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你逍遙日子過夠了,是嗎?」
她越是表現得不在意,霍庭寒心裡越在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意什麼。
「霍先生,我實在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寧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他了。
她都這麼為他著想了還給她甩臉色,有完沒完。
「我一心一意為你著想,我還做錯了?」她嗤笑。
霍庭寒冷嗤。
寧暖的電話響了,她接通。
是陳施友打過來的電話,她之前答應做他的徒弟,由於太忙了,她都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寧丫頭,我女兒吱吱不懂事把仿品當做真古董賣給你,不好意思。」
陳施友態度非常好地跟寧暖道歉。
「我沒有放在心上。」寧暖打算跟陳大師友好往來,珠寶交易中心開起來以後,她還需要陳施友多去走動,給珠寶交易中心增添名氣。
「對了,你上次說做我徒弟的事情,還作數吧?」陳施友擔心她記仇。
「當然作數。」寧暖爽快答應,陳施友是國寶級鑒寶師,經常上節目,寧暖做他的徒弟,不吃虧。
她不但能獲得名氣,還能給自己的古董店帶去流量。
而且她確實喜歡歷史文物。
這是她的專業。
但是為了霍庭寒,她放棄了自己最愛的職業。
「明天見一面,簡單行一下師徒之禮,咱們師徒的關係就算是定了,如何?」陳施友剛從節目上下來,見到了不少好寶貝,所以高興。
恨不得馬上給寧暖介紹那些古董。
「好,明天見。」
「見誰?」霍庭寒漫不經心地問她。
「與你無關。」寧暖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五十分鐘,霍庭寒,再不走你就見不到秦歡了。」
「很喜歡把我往外推?」她不會再因為秦歡生氣,吃醋,找他鬧得不可開交,他本該高興的。
「嘟嘟嘟……」
霍庭寒的手機一直在響,來電顯示是秦歡。
他的手機屏幕亮著,寧暖說:「秦歡的電話,不接嗎?」
霍庭寒摁熄了。
很快又響了起來。
寧暖聽煩了,「打電話的人應該挺急,我建議你還是接一下。」
她想起來秦歡還有病,萬一出事了她可擔待不起,忙提醒他:「秦歡有抑鬱症,你要是不接電話,回頭她又鬧自殺了。」
寧暖的話像是突然提醒了霍庭寒,他有些恍惚。
是啊,他以前聽到秦歡的電話就會失控,更別說拒絕她的電話。
現在接到秦歡的電話會莫名煩躁。
看到寧暖不再像以前一樣吃醋,生氣,他似乎更煩躁。
他怎麼了?
「霍庭寒,你對寧暖動心了。」
蘇淮的話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霍庭寒渾身一僵。
男人的眼神一冷。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對寧暖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動心。
寧暖有些好奇,「遠在千里出差還要趕回家來看我一眼,現在連秦歡的電話都不接了,難道……」
她突然貼近霍庭寒的身體,勾住了他的脖頸,踮著腳尖,在他的耳邊低語:「你愛上我了?」
霍庭寒的眼神冷下來,無情地推開她。
男人的力道有些狠,她沒有做準備,被他這麼一推往後退了幾步,腿絆到了茶几的腳上,腿磕到了。
「我愛的人只有秦歡。」
霍庭寒突然清醒,大概是被她最近的變化迷惑了,「你心裡清楚怎麼回事,不要自取屈辱。」
寧暖聳肩,並沒有所謂。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讓霍庭寒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寧暖,我讓你錦衣玉食的前提是你乖巧懂事,在家好好做你的霍太太。」
霍庭寒頓了頓,「你最近心思太多,恐怕已經做不好霍太太。」
「嗯?」
寧暖問他:「什麼意思?要現在離婚嗎?」
離婚?呵呵!
「這麼期待離婚,離開了我,你能養活自己嗎?」霍庭寒不屑,「看來是霍家太縱容你了。」
「那就離唄。」寧暖說得很輕鬆。
霍庭寒的手機這時候又響了起來,還是秦歡,他接通,「你別哭,我會過來。」
他看了寧暖一眼,轉身離開了霍家。
霍庭寒剛走,寧暖就接到了手機信息,所有的卡都被凍結了。
「寧暖從你帳戶上划走了12億去賭博?」
秦歡震驚,「她也太過分了。庭寒,一旦沾上賭博,她這輩子就毀了,你可不能再繼續縱容她。」
她頓了頓,「為了她好,你也要在帳戶上限制一下她的消費金額,免得以後惹出大禍。」
「我已經停了她的卡,讓她好好反省。」
什麼時候她反省好了,他再解她的卡,以後確實要設置限額,不能讓她繼續胡鬧下去。
秦歡躺在他的懷裡,「嗯,這也是為她好。」
她頓了頓,「今天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說著淚珠就跟珍珠一樣一粒一粒掉下來,落在了霍庭寒的手背上。
被滾燙的淚水燙到手背,他想到了寧暖。
她性格要強,很少在他面前哭,她要是跟秦歡一樣溫柔些,善解人意一些,他或許會對她好一些。
「庭寒,你在想什麼?」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她的情緒,安慰自己,擦掉她的眼淚。
霍庭寒……
變了,他變得開始在意起寧暖來。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沒事。」霍庭寒給她把淚拭去,有些心疼,「別哭了,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秦歡更委屈了,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庭寒,你曾經說過……」秦歡說到一半,把話咽了回去,「算了。」
他不喜歡猜女人的心思,「怎麼了?」
「你曾經跟我求婚,讓我嫁給你。」秦歡想到他求婚的場景,臉上有些幸福的笑,「我那時候眼裡只有他,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你才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
「庭寒。」她看著霍庭寒,心裡全是他,「你還願意再跟我求一次婚嗎?」
這一次,她一定答應。
霍庭寒沉默許久,「小歡,我已經結婚了。」
「不能為了我跟她離婚嗎?」秦歡原本想等著霍庭寒自己跟寧暖離婚,但是她已經等不及了,寧暖對他的影響太深了。
「庭寒,你不愛她,像現在這樣勉強在一起反而會傷害她,離婚對你,對她都好。」
她撫上霍庭寒的臉,眼裡全是對他述說不盡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