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從家裡出來去找了寧赫洲,跟他聊了一下幫馳躍接劇本的事情。
寧赫洲不在公司,她就直接去找馳躍了。
「這個IP的男四號,戲份不多,但是他的人物很複雜,琢磨透了會很吸睛,你回頭讓寧赫洲幫你爭取,它將會是你打進娛樂圈的第一步。」
寧暖給了他一個新項目,製作班底都很新,連導演都是一個新人。
就是因為太新了,所以主角會選大流量的人去參與,但是男四號馳躍應該能爭取到。
馳躍翻看著劇本,「姐,我不挑,只要有角色我都接,至於這個人物我會好好琢磨的,爭取拿下。」
「你以前單打獨鬥沒有機會選劇本,現在有了公司托底,我們會幫你爭取到好的角色。」
「另外你自己有喜歡的角色也可以跟我講,我讓寧赫洲幫你去爭取,你自己也努力一點,成功指日可待。」
寧暖已經給了寧赫洲一套適合馳躍的頂流打造計劃,每一個角色都會適合他,在他表現力正常的情況下,會很吸粉。
「嗯。」馳躍點頭。
「我讓寧赫洲給你報了培訓課,還有你平時要是有時間也可以跟你的室友一起出去送送外賣,接一下地氣。」
現在的劇為什麼會那麼浮誇,那是因為演員沒有生活經驗,編劇也沒有什麼經驗,所以不管是劇情還是演員的表演都很懸浮,看得人尷尬癌都要犯了。
「我明白。」
馳躍點頭。
「你現在要接的這個角色需要去農村生活一段時間,我幫你找了一戶人家,你需要沉浸式體驗他們的日常生活,說話方式。」
寧暖給了他資料,那戶人家也就是她鄉下的姥姥家,也就是說他有兩個月的時間將會去農村生活。
正好給姥姥找個苦力回去。
馳躍出生普通家庭,倒也沒有那麼矯情,爽快地答應了。
寧暖指了指自己外面的車,「時間不等人,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你未來兩個月的家。」
馳躍隨手擦了一下嘴,拿了衣服就起身跟著弄暖走了。
寧暖的姥姥也是鄉下的,她不願意到城裡去住,所以寧暖想著順便去鄉下看看姥姥。
到了鄉下,寧暖把他的行李丟給了他。
畢竟未來可是她的搖錢樹,她要親力親為。
馳躍這小伙子單純,沒有在農村生活過,看到鄉下的東西都覺得新鮮,等苦幾天他就知道農民伯伯的辛苦了。
霍庭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寧暖還在鄉下。
「媽讓我們晚上回老家一趟,你什麼時候回來?」
霍庭寒問她。
大概是今天寧暖提了離婚的事情,霍庭寒的語氣溫和了很多。
「今晚啊?」寧暖看了看正在餵豬的馳躍,「不回了。」
「暖暖姐,這個磨盤怎麼用?」
馳躍在琢磨磨玉米面粉的磨盤,搞了半天沒有動靜。
現在都是機械化時代,但是姥姥不喜歡樣樣依賴機械,就買了磨。
寧暖還跟霍庭寒通著電話,她離得遠了些,跟馳躍說:「你等我,我過來教你。」
「你在哪?」霍庭寒的語氣冷得嚇人。
寧暖知道他聽到了馳躍的聲音,「我說過不過問你的事,你也不要過問我的事。」
「大晚上不回家,還跟男人獨處一室,你想做什麼?」
聽得出來,霍庭瀾很生氣,甚至已經有了已經出軌的意思。
寧暖想起他以前對自己說的一些話,如今也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霍庭寒,我跟他沒什麼,你整天懷疑這,懷疑那的,無不無聊啊,你要是閒得沒事的話就找你的狐朋狗友喝喝酒,找你的白月光談談情,我沒有閒工夫陪你掰扯。」
「你……」
寧暖不等他說完話,利落地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承認,有報復的成分在。
這種感覺,她覺得爽。
過了一會兒,霍庭寒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她掛了,剛開始還覺得報復了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爽,後面是真的感覺到了煩。
突然能理解霍庭寒以前在外面鬼混不願意接她的電話,這麼逍遙的日子,誰願意聽家裡的老男人逼逼叨叨。
「暖暖。」
姥姥叫她。
「姥姥。」寧暖窩在她的懷裡,感受到家人的溫暖,上一世,她天天追著霍庭寒,天天沉浸在悲傷中,姥姥病逝,她都沒有來看最後一眼。
「你帶來的這小伙子真不錯啊,幹活賣力,這就是我那外孫女婿?」
姥姥格外欣賞一身蠻勁的馳躍,長得好看不說,幹活還利索。
寧暖說不是,哥哥公司剛簽的演員,帶他來感受一下農村生活。
她起身去幫馳躍推磨,馳躍被折騰了一下,已經累得不行了,「暖暖姐,你先弄著,我要休息一會兒。」
寧暖也停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寧暖。」
院子裡,男人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他的臉色沉黑,鄉下有星星,微弱的星光撒在他的臉上,他的目光比清冷的水潭還要幽深。
看到霍庭寒出現,她挺驚訝,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陪著秦歡才對。
「你怎麼來了?」她驚訝。
霍庭寒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看星星的馳躍,再看看馳躍手上拿著的水杯。
他一下攥緊過了她的衣領帶到了自己的胸前,「寧暖,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霍庭寒對她冷漠冷心慣了,他從來不關注自己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倒是少見他發這麼大火。
看來今天這事是刺激到他了。
寧暖聳肩,毫不在意,「以前讓你陪我來鄉下看看我姥姥,你說沒有時間,那我只能找一個人陪著我來了,除了你,還是有很多英俊的少年願意陪我的。」
「你敢出軌!」他的眼裡有壓抑不住的怒意。
那眼神真跟她背叛了他似的。
「這就是出軌啊?」寧暖恍然大悟,「那你跟秦歡日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嗯……又怎麼不算出軌呢?」
男人好似被一盆冷水澆醒。
霍庭寒攥緊她衣領的手突然僵住,身體頹然地往後退了一步,「所以,你在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