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
霍庭寒叫住寧暖，「你讓我幫你拿的東西，我拿到了。」
寧暖還挽著寧赫洲的胳膊，寧赫洲看寧暖，「怎麼回事？」
他問得很小聲。
這事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外，寧暖根本沒有跟他說過，她會找霍庭寒幫忙這件事。
「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吃虧。」
寧暖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胳膊。
「寧暖，我可告訴你，別跟霍庭寒有什麼不正當的來往，不然的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寧赫洲警告寧暖，他擔心現在的寧暖好了傷疤忘了疼，打算跟霍庭寒舊情復燃了。
「行，我要真讓你不高興了，你把我趕出家門，讓我去要飯。」
寧暖半開玩笑地跟寧赫洲說笑。
寧赫洲瞪了她一眼，「別給我嬉皮笑臉的，你要真跟他舊情復燃了，我真把你趕出家，讓你要飯去。」
「好的，大哥。」
寧暖點頭同意。
「你先去車裡等著我，我馬上就過來。等我回來，我再跟你解釋。」
她給了寧赫洲眼神，讓他去車上等自己，別再多問。
寧赫洲也沒有再多問，自己去了車裡。
他還不忘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威脅寧暖。
寧暖笑了笑，讓他放心。
跟寧赫洲交流完，她轉過頭看霍庭寒，笑容瞬間消失在了臉上。
看到她變臉速度比翻書還要快，霍庭寒都佩服她。
「剛才同你大哥說話的時候，我看你挺高興。」
他的眼神有些冷，唇角下壓，看起來有些不爽。
「我跟自己的親哥說話，當然高興，難道還要板著一張臉。」
寧暖笑笑，意思是，他問出這句話真蠢。
「什麼時候這張臉對著我的時候也這麼笑笑，而不是板著一張臉，讓人看起來很喪，很心煩。」
霍庭寒看到她的時候，心中還有些雀躍，但是看到她冷嘲熱諷的態度，覺得自己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我一直都這樣，受不了你走啊。」
搞得好像是她來找他一樣。
明明是霍庭寒自己主動叫她的。
他總是搞不清楚他才是主動的那個人。
不過她也能理解，男人嘛，抹不開面子。
就算是他主動貼上來的，他也恨不得自己就像秦歡一樣，笑著貼上去，哄著他，捧著他。
以前是挺樂意幹這種事，現在的她懶得干。
沒意思，又不能給她帶來利益，也不能讓她高興，哄著幹嘛。
「你……」
霍庭寒被她的話噎住，想要反駁，發現無話可說。
是他貼著上來的沒錯。
「你不是讓我幫你買下血石戒指嗎。」
霍庭寒拿出戒指，「我幫你拿到了。」
「那謝謝了。」
這樣看來，他也是有點用處的。
寧暖伸手要去拿盒子，霍庭寒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
「想要什麼東西，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花了那麼多的錢買下這個戒指，你想要拿到，是不是應該拿出報酬了。」
他低聲詢問，想要用手上的戒指來威脅她。
既然她這麼看重這枚戒指，總能用這枚戒指從她的身上換到些什麼。
比如……
她的關注。
或者是她的態度。
「你想要什麼？」
寧暖讓他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個人腦子笨得很，拐彎抹角的問題我一直都聽不懂，也琢磨不明白，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口。」
「只有開口了，很多事情才好解決。」
「你跟程瀾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霍庭寒提到這件事，心裡的那根刺再次冒出來。
每一次提及，都會狠狠扎自己一次。
「夫妻關係，孩子是他的。」
寧暖理所當然。
她現在說謊話可以張嘴就來，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的感覺。
「寧暖，你當我是傻子嗎。」
霍庭寒不願意相信，「回國以後，你如果跟程瀾是夫妻，為什麼一直住在寧家，而不是跟程瀾住在一起。」
啊！
這寧暖屬實是沒有辦法回答。
她跟程瀾本來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也沒有辦法長久住在一起。
只要霍庭寒關注她的話，隨時都能拆穿她的謊言。
「夫妻之間，年紀大了，分房睡，很正常。」
寧暖信口胡謅，「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你又不是沒有聽過。」
「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霍庭寒輕笑，「我之前還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但是現在看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你越是想要證明你跟他是夫妻，孩子是他的，就越證明孩子不是他的。」
他清醒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糊弄他。
寧暖知道瞞不住了，以霍庭寒的智商，確實沒法在這件事上糊弄他。
「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嘛，之前秦歡裝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長腦子。」
就算裝不下去了，她也要藉機諷刺他。
「算了，你們男人的腦子一旦遇到綠茶，白蓮花，完全不會轉，蠢得一批。」
早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聽到她親口承認跟程瀾沒有關係，霍庭寒心中的那根刺被拔乾淨了。
「孩子呢？」
他頓了頓，「是我的，對嗎？」
「孩子你想是你的，也可以是你的。」
寧暖笑了笑，「畢竟你挺有錢，等你死了，他能繼承你們霍家的財產。」
霍家是真有皇位要繼承。
她不否認。
得到想要的答案，霍庭寒卻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還是跟之前的一樣的答案。
她要是急著否認，他或許還能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
但是寧暖現在也不否認，但是態度卻讓他疑惑。
「我該回答的都回答了，東西可以給我了嗎？」
寧暖伸手要他拍下來的戒指。
「我要你親自陪我去醫院，跟孩子做一下親子鑑定。」
「那不行，我沒空。」
寧暖收回手，「那戒指，你要是喜歡，就自己留著吧。」
她的本意也不是要這枚戒指，不過是讓他跟秦歡兩個人在活動上花錢罷了。
反正有錢不賺白不賺。
但是想要用這枚戒指來威脅她做事，那他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我以為你的朋友有多重要，不過如此。」
霍庭寒諷刺。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寧暖說完發出爽朗的笑聲。
本來應該是嘲笑，霍庭寒該是不爽的，但是看到她的臉上爽朗的笑容，他的心裡竟然沒有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