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以為自己勝利了,從寧暖手上奪過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接下來的活動,一直都要占據主要的地位。
她的態度很囂張,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在跟寧暖對著幹。
霍庭寒也看出來了,但是也沒有說話,他在觀察著寧暖的反應。
寧暖的反應越冷淡,他的心中的冷意就更濃烈。
就是想要激起寧暖的反應。
但是寧暖偏偏不如他的意願。
所以兩個人好像在叫板一樣。
第一個項鍊被秦歡拍下。
寧赫洲看了寧暖一眼,見寧暖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多說話,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秦歡的出現不在他們的計劃裡面。
但是她搶項鍊的事情,寧暖微微一笑,寧赫洲就知道,寧暖已經開始把秦歡放進了自己的計劃。
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一副名畫。
畫是一位非常出名的大師畫的。
「大哥,這幅畫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下來。」
寧暖頓了頓,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卻又能讓秦歡聽到。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擺明了一定要讓寧赫洲拿下。
在場的人也差不多明白,寧暖想要這個東西,他們對畫的需求不是很大,所以也沒有怎麼跟寧暖爭。
只是做了一個起拍價。
「三百萬。」
很低的價格,因為畫作不是很出名。
需要有懂的人才會知道這幅畫的珍貴。
這幅畫的價值不在於價格,而是這幅畫的意義。
對於收藏家來說,或許會競爭一下,但是對於企業家來說,沒有競爭意義。
但是秦歡已經聽到了這幅畫對於寧暖的重要性,她看了看手中的牌子。
冷笑。
只要是寧暖想要的,她一定會全部搶到手。
當初寧暖靠著自己不要臉的行為,硬生生把霍庭寒搶了過去,現在她靠著自己的能力,把霍庭寒搶回來。
屬於自己的一切都會搶回來。
她要寧暖一無所謂。
「一千萬。」
寧暖不等寧赫洲舉牌,自己舉牌了。
那神情看起來很著急,非常想要把這幅畫拿下。
寧赫洲還特意提醒了她一聲,「暖暖,這幅畫的價值遠遠沒有一千萬,你沒有必要花這麼多錢,買這種不值錢的東西。」
「這幅畫,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是我一個已故的朋友最後的遺作,我必須要拿下。」
寧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坐在前後左右的人都能聽到。
能看出來,她非常想要這幅畫了。
秦歡聽到了,更加確定要把這幅畫搶到手裡。
她今天來這裡沒有別的事情做,就是要看寧暖一無所有,在意什麼就會失去什麼的無助感。
「兩千萬。」
秦歡毫不猶豫地舉起牌子。
反正她現在根本不缺錢。
這些錢對於她來說,不過是零花錢而已,但是對於現在的寧暖來說,是天價。
「三千萬。」
寧暖顯然有些著急。
「四千萬。」
秦歡不急不緩地叫著價,只要寧暖加錢,她馬上加錢,根本不給其他人喘息的機會。
本來是拍賣會,現在卻變成了寧暖跟秦歡的戰場。
所有人主動避讓,他們不參與進這場戰爭中來。
全場只能聽到秦歡跟寧暖叫價的聲音。
「四千五百萬。」
寧暖這次叫價,顯然是有些虛的,她擔心看向了秦歡。
臉上的小表情很多,手上的小動作也很多,旁邊的人都看出來了,寧暖很焦慮,很緊張。
這場戲,讓她演得非常逼真了。
寧赫洲也配合得很好,還時不時著急地看秦歡,然後又想要阻攔寧暖。
「暖暖,我知道你很在乎朋友,但是咱們也要量力而行,我們現在沒有這麼多的資金來買這幅畫。」
寧赫洲勸寧暖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是秦歡卻聽得一清二楚。
越是這樣,秦歡越上頭。
「大哥,你知道的,她對我很重要,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紀念。」
對不起了,不存在的故人朋友。
寧暖露出非常難過的表情。
「六千萬。」
秦歡毫不猶豫舉牌。
寧暖著急,「秦小姐,什麼東西我都可以讓給你,包括霍庭寒。」
霍庭寒冷笑,他是貨物嗎,寧暖說讓就讓。
他聽著特別火大。
「但是這幅畫是我朋友留給我的念想,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一幅畫,甚至是廢品,沒有任何價值,你能不能……」
寧暖看起來很卑微,「人我不跟你爭,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去,但是這幅畫能不能不要再跟我爭了。」
「寧小姐,我從來沒有跟你爭過什麼,大家各憑本事。」
聽到示弱的話,給秦歡心裡得意的。
「八千萬!」
寧暖直接舉牌,跨度非常大。
她表現得特別急切,對這副也勢在必得。
秦歡猶豫了一下。
她要加錢,把這副其實幾十萬就可以拿下的畫買下來嗎?
看到秦歡猶豫,寧暖長舒口氣。
看到寧暖臉上閃過輕鬆的表情,秦歡心下冷笑。
她就算是買來扔了,她要買下。
就喜歡看寧暖跟一隻落敗的公雞一樣。
「一個億!」
寧暖舉牌的時候,整個臉部表情都白了,看起來非常心疼自己的錢。
秦歡就喜歡看別人掙扎時候的痛苦。
「再加一千萬!」
秦歡看著寧暖得意地笑。
霍庭寒蹙眉,「秦歡,沒有必要,這幅畫根本就不值錢。」
「我覺得值錢就值錢。」
秦歡並沒有收斂。
「你確定要買?」
霍庭寒還想勸一下她。
秦歡覺得霍庭寒在幫寧暖說話,想要自己主動放棄競買這幅畫,心中不是特別舒服,但是想要這幅畫的心更堅定了。
「嗯,庭寒,我會自己買,不需要你出錢。」
秦歡表示自己會用自己的錢買,不會要霍庭寒出錢。
「適可而止。」
霍庭寒提醒她。
秦歡已經被沖昏了頭腦,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思考。
最後寧暖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緩緩坐下,表示不再競拍這幅畫。
「這幅畫最後的得主是秦歡,秦小姐!」
秦歡滿足地笑了笑,親手把東西從寧暖手上搶過來的感覺好極了。
她現在享受極了這樣的感覺。
寧暖壓著笑意,還要表現出一臉心痛的表情出來。
霍庭寒凝著寧暖的表情,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就這麼在意這幅畫?
不對。
霍庭寒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