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了嗎？」
寧赫洲看到寧暖回來的時候，神色很輕鬆，以為事情成了。
心中也跟著高興。
「沒有見到。」
寧暖說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寧赫洲凝視著寧暖，以為她在跟自己開玩笑，「我怎麼感覺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意思是不相信她的話，她一定見到了那些人。
「因為我知道不可能這麼輕鬆見到他們。」
寧暖早就有心理準備，拿捏住那些人，可不是靠嘴，而是靠實力。
等到明天的拍賣會上，她亮出自己的牌，那些人自然會敞開大門。
甚至會親自過來聯繫她。
「我今天去找他們也只是給他們一個明天聯繫我的契機。」
簡單點來說，就是給他們台階下。
那些人好歹也是公司的老闆，最開始直接拒絕了跟寧赫洲合作，有些還半路跑路的。
自然沒有臉面主動見寧赫洲，但是她今天去拜訪了一下，也就是跟他們表明，不管他們擁有什麼樣的實力，只要他們願意，新星娛樂還是很願意再次接受他們。
「我知道了。」
寧赫洲明白過來，拍了拍寧暖的腦袋，「有些時候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這麼好用。」
「大哥，其實你才是看得最透徹的人，只是你不屑這樣做而已。」
寧赫洲很清楚那些人缺什麼，但是他看不慣那些人見風使舵。
寧暖不一樣，她很清楚一個東西，在商場上，有利益的時候才是盟友，沒有利益的時候就是陌生人，甚至是對手。
這個世界很現實。
想要讓對方成為隊友，只能讓對方跟自己有共同的利益，死死地牽絆在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利益捆綁才是最堅固的友誼。
「哥，你還是太固執了。」
寧暖不是覺得寧赫洲這樣的性格不好，只是覺得這樣的性格以後很容易被人拿捏到痛處。
就像以前她說的，非常固執，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且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哦，對了，明天的拍賣會，你不用跟著我去了，我想要程瀾陪著我去。」
這種場面，霍庭寒肯定會出現。
只要霍庭寒出現，程瀾就需要出現。
「嗯。」
寧赫洲頓了頓，「暖暖，你確定你跟程瀾這樣的關係，合適嗎？」
他是男人，其實能看出來程瀾對寧暖還是有些特殊的感情，雖然大多數都看不太出來。
但是寧赫洲最近接觸的時間有些長了，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出來。
「你說……他喜歡我？」
寧暖之前想過這個問題，也直接問過程瀾，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後來她也試探過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但是現在寧赫洲又提起來了說，寧暖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別人看不太出來，但是我是男人，我能看出來。」
寧赫洲頓了頓，「雖然他也在極力隱藏。」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
「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寧暖覺得還是儘量少麻煩程瀾吧。
她跟霍庭寒的事情，不應該把程瀾牽扯進來。
雖然程瀾一直沒有承認過這件事，但是現在寧赫洲都點出來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不純粹了。
「嗯。」
——
拍賣會。
寧暖挽著寧赫洲的胳膊走進會場。
秦寒挽著霍庭寒出現。
剛進會場，霍庭寒就注意到了寧暖的存在。
她太耀眼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忽視她的存在。
「庭寒，那是寧暖嗎？她現在的狀態真好，看起來這些年過得不錯。」
秦歡注意到了寧暖的存在，故意挽緊了霍庭寒的胳膊。
霍庭寒對於秦歡的親昵，自然地脫開了她的手。
秦歡被他推開手，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她知道這種場合，不引起霍庭寒的反感，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善解人意的秦歡繼續跟霍庭寒笑著說話，溫溫柔柔的，很討人喜歡。
霍庭寒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了寧暖的面前，「宴會上寫明，可以帶自己的家屬跟伴侶，寧小姐，我記得你結婚了，你的先生怎麼不來？反而帶著自己的哥哥過來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在試探寧暖現在有沒有男人。
「伴侶一定要是老公嗎？上面明明說可以攜帶家屬。」
寧暖挽緊寧赫洲的胳膊，「哥哥才是真正的家屬，至於情哥哥，情妹妹什麼的，都是那些男人或者女人光明正大搞低俗的藉口罷了。」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酒。
然後抬手擦了擦唇上的酒漬。
秦歡有些生氣，「寧暖，我跟庭寒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亂說。」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看到她這樣，寧暖覺得很好笑。
五年過去了，秦歡真是越來越沒勁了。
「秦歡，我真沒有亂想，你現在整天跟著霍庭寒同進同出，但是他沒有給你任何名分。」
「怎麼沒有名分？」
秦歡被刺到了痛處。
「什麼名分？你是他的女朋友嗎？還是他的妻子？或者說，你是他的未婚妻嗎？他提過嗎？一個都沒有，除了這些，只能情人，但是霍庭寒對外也沒有承認過你情人的身份。」
寧暖輕笑，「那只能是暖床工具了。」
一句話讓秦歡的臉色徹底白了。
「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家都成長了，只有你還在為了男人的喜歡爭風吃醋，裝病扮弱。」
寧暖提起來，臉上都是同情。
「寧暖，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說我？」
秦歡抬手衝著寧暖的臉就要打過去，但是想到這裡是宴會，不能讓人看到她情緒失控的樣子。
她又忍了回去。
「算了，你們兩個人的破事，我實在不感興趣，今天來這裡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跟你們探討私人感情的。」
寧暖挽著寧赫洲的胳膊，「哥，我們過去吧，拍賣會快開始了。」
「新星娛樂都要破產了，這麼大型的拍賣會，有你們的座位嗎？混進來的吧？」
秦歡幸災樂禍，反正她厭惡寧暖的事情霍庭寒早就知道了，她藏都懶得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