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付承又追了上來。
徐嬌嬌涼涼一句:「待會說。」
她不想重複同樣的話。
進病房把傷患們交給徐老跟汪融後,喊走何至強,汪洋,喬清跟喬老。
借了一間空置病房,又讓付承守了門,她就直接說開。
「我在深山裡養著不少動物,牛馬羊豬,麂子獐子等不計其數,雞鴨則上百萬的數量,由上萬數的虎群跟象群守護。」
「他們,招惹了我的虎群,而我給虎群留下的死令是狩獵它們者死。幸好喬敬寧反應快,不然,今天他們誰都回不來。」
徐嬌嬌說得可謂簡單,四人卻想裝不明白都不行。
你瞅我,我看你一陣後,汪洋問:「你想干投機倒把的事?」
「···我要做能跟你們說?」她實在沒好氣。
這是一個領導能問的話?
她也想當個溫柔的人,可這些人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那?」汪洋沒有生氣,這話卻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問。
歷史上都沒出過這樣的事!
他無例參考!
徐嬌嬌被他那巴巴的眼神看得頭痛。
邊走到病床邊坐下邊說:「開始,我師父只是想讓貧苦百姓吃點肉,後來,怕這些物種絕跡。離開時全權交給了我!」
「這些年鬧得厲害,我雖然不怕,可怕連累別人,沒得撿來的肉沒吃幾口,人沒了。」
「而深山,一般人都不敢進去,敢進去的,不會輕易挑戰老虎。」
這些動物怎麼來,不是她的問題,想找她師父,抱歉,找不到。
至於她,沒想過去賣,更不認為有人敢去老虎領地蹦躂!
「那現在?」汪洋有點興奮。
不說那不計其數的豬馬牛羊,就說那上百萬數量的雞鴨···那得撿多少雞蛋?!
「現在是你們的事兒了,交給你們。」她大方得很。
雖然已經想到這個可能,可真聽她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在幾人的澎湃注視下,她突然轉彎:「我跟它們有感情了,瞧不得它們去死,你們得保證不對現有動物出手。」
「呃~」汪洋表示不解。
喬清腦子就比他轉得快。
問:「你的意思是,由它們繁衍,我們飼養?」
汪洋跟何至強曾是徐老的兵,而徐老,當年在喬老手下。
喬清雖是帝都人,但也是部隊上的人。
他這個我們,代表的就是部隊。
「你們飼養或別人飼養都無所謂,我想要的不過別煩我,爸,我可不想挺著大肚子去給人做指導。」
何至強跟汪洋,總算知道她把這兩位喊來是做什麼的了!
不自覺地,目光看向喬清。
喬清覺得這個問題很難解決。
「如果無法保護我,我就跟喬敬寧離婚,離開華國。」
「···嬌嬌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情沒人敢強迫你。」喬老沉默片刻後,態度強硬地看向何至強兩人。
兩人無語凝噎。
默然片刻後同時出聲。
何至強:「老首長,我們又不是那種貪功冒進的人!」
汪洋:「老首長,我們要想利用嬌嬌,不會等到現在。」
喬家並不是一般家庭,徐嬌嬌的資料兩位都瞧過。
他們想保她,不容易卻有可能。
「你放心!」喬清被迫說。
徐嬌嬌要的是他們的態度。
他們表態了,她也就舒服了。
「那你們聊。」
她走得瀟灑,房間裡的四人卻頭疼不已,可話說出來了,再難也會去做。
徐嬌嬌那一手近於神跡的組裝本事,與設計機械服裝設計天賦都可以說巧合。
可當組裝的能力碰上訓練有素的虎群,象群,意義就不同了。
她能訓虎,訓練象,還不能訓人?
能訓人又能組裝機械,還藏得很好···她要不想幹啥都沒人會信!
這時候本來就特殊,多少人家等著抓喬家,抓何至強等這樣剛正不阿的純愛國將士的錯誤!
四人在病房裡駐留了很久,而那些被接連接來的傷患家屬,被姜武等人用藉口送走。
醫院大門都沒得進。
他們不走不行,姜武直接嚇唬人,說鬧起來醫院會直接趕人,不給治!
家屬們害怕,怕自家孩子男人被送回家等死,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
醫院不給看多少證明還能救不是?!
「嬌嬌,你勸勸他。」
當徐嬌嬌再次進入病房,汪融無奈求助。
其他那幾位沒喬敬寧傷得嚴重的,藥效過後就安然昏睡。
他這個最嚴重的,疼得最厲害的,不說跟著昏睡,至少也得有點病患的自覺啊!
那兩隻眼睛,血絲密布,紅腫不堪!
「媽,你先去借套行李,我們兩得守著。」
她把汪融遣開,汪融也很懂眼色地離開。
當她走遠,徐嬌嬌靠近徐老,嘀嘀咕咕一陣。
徐老連連點頭。
喬敬寧就這麼看著他們爺倆密謀卻無能為力。
「你好好跟他說。」徐老有些擔心。
徐嬌嬌敷衍點頭。
徐老走了,她回頭與人對視。
只一眼,她愣怔了。
男人此時看她的眼神不同以往。
以往,與她對視,總有一股子怨懟收不乾淨。
對被自己強了這事,他耿耿於懷。
現在,居然有些纏綿的意味,有種倔強小狼狗的既視感···難道他也穿越了?
與徐珍珍一樣,從這一世的後世穿來?
慕地,她激靈一顫。
她連友好相處都設想得很艱難,何況什麼兩心相悅!
「喬敬寧,我們離婚吧,回頭,我會帶著爺爺離開華國~」
她走近,居高臨下地說。
男人驀然瞠目。
忽然,他伸手往上抓。
想抓她的手卻沒抓到,扯在她衣衫上。
他不要離婚,不要她跟爺爺離開。
徐嬌嬌故作看不懂,目光一轉,落在他抓著她衣衫的指尖。
「還想喝?」
喬敬寧這回更激動了,直接搖頭。
「不喝?」徐嬌嬌好心詢問。
他點頭。
「可我想讓你喝啊~」她惡意滿滿地取出刻意放在衣兜里的瓷瓶。
「我這肚子裡的娃差點就沒爹了,救人之前你都不動腦子的?爺爺都說得那麼明顯了,你卻還聽不懂,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洗洗腦子~」
她說得很不好聽,以往,她這麼嗆,他雖不會多生氣,但也不會高興。
這會,居然有些想笑!
···不說想,是已經笑了。
本該冷厲的眸子此刻柔柔膩膩的,有點拉絲···
他這腦子,怕不止蠢,還有些戀愛腦!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