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組長倒不是覺得自己在辯論中落了下風,只是李愛國是行動總指揮,她多少得給留點面兒。
要不然一腳把她踹回去審問趙老栓,那真真是沒地兒哭去了。
三組長覺得自己太懂人情世故了。
「總指揮同志,你有五分鐘嗎?」三組長突然歪著腦袋盯著李愛國的褲襠。
這是啥虎狼問題?李愛國嚇了一跳。
三組長見他沒回答,又追問:「五分鐘是不是特別長,你連五分鐘都達不到?」
「.」李愛國感覺自己遭受了職場姓騷擾。
只能向三組長的上級投訴。
他扭頭看了看白主任。
這位老頭子的臉已經黑了,扶著額頭說道:「三組長,工作時間,不要談論私事兒。」
三組織理直氣壯的說道:「利用男人時間的長短,可以審訊犯人,總指揮同志是這麼做的,我也是為了工作!」
得,還真跟工作扯上關係了不過這個話題要是深入下去,李愛國這個抓流氓的,得變成大流氓。
李愛國點上根煙,給出了個建議:「三組長,你找個對象就知道了。」
「害,找對象多麻煩啊。還得花時間聊天,培養感情。」
「你這輩子都不結婚了?」李愛國詫異。
三組長抿著嘴笑:「那哪能呢,我娘還等著抱外孫子。再等兩年,我年紀大一點,組織上會給我分配個丈夫。」
李愛國:「.」
他扭頭看看白主任,你們吉春氣象站玩的夠花啊?
白主任嚇了一跳,衝著三組長擺擺手:「三組長,你別在總指揮面前胡扯,我們組織上只是負責介紹對象。不是分配丈夫。」
三組長小臉上寫滿疑惑,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那不是一個樣?兩人見了面,談兩句話,然後領證結婚,晚上就能睡在一塊造孩子了。」
這下子輪到白主任啞口無言了。
李愛國倒是能夠理解。
像三組長這種特殊身份的同志,要想像一般人那樣正常談對象實在是太難了。
組織上介紹的對象都是經過考驗的,身份跟三組長她們相當,比自己認識的對象還要更靠譜一點。
這邊正閒扯著,無線電接收機里傳來「滋滋滋」的響聲,指示燈泡閃爍幾下。
李愛國知道這是有人在試圖聯繫自己,拿起了聽筒湊到耳邊。
片刻之後,滋滋滋聲消失了,裡面傳來了聲音:「一隊呼叫指揮車,一隊呼叫指揮車」
李愛國拿著話筒說道:「指揮車收到,指揮車收到!」
聽筒內傳來聲音:「報告總指揮,一隊現在已經抓獲五人,分別是趙麻子,張大莊,小虎.請指示。」
「繼續執行抓捕任務!」
「收到!」
掛斷無線電,李愛國抽出插在胸前的鋼筆,嘴巴咬開筆蓋子,拿出記錄了任務目標的本子,擺在桌子上,翻到一隊的任務目標那頁,在那五個名字後面各自畫了一個X。
將本子放下,他又打開了無線電,將頻率調整到二隊的頻率上。
「這裡是指揮車,呼叫二隊,呼叫二隊。」
「二隊收到,指揮車請指示。」
「報告任務完成進度,報告任務進度。」
「報告指揮車,目前已經抓獲七人,行動隊正趕往下一個目標,七人名字為劉陳站,張二冊」
「繼續執行抓捕任務!」
「收到!」
掛掉無線電,李愛國又拿起了本子,在名字後面畫上了X。
白主任看得希奇,眯著眼問道:「總指揮,為什麼每隔二十分鐘,就聯繫一次行動隊,讓他們把被抓人員的名單匯報上來。等任務結束後,統一統計不是省時省力嗎?」
聽到白主任的話,李愛國開始聯繫三隊,頭也沒抬。
「今天咱們行動隊裡的隊員們大部分是當地人,跟那些被抓的人難免認識,要是耽誤了時間,說不定會給那些人動手腳的機會。」
白主任聽得目瞪口呆:「總指揮,你還真把一切漏洞都堵上了。」
「人啊,是最經不起誘惑的動物,咱們最好不要給他們受誘惑的機會。」
說著話,三隊聯繫上了,李愛國拿著鋼筆忙碌了起來。
白隊長看著趴在小桌子上認真畫X的李愛國,心中一陣唏噓,這小子也就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咋表現得跟七八十歲的老傢伙那樣沉穩。
只是李愛國這種每抓捕幾個人,就把名單登記下來的辦法確實有用,以後自己主持抓捕的時候,可以用上。
想到這裡,白主任忍不住笑了。
像今天晚上這麼大規模的抓捕行動,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輩子說不定再也遇不上了。
「五隊請回答,這裡是指揮車,五隊請回答.」
李愛國連續呼叫了兩次前往光信街的第五行動隊,都沒能得到回應。
三組長緊緊抱起衝鋒鎗,眼睛瞪得大大的:「五隊不會是出事了吧?」
李愛國搖搖頭,一邊擺弄無線電,一邊說道:「不可能出事。可能是無線電有問題,光信街靠近郊區,距離太遠了。」
