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兒子是個戀愛腦（8）
原主想讓他學好，是想讓他有出息，能夠光宗耀祖。
這孩子根有點偏。
長顏直接點明，他們是母子，不點明怎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怎麼感到羞愧難堪。免得心存僥倖。
蕭望景不願意承認：「爹只是被狐狸精迷惑了。」
長顏絲毫不顧忌他十歲，年紀小，淨捅他心窩子：「沒迷惑之前也不見得多關心，兒子生辰都忘了的爹，兒子生病哪裡比得上有好詩啊，這不，被迷惑了之後，別說見面問一句了，就是提到你都覺得煩，覺得是個拖累。」
長顏顯得冷漠，活像一個惡人：「要是沒有你，也沒有依姐兒，他一句子舒犯三出，便輕鬆休妻了，何至於這般麻煩，還被我阻礙。景哥兒，在一個不愛你的人面前，你做什麼都是徒勞，都是錯。你怎麼也無法挽回，因為你本就沒有擁有。」
冷若霜太明白了，一把抱住自己兒子：「母親，不要說了，他還小。」
長顏輕哼一聲：「不說並不能改變事情，不愛他自己也能感受到，粉飾太平有什麼好，別把小孩只當小孩，這也不能承受，那也不能承受。景哥兒，你可真是我兒的好兒子，不愛你的人，你偏要去求愛，愛的人……」
長顏頓了頓，瞥向冷若霜：「你卻不珍惜，要為一個不愛你的人去傷害愛你的人。等你把你母親害死了，就甘願了？」
蕭望景崩潰了，哭著連搖頭：「不，不是的。」
長顏卻嚴厲不已：「不是這樣是哪樣，你永遠同情你父親，你永遠期待一個不付出的人，卻只會傷害你母親。」
蕭望景帶著哭腔：「母親，娘！我沒有，我沒有……」
長顏卻更嚴厲了：「掉幾滴眼淚，否認幾句，就能改變你的那些心思了嗎？」、
長顏可不敢小瞧十歲的小孩，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
冷若霜被長顏說的有幾分心酸，母親說的都是事實，兒子……正因為了解，才更心酸。拿她的命去賭蕭庭風的良心。
蕭望景一邊哭一邊抽噎：「只要狐狸精死了，一切都好了。就是這樣的，不會有其它的結果。」
長顏毫不留情的戳穿：「其它結果你也知道，你不蠢，景哥兒，有那麼多辦法擺在這裡。」
蕭望景：「我……我不知道，我只有這一個法子。」
總之不能承認。
冷若霜頓了頓，緩緩鬆開了手，用手擦了擦兒子臉上的眼淚，一臉難過的走開了幾步。
蕭望景有幾分恐慌不措：「母、母親……」
冷若霜攏了攏裙子，跪了下來，輕磕了一個頭，拔下頭上的簪子，手一橫，置於脆弱的脖頸：「景哥兒，娘看著你長大的，你實在是不會說謊。娘從不會拿你的安危去賭。也罷，他是你父親，割不斷的血緣親情。你爹素來寵愛鄭姨娘，鄭姨娘撞柱而亡都沒能讓你爹多看一眼，今日，我便讓你瞧瞧，我死在這兒，你爹會不會多疼惜你一分。」
冷若霜說著就揚起自己的手要紮下去，長顏扯下衣服上的珍珠，彈手打了過去。
蕭望景反應過來，撲到冷若霜身上，搶過簪子丟在一邊，猶如八爪魚一般掛在冷若霜身上，嚎啕大哭：「娘，娘，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爹了，不要爹了！」
冷若霜終究是心疼的再度抱住自己兒子，雙眼濕潤不已：「景哥兒……」
等她們都哭夠了，長顏才道：「景哥兒，知道你娘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沒對楚姑娘動手嗎？」
蕭望景支柱抽噎，端端正正的行過禮：「還望祖母、母親指點。」
冷若霜方道：「楚姑娘來歷有問題，與楚姑娘作對的人，都很慘，娘要活著，活著才能照顧到你們。」
蕭望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長顏：「你爹與楚姑娘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安心讀你的書，考取功名。」
方才冷若霜差點自殺，蕭望景嚇到了，現在就算想通了，也不想放棄：「祖母，孫兒去宗政院狀告。我……我不愛他了。」
長顏：「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
冷若霜解釋了一句：「景哥兒，聽話，看戲便好。回去後，好好練字。」
長顏似笑非笑的瞧著冷若霜，冷若霜硬著頭皮讓曉薇帶著蕭望景與陳遠下去了。
冷若霜：「子舒多謝母親相助。」
長顏倒上一杯茶：「談不上相助與不相助的，冷若霜，你想掌權，憑本事來，下去吧。」
輩分擺在這裡，長顏天然的占有優勢，沒想過為難冷若霜，可也不會讓她太容易了。
冷若霜恭恭敬敬的行禮，便下去了。
冷若霜才走沒多久，蕭庭風這位便宜兒子便來，敷衍的拜了一下：「娘，什麼時候讓冷若霜搬出去？」
他已經選了楚姑娘了，冷若霜是一定要休的。
長顏平靜道：「急什麼，是打算明天就娶楚姑娘嗎？」
而立之年的蕭庭風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羞澀與高興：「還得辛苦母親了，我想早點娶回楚姑娘。」
長顏從容的點頭：「這個好說，娶回來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姑娘。」
長顏的態度轉變後，蕭庭風也忘了來這裡的目的了，長顏不勸他，他反而有那麼積分不得勁：「娘，阿荷說，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兒子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愛的人，自然會好好對她。」
長顏依舊不反駁，反而十分欣慰：「我兒有此覺悟，為娘甚是欣慰。為娘決定這個月月底為你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屆時，將邀請京都所有權貴過來觀禮。我兒回去問問楚姑娘那邊的習俗，為娘沒記錯的話，楚姑娘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她一個小姑娘，千里迢迢的來這也不容易，想必是沒辦法從娘家出嫁了。」
蕭庭風點點頭：「阿荷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她說，再也沒辦法見到家人了，我打算成婚後去找找岳家。」
長顏面色不改：「既是如此，你更要好好對待楚姑娘了，楚姑娘家裡有幾口人，都有哪些朋友？就算人不來，婚禮也要把位置留好，兒，你且去問問，楚姑娘那邊的習俗，這婚禮我們遵循楚姑娘那邊的習俗，也顯對她的重視。楚姑娘有什麼想法，意見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儘量滿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