被打碎了。
她沒有出手,還在抑制。
如今的她剛剛發現有了身孕,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出手,避免動了胎氣,從而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後果。
嘭!!!
突的,一道神通殺落,打崩了城牆一角。
龍靈兒的臉色,也在此刻徹底變了,她腳掌一跺,火紅長發揚起,開始衍生出無盡火光,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靈兒!」
可就在她要出手之時,一道豐腴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旁,且一把將她攔下。
「蒹葭姨?」
龍靈兒看著身旁突然出現的身影,有些意外。
許蒹葭來了!
「有了身孕,還想出手大戰,你這丫頭怎麼想的,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許蒹葭抬起手指頭戳了戳龍靈兒的腦門兒。
龍靈兒苦笑:「這不出手不行了啊,眼下寧凡還在閉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強行讓他出關,免得壞了大事。」
「另外,我家那個老頭子,若是出手,哪還會讓我有動手的心思。」
提及自己父親,龍靈兒已經有了怨氣。
許蒹葭卻是搖頭笑了起來:「想什麼呢,你父親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他眼下可不能出手,是在釣那幾個真正的大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