這次每支行動隊都有上百人,當地的街道辦同志和公按同志不算,每支隊伍還跟著攜帶了長槍的大兵。
每輛指揮車裡面還有輕機槍,這火力別說對付混子了,就算是小鬼子的隊伍來了,也不帶怕的。
擺弄了一陣子無線電,確定是因為信號問題跟五隊沒辦法聯繫上,李愛國讓指揮車沿著光仁街朝著光信街的方向移動。
坐在車裡,白主任笑道:「還別說,這種改造後的移動指揮部確實好用,能夠隨時提供支援。」
李愛國不在意的說道:「一般般吧,很多設備沒有裝備,只能算是草台班子。」
「.」
白主任嘴角抽抽兩下。
在北面戰場上的時候,就連團級的指揮部也沒這麼待遇,就這還一般般,真特麼會吹牛。
看著後面跟著的那兩輛嘎斯卡車,再想想五支全副武裝的隊伍,白主任心中有些鬱悶。
也就是李愛國這種從上面來的同志能調動如此多的資源。
換成他們的話,頂天兩輛吉普車,一輛邊三輪就打發了。
不過白主任倒也沒吃醋,畢竟人家李愛國乾的是正事兒。
要是沒有人家牽頭搞的這次行動,吉春光子片這邊的混混們不知道還能逍遙自在多久。
光子片的居民們此時也察覺到了上面正在進行大行動,家家戶戶都關上了門,街道上一片寂靜。
車隊拐過大眾浴室的拐角,看見兩個半大小子沿著街道逃竄,那兩人也看到了車隊,嗖的一下拐進了巷子內。
「這是二隊的地盤?」李愛國讓司機放緩車速。
白主任拿起地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點頭道:「目前咱們位於光禮街附近,確實歸二隊管。」
李愛國打開無線電,將頻率調到二隊的頻率上,看了看那兩小子的背影,開始呼叫。
「這裡是指揮車,這裡是指揮車,收到請回答!」
「滋滋滋這裡是二隊,報告總指揮,有兩個手持土槍的歹徒逃脫了,我們正在組織抓捕。」
聽到話筒里的聲音,李愛國的笑意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
今天晚上這麼大陣仗,這兩小子還敢逃,看來不是那種膽小的傢伙。
白主任也忍不住坐直了身體:「這邊都是居民區,要是那兩小子持槍跑進棚屋裡面,那事情就麻煩了。」
「老白,你留守指揮車,三組長,你帶人跟我來。」
李愛國猛地站起身,指揮車這會還在行進中,速度足有二十多碼。
只見他蹭蹭朝著前面跑兩下,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以一個穩健的姿勢落在了地上。
等白主任和三組長反應過來,只能聽到黑暗中傳來了一句話。
「停車!抓人!」
李愛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小巷子裡。
「哈,來活兒了!」三組長抄起衝鋒鎗也學著李愛國的樣子跳下了指揮車。
只是她到底不是火車司機,跳車的時候少了幾分老司機的味道,落地的時候摔倒在地上,被扣了十分。
不過三組長是個皮糙肉厚的,竟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朝著嘎斯卡車揮了兩下:「下來五個,跟我上!」
此時的小巷子裡。
「呼~呼呼特麼的,這幫傢伙咋就盯上咱們了?」
「老塗,你慢點,我喘不過氣來.咳咳咳.」
說著話的人身材消瘦,跑起路來兩條腿跟邁不動步,只顧著扭屁股差不多,有點女里女氣。
他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前面那位身材高大的傢伙已經跑到了巷子口,只要穿過了街口,再穿過前面的周家巷子,就能抵達郊區地界。
城裡的公按一般不會越界抓人。
只是他扭頭看看瘦子,眼中閃爍出一絲猶豫,心中一軟,最終還是扭頭跑了回來。
「老塗,你咋不說話了,那些人是怎麼發現咱們的?」
水自流扭頭看向街口,眼中閃爍出一絲畏懼。
晚上他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走出家門,準備陪伴著塗自強渡過一個愉快的晚上。
他清楚自己跟塗自強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所以一路上格外的小心,就連遇到了狗都躲著走。
好不容易來到塗自強的窩棚,兩人正依偎著聊天,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兩人嚇了一跳,一想到他們的狀況被人發現的話,肯定會成為笑柄,於是乾脆翻窗逃走了。
誰承想那伙人竟然緊追不捨,他們還有槍!
