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看著寧暖,那眼神好像寧暖出軌了一樣,帶著質問跟憤怒。
「不然要哪個態度,敲鑼打鼓歡迎你回家?」寧暖倒了杯水,坐到了他對面。
霍庭寒看到她把那杯水喝下去,全程沒有要給他水喝的意思。
以前,他應酬喝酒回來,寧暖都會準備好洗澡水,然後給他準備好薑茶,給他醒酒。
大概是習慣了以前被伺候得太好,現在無法忍受這樣的落差。
「給我倒杯水。」酒喝多了,他的嗓子有些啞。
寧暖讓阿姨給他倒了一杯水。
霍庭寒凝視著寧暖,有些詫異,又有些失望。
「嫂子,我先回去了。」蘇淮起身就要走。
「我送你。」雖然他是霍庭寒的朋友,但是以後也是寧暖的資源,說不一定以後會有用得著的地方,自然要利用起來。
她以前那沒用的傲骨都用在了沒用的地方,純傻。
霍庭寒給了她多好的平台啊,人脈,資源,資金都有,她想要做成自己的事情,都是易如反掌,是她格局太小,過於拘泥於情愛。
整天都在琢磨霍庭寒愛不愛她這件事情上。
人活一世,她通透了很多,霍庭寒的資源就是她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走到門口,蘇淮移開了視線,「嫂子,下回有外人在還是不要穿得這麼……」
少。
礙於她的面子,他的風度,他沒有把後面那個字說出來。
寧暖漫不經心地攏了攏睡衣,「這不過是我在家的居家穿著而已,難道在家我還要裹得嚴嚴實實?」
「是我冒昧了。」蘇淮朝著她抱歉一笑。
「無傷大雅,你也是好心提醒。」寧暖並不在意,「我送你。」
蘇淮沒有拒絕,寧暖在後,他在前,但是他的腳步越來越小,直到寧暖跟上他,跟他的腳步平齊。
到了大門口,寧暖客氣地朝著他揮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蘇淮看她穿得少,擔心她著涼,「外面風大,你快些進屋,別著涼了。」
寧暖點頭,轉身上樓。
而車裡的那道視線緊緊地鎖在寧暖的身上,赤裸裸的,帶著強烈的占有。
他甚至看到了二樓,霍庭寒站在窗前,目光跟蘇淮的對上,那一瞬間,蘇淮知道,霍庭寒知道了他的心思。
蘇淮唇角掛了笑意。
那又如何。
霍庭寒跟寧暖的婚姻快走到頭了。
寧暖進屋,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就站在門口,直挺挺的,嚇她一跳。
「不是喝醉了嗎?不躺著休息,起來幹什麼?」她想要起身去收拾客廳,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她看著自己的手,嘲諷自己。
前世當牛做馬慣了,看來現在還是改不掉這些喜歡伺候人的小毛病。
霍庭寒的身軀倒在了她的身上,寧暖被壓住,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穩住了身子,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推倒在了沙發上。
「起開,重死了!」
寧暖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了。
但是霍庭寒的身體跟烙鐵似的,又沉又燙。
他的吻順著她的脖頸落下,滾燙的吻落下,寧暖有些驚慌,「你幹什麼!」
「試試在客廳……」
霍庭寒的話就跟驚雷一樣,砸在了寧暖的頭上。
「霍庭寒,你瘋了,阿姨還在!」
寧暖想要推開他這個瘋子,但是霍庭寒根本不顧及她的拒絕。
剛才還在的阿姨人已經走了,順便還把客廳的門關上了,客廳里現在只有寧暖跟霍庭寒。
「為什麼不願意?」他埋在她的脖頸里。
男人炙熱的呼吸夾雜著濃郁的酒精味,滾燙的身軀仿佛要將她的身子燙軟。
「我早就說過了,不想再說一遍!」寧暖越是拒絕,他越是不肯放手。
她表現得越抗拒,霍庭寒的力道就越狠。
不像是親昵,更像是懲罰。
「霍庭寒,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寧暖的情緒有些崩潰,他想要的時候就找她,不想要了就把她一腳踢開。
他憑什麼?
「憑你愛我,憑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該履行的義務。」霍庭寒甚至想要提醒她,是她自願,從來沒有人逼她。
這句話是對寧暖的羞辱,「你愛我嗎?你履行過丈夫的責任了嗎?」
霍庭寒的動作一僵。
愛?
愛寧暖嗎?
當然不愛。
甚至,他連愛是什麼都沒有弄清楚過。
如果愛是像寧暖對他那樣義無反顧,那他絕對不愛寧暖。
他不可能做到對寧暖義無反顧。
也絕對不會做。
他不喜歡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類,很危險。
「你既沒有擔起丈夫的責任,也不愛我,憑什麼對我做這些愛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寧暖的心裡有些澀意,「更何況,我已經不愛你了,不要總是拿著我愛你這件事情來威脅我。」
不愛了?
霍庭寒的眼神很冷,臉上有些陰鬱,「不愛我了,看上蘇淮了?寧暖,你挺能耐,最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天天換男人,現在又盯上了蘇淮。」
男人最了解男人,前兩個男人他不放在心上,他們對寧暖沒有男人看女人時會有的欲望。
但是蘇淮不一樣。
蘇淮看寧暖,有占有。
寧暖跟蘇淮不熟,要不是霍庭寒,她根本不知道蘇淮是哪號人物,霍庭寒都能把髒水潑她身上。
她同樣憤怒,但是卻不能陷入自證怪圈,更何況霍庭寒本身也不乾淨,憑什麼要求她一心一意。
她跟霍庭寒說:「我看上他了又怎麼樣?」
「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霍庭寒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以前就好上了,還是剛剛,你給他倒水的時候,或者是他進門的時候?」
男人總是倒打一耙,還理直氣壯。
寧暖看著他這張英俊的臉,真想甩他幾個耳光,「在你出去找秦歡的時候,在你無數次拋下我之後!」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這麼缺男人嗎?」霍庭寒的手扯散了她的睡衣。
「對,我缺男人,我饑渴得要命。」
寧暖被逼紅了眼。
「我滿足你。」
寧暖的衣服被挑開,身上傳來一陣陣涼意,她冷得打了一個寒戰,很快男人滾燙的身體已經貼上來。
但是她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