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范逸手機上的綠信消息提示不斷響起。
范逸當即隨即解鎖手機，打開綠信…
消息都是王思蔥建的聊天群發來的。
群內共五人。
群暱稱：「接著奏樂接著（5）」
接著奏樂接著舞？！
王思蔥這群名起的，有水平，但不多。
他平時沒少看女網紅直播奏樂跳舞吧？
范逸笑了笑，隨即點進群聊。
這才發現，所有消息都是話嘮王思蔥一人發的！
王思蔥：鍾大佐就是個腦殘，真服了，他竟然要做綠瓶純淨水了。
王思蔥：他自己說純淨水不健康，現在又要做純淨水？有病吧這人。
王思蔥：智商還不如我家王可可。
王思蔥撤回一條消息。
王思蔥：說錯了，他就不配和王可可比[微笑]。
噗呲———
隔著屏幕，范逸不禁笑出了聲。
如果沒記錯的話，王可可應該是王思蔥養的愛犬吧。
沒想到，王思蔥竟在群里說首富的智商不如狗。
是王思蔥傻。
還是他這臥底當的有誠意？
就在這時，王思蔥又發來一段視頻。
范逸點開視頻…
是鍾杉杉和助理在勞斯萊斯幻影中的一段對話。
鍾杉杉坐在後排，語氣平靜地說道：
「全網黑沒關係，我們應該藉此機會搞營銷才對。
產品不重要，人品更不重要，會營銷才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
坐在前排的助理，轉過頭，有些唯唯諾諾地建議道：
「老闆，現在大眾對我們的態度極度抵制。
若是在這個時候過度營銷，可能會適得其反…」
「適得其反？呵！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鍾杉杉呵責道。
此刻，他再也裝不出以往那種氣定神閒的樣子了。
「你現在立刻去安排下面的人，把紅瓶換成綠瓶，然後裝純淨水賣！」
助理嘴巴微張。
紅瓶換綠瓶？
裝純淨水銷售？！
沒理解錯吧…
助理更加不放心地開口：
「老闆，您之前公開說過不賣純淨水，還做過養水仙花的實驗，來證明純淨水不健康，現在…」
助理話還沒說完，鍾杉杉就面紅耳赤地打斷了他：
「什麼不健康？那都是炒作！企業不炒作，就是木乃伊！
營銷，炒作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資本產物！
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彩的，民眾根本沒判斷能力，資本營銷就是合法洗腦！」
看著鍾杉杉有些嚇人的樣子，助理只得怯懦地點點頭。
鍾杉杉繼續吩咐道：
「一定要壓低價格，哪怕虧錢也要賣綠瓶純淨水！」
助理眉頭緊鎖。
啊？
農夫山拳賣純淨水就已經夠離譜了。
為什麼還要虧錢賣？！
農夫山拳什麼時候做過虧錢的買賣啊？
鍾杉杉長舒一口氣，稍微平復情緒後，再次緩緩開口：
「我們必須下血本虧錢賣，哇哈哈的純淨水，五百九十六毫升。
整箱二十四瓶，一瓶算下來大約一塊二毛五。」
助理點點頭。
鍾杉杉沉思片刻：
「這樣，我們綠瓶五百五十毫升，九塊九一打，十二瓶！」
助理迅速在手機的計算器上開始計算。
9.9 ÷ 12 = 0.825
助理驚詫萬分：
「老闆，這樣下來一瓶才八毛？」
「八毛？！」
鍾杉杉搖搖頭：
「不行，不行！還要再便宜點！」
鍾杉杉陷入沉思。
幾個呼吸的時間…
「我們買一送一，九塊九，買一打再送一打。」
鍾杉杉語氣平靜，可助理已然呆若木雞。
買一打送一打？！
那豈不是四毛一瓶？
助理臉上明顯有些慌亂，語氣磕絆地說道：
「老闆…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如果還不行，就買一打送兩打！」
鍾杉杉毫不猶豫，態度堅決地開口：
「當務之急，我們要先用營銷手段搞亂大夏的純淨水市場！
再說了，只是貼上純淨水的標籤，不用像哇哈哈那樣浪費錢，把水質處理的那麼乾淨。」
助理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在平板上快速記錄。
鍾杉杉眼神凌厲：
「我們必須越快上市越好，最好明天就上市，而且必須搞純淨水價格戰。
因為那些底層人買東西從不看品質，他們只願意購買更低價的產品。
我們先虧錢吃掉市場上所有純淨水企業，直到剩下我們一家做純淨水的。
到那個時候，純淨水的品質、價格，豈不是我們一家說了算？」
鍾杉杉邪惡一笑。
他的目的就是要搞亂大夏的純淨水市場，弄垮哇哈哈！
順帶再拿下他覬覦已久的純淨水市場。
鍾杉杉扶了扶眼鏡。
他對自己這個「巧妙」的營銷計謀，勝券在握！
屏幕前，范逸滿臉鄙夷。
鍾杉杉這又是在惡性競爭！
現今，所有行業都如此內卷的原因。
就是這種愛搞惡性競爭的人造成的！
上一世做打工人，范逸最煩的就是惡性競爭，搞內卷的同事。
這一世創業，范逸也最討厭惡性競爭，搞內卷的商人。
范逸看著屏幕中的鐘杉杉，在心裡罵道：
「鍾大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對，正如王思蔥所說，鍾杉杉還不如狗呢。
恰在此時，視頻中，助理非常自然地遞給鍾杉杉一瓶水。
鍾杉杉習以為常地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以後，鍾杉杉竟不自覺地發出「啊」的一聲。
像是喝到什麼美味佳釀似的。
然而，屏幕前。
范逸此刻的cpu卻忽然有些不太夠用了！
因為…
鍾杉杉喝的，正是他自己造謠說不健康的哇哈哈純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