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兒子是個戀愛腦(11)
冷若霜嘴裡壓抑不住的笑,努力的想要控制。
這日子可真舒坦!
要是原來的婆婆,哪裡捨得動這手。
長顏收手後,蕭無心就像一攤爛泥,癱軟在地上,涕泗橫流,嘴上哼哼唧唧個不停。
不說狼狽,都不成人形了。
長顏掩面而泣:「兒,為娘有生之年,能教育你的時間不多了。今兒兒一定要記住,動手打為自己生兒育女的人是會遭報應的。」
可憐蕭無心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長顏又道:「望我兒不要忘了這個教訓。」
轉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楚西荷,楚西荷嚇的躲到了冷若霜的身後,緊緊抓住她的衣服。
冷若霜明了:「母親,兒去請醫師來瞧瞧。」
長顏點頭,冷若霜便準備往外走,楚西荷想跟著她一起走,不想管地上的蕭無心。
冷若霜反手握住她的手:「楚姑娘,別怕,母親不是無理傷人之人。」
扶著她,讓她坐下。
冷若霜便迅速出去。
屋子裡的氛圍透著詭異與悽慘,楚西荷坐立難安。尤其是長顏坐到她身邊後,她身體抖的直哆嗦。
長顏頗為自責道:「瞧我這把老骨頭,唉……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教訓這不孝子竟忘了叫楚姑娘先出去,倒是嚇到你了。」
「你……」楚西荷原本是想說長顏太狠了,作為親生母親哪能這樣種種,可話到嘴邊,耳邊還是蕭無心的哀嚎,便咽了下去。
「老王妃,庭風他……」
「哎,該叫什麼,可別連累蕭無心。須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長顏和顏悅色的打斷楚西荷的話。
楚西荷差點哭了,從來沒有這麼強烈想要回家的念頭:「是……無……蕭公子,他會不會……」
長顏好似聽不懂一樣:「會不會什麼?楚姑娘可得把話說明白。」
楚西荷咽下口水:「王妃,會不會……殘了?」
殘了豈不是意味著多一個負擔。
長顏道:「怎麼會呢,陛下雖為他改了名,可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怎會下此毒手。」
長顏握住楚西荷的手,用誠懇的語氣道:「楚姑娘,陛下為你們指了婚,在天下人眼裡你們都是一對,永遠不能分開。我兒雖沒教好,但很幸運,有楚姑娘傾心,老婆子我一把年紀,好歹看見了這薄情寡義的東西還有人要,已心滿意足了。」
楚西荷想抽出自己的手,又不敢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只得期期艾艾,淚眼婆娑的聽著長顏說。
卻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好似她就一垃圾回收場一般,蕭無心是一個垃圾一樣。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蕭無心太疼了,聽的不是很清楚。
楚西荷現在非常後悔,招惹這麼一位煞神:「王妃,我我能……」
走嗎?
長顏卻有幾分慍色:「楚姑娘,我兒為你放棄爵位,放棄了過去。現下,聖上指你們完婚,自然是要好好在一起的。」
隨後又變得和藹可親:「楚姑娘,早些聽聞你的家鄉很不一樣,老身打算這個月月底為你與我兒舉辦婚禮。」
楚西荷欲哭無淚,她想過與蕭無心結婚,卻沒想過是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情景,不受待見,幾乎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王、王妃,一切由您做主。」
這老太婆對自己親生兒子都能下此毒手。楚西荷不覺得她不會成為地上躺著的那位。
長顏放緩了語氣,若沒有地上躺著成爛泥的人,那她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楚姑娘,你不遠千萬里來了這裡,哪能讓你在婚禮上不如意。這成親啊,乃人生大事。楚姑娘儘管說,你想辦什麼樣的婚禮,老身都儘量滿足。」
她很懷疑,這樣的楚西荷是怎麼做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總之不是她發現的,她應該是是跟別人學的。
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結婚了,這還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楚西荷身下的裙子被抓的皺巴巴的,試探性開口:「王妃,我想穿婚紗。如果有鑽戒就更好了。愛情是神聖純潔,不可玷污的,白色的婚紗更能體現愛情的神聖。」
哪個女孩子不想穿上潔白的婚紗呢?
可惜在古代,提出來了也是白提,楚西荷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想這些。
長顏示意翠衣伺候筆墨,溫聲道:「既是楚姑娘家鄉之物,便是我們這邊新奇的。楚姑娘可以自己動手畫出來,也可以描述一下它的做工,裁剪,布料,花紋。老身命繡娘趕工,盡力讓楚姑娘滿意。至於鑽戒,老身未曾見過鑽是何物,楚姑娘仔細些描述,老身差人去尋,就算大婚前尋不到,婚後老身也要為你尋到。」
長顏的態度讓楚西荷安心不少,於是,便又放開了一些:「王妃,結婚後,我和蕭……蕭公子想單獨住。」
單獨住避免了晨昏定省,減少家庭矛盾,尤其是老公的媽媽、噢,不對,老公一家子都是老古董,老封建的時候。
楚西荷更加不想每天與冷若霜以及她兩孩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渾身都不自在。
長顏沒同意:「時下斷沒有兒子兒媳與母親分居的。這意味著分家。楚姑娘方才說這話,是不懂我們這邊的規矩。兒子與母親不住在一處,要麼是出去打拼,不在此地,而兒媳要想出去,須得經過長輩的同意,因兒媳有侍奉公母,團結妯娌,相夫教子,穩固後方的責任。在一地而不住在一起,那便是有幾個兒子,由長輩做主進行分家,分得大頭的得侍奉長輩,小頭的責任亦有,只不過次於分得大頭的。如只有一個兒子,從法律或是人倫上都不允許在一地,卻帶著媳婦分居的。除非……」
長顏頓了頓,拉長尾音,特意勾起楚西荷的好奇心,楚西荷沒忍住追問:「除非什麼?」
長顏剛才說的那一堆,她頭都大了,她才不想老老實實呆在後宅里。
長顏放緩語氣,稍壓低了音量,幽幽道:「除非我兒斷髮義絕。」
長顏也沒補充斷髮義絕意味著什麼。
隨後接著道:「當然,我已經安排人收拾出來一個院子,以後你們就住這個院子裡。我很欣賞楚姑娘的獨立自強,也希望我兒能學得楚姑娘一二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