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氣氛格外凝重。
此時，除了鍾杉杉之外，所有人的目光猶如一束束熾熱的聚光燈，齊刷刷地聚焦在宗芙麗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有一部分人對於哇哈哈與農夫山拳之間的恩怨一無所知。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各公司代表們。
他們滿臉疑惑，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好奇與不解。
他們不明白，宗芙麗為何會提出讓農夫山拳改名為「農夫與蛇」這樣聽起來有些荒誕的建議。
農夫與蛇明明是個較為負面的寓言故事啊，怎麼能配的上首富？
就在這時，宗芙麗目光如炬，言辭激烈的如同燃燒的火焰：
「當年，若不是我父親仁慈，善良，好心收留了你，你恐怕早就餓死在那個寒冷刺骨的冬天了。
若不是我父親特意安排你進入我們哇哈哈工作，你現在指不定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以乞討為生！」
聽到這，眾人都不自覺地微微傾著身子，耳朵也隨之高高地豎起。
他們生怕錯過這場八卦大戲中的任何一個字、任何一個細節。
他們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宗芙麗。
仿佛要從她的每一個表情中探尋出更多不為人知的內情。
宗芙麗的聲音漸漸變的有些顫抖，語氣中飽含著極為複雜的情感：
「我父親救了你，可你呢？！你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們！
在哇哈哈工作的時候，你為了自己那點短期的利益，全然不顧公司的規章制度，肆意擾亂市場秩序！
離開哇哈哈以後，你更是惡意造謠，惡意貶低我們娃哈哈！
鍾杉杉，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
你可還記得，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是誰向你伸出了援手？是誰救了你！」
說到這裡，宗芙麗的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一般。
她替父親感到不值。
宗芙麗微微搖頭。
爸，你的一片好心全餵了狗啊！
怎麼會幫助這麼一個背信棄義、利慾薰心的可惡之人呢！
宗芙麗揚起頭，生生將即將流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在心裡埋藏二十八年的話。
一想起自己的父親在世時，對鍾杉杉的種種惡行一忍再忍，宗芙麗就鬱悶難平！
即便農夫山拳總是有意無意地利用謠言貶低哇哈哈。
可哇哈哈自始至終從未說過農夫山拳半句壞話！
然而，此刻的鐘杉杉看上去平靜至極，仿若一潭波瀾不驚的湖水。
不僅如此，他的內心竟也同樣安然自若！
鍾杉杉為了利益，對哇哈哈所做的那些骯髒事。
他自己心裡一清二楚！
可在鍾杉杉看來，這些骯髒事只是為了助力他站的更高。
他必須這麼做！
因為這個世界只會記住勝利者！
毫無疑問，已經成為大夏首富的他。
不僅是這場飲用水戰爭中的勝利者。
還是大夏所有商業中實至名歸的獲勝者。
在大夏，沒有一個人的身價能比的過他。
鍾杉杉神色淡然。
因為宗芙麗說的這些，他從來沒在乎過！
無論做多少骯髒事，只要能贏，能站在巔峰，就做的值！
他才不會管哇哈哈的死活！
就算哇哈哈救過他，又怎樣？
手下敗將罷了…
宗芙麗聲音哽咽著繼續開口：
「二零零五年，我們哇哈哈的研發部，歷經半年的艱苦努力，終於成功研發出營養快現。
那是研發人員無數個日夜的心血結晶，也是我們對消費者的一份承諾。」
鍾杉杉像想起什麼似的，眉頭驟然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就在他正欲開口打斷之時，宗芙麗卻提高了聲音！
那聲音仿佛能穿透牆壁，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我們的營養快現是根據國人的膳食結構和營養狀況精心研發的！裡面含有多種營養元素！
可你呢？你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產品研發上，只會造謠抹黑我們的新產品！
明明是正常的蛋白凝膠現象，你卻散布謠言說我們加了橡膠，甚至……」
宗芙麗長舒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甚至把蛋白凝膠說成是保險套！造謠我們的營養快現是用保險套做的！」
「保險套？！」
聽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睜大了眼睛，腦海中也仿佛閃過一道驚雷！
那些年紀稍大一點的人，當年就已經猜測出這是一場充滿惡意的商戰。
可如今親耳聽到當事人這麼說，心裡還是泛起一陣別樣的震撼。
而那些年紀小一點公司代表們，此時才反應過來…
原來，營養快現的保險套之說是惡意的謠言啊。
他們臉上露出震驚、惋惜等複雜的表情。
他們一邊為那段被謠言扭曲的歷史而惋惜。
一邊又覺得這不過是正常的資本商戰手段而已。
宗芙麗繼續怒聲斥責道：
「首富，資本大鱷，呵呵！你這種人還有心嗎？！為什麼要把正常的蛋白凝膠現象，造謠成保險套！」
宗芙麗捏緊拳頭，她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漸漸發白。
那段流言四起的時間裡，她曾因為這件事被同學嘲笑。
那時候的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
那時的她，孤獨、無助、憤怒。
她因為這件事與父親大吵一架。
她不理解父親為什麼要選擇忍耐，為什麼不狠狠地反擊。
她很想罵，很想反駁鍾杉杉，可父親卻不願意計較。
父親只告訴她，越描只會越黑，不如清者自清。
最後，哇哈哈只是簡單地發布一則聲明。
告知大眾，營養快現符合國家各項安全標準要求。
但這小小的一點水花，根本無濟於事！
惡意的謠言一旦散開，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難以控制。
在那個信息閉塞的年代，澄清的成本遠遠大於造謠。
大眾很容易被這種謠言誤導，因為他們無法輕易了解真相。
自從營養快現是用保險套做的謠言被傳開後，營養快現的銷售額便直線下滑。
許多超市，便利店都在輿論的壓力下，不得不下架營養快現。
……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網友們已經徹底瘋狂，各種評論如潮水般湧來！
【啊，保險套事件是假的嗎？自從那以後我都沒喝過營養快現了。】
【我剛去查了，當年有位教授還做了實驗，說凝膠是自然現象，不過沒多少人看。】
【惡意的商戰真的好離譜，能把正常的蛋白凝膠說成是保險套……人才】
【我以前早上喝一瓶營養快現，飽飽的，頂餓，後來買不到了。】
【霧草，誤會營業快現十多年了，一直以為是保險套，這謠言造的太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