這特麼的要是被抓到了,要麼是吃槍子。
能不害怕嗎!
「我也搞不明白,按理說咱們的關係沒有人知道,我平日裡很小心,也不可能出岔子。」
塗自強這會也有些納悶。
「可能是要抓混子,最近你不是跟九虎十三鷹走得挺近嗎?」
水自流看著面前的男人,伸出拳頭捶他的胸膛:「我提醒過你,九虎十三鷹那幫人成不了大事兒,尤其那個大虎,就是個有頭無腦的莽夫。你怎麼還跟著他們混。」
這一拳打在身上有點疼,塗自強卻捨不得責怪水自流,一把抓住水自流的手說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大虎他們雖然張揚,但是能從木材廠裡面把木材倒騰出來,我跟著他們能分到不少錢。」
「行了行了,這會說這些已經晚了,咱們還是趕緊逃吧,今晚上的勢頭有點不對勁。」
水自流喘口氣,無奈的說道:「可是我跑不動了。」
塗自強看看遠處,咬咬牙頓下來:「小水,我背你跑啊?」
「這不好吧.」
水自流不免有些心虛。
「這裡沒人,你快點吧,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塗自強第一次沖水自流嚷嚷。
「知道了,知道了,嚷嚷什麼啊!」
水自流走過去雙手摟著塗自強的脖子,兩條腿搭在塗自強的後腰上,緊緊的夾住。
塗自強將近一米八的大高個,長得很強壯,水自流身材瘦小,即使背起來也不費什麼力氣。
「摟好了!」
塗自強站起身朝著巷子深處跑去。
「塗哥,我好像看到有公按追過來了,你快點。」
「這公按也太玩命了,趕緊跑吧,呼呼.」
塗自強扭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追過來,他不由得加快幾分腳步。
「塗哥,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真的沒有未來了?」水自流將腦袋靠在塗自強的肩膀上,神情苦澀。
「別胡說了,這樣不是挺好了嗎,只要咱們瞞著所有人,肯定沒事兒呼呼」
「你是個男人,總有一天要跟女人結婚的,要不然別人會懷疑你的。」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呼.呼.」
塗自強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咬了咬牙再次提速。
水自流繼續絮叨:「我想好了,給你生個孩子。」
「你是男的,咋跟我生孩子呼.呼.」
「我可以找個女的啊。你讓她懷了孕,你們兩個人結婚,咱們兩個人就能繼續在一塊了,塗哥,你覺得這個主意棒不棒?」
「.那不是害了那女人罵?呼.呼.」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塊,跟你生孩子。哎呀,那人追上來了。」
「.呼.呼.」
塗自強咬碎了牙齒,肺部差點炸裂了,邁著大長腿再次加速。
「塗哥.他超過你了.」
耳邊傳來水自流幽幽的聲音。
「呼」
塗自強猛然停住了腳步。
其實他不停住已經不行了,因為巷子本來就很窄,那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巷子口,將巷子堵得嚴嚴實實的。
昏暗的路燈照射在這人身上,映襯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綿延到了塗自強的腳下。
他緩緩抬起頭,望見那個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恐懼。
別看塗自強年紀不大,卻因為長了一雙大長腿特別能跑。
平日裡跟著大虎辦事兒的時候,出了岔子總能第一個逃跑。
沒想到現在遇到了比他還能跑的人。
「小水,咱們可能認錯了,這傢伙沒穿公按制服,不是來抓我們的。」
水自流抬起頭看看李愛國:「那他為什麼攔路?」
塗自強撓撓頭:「可能是想要搶劫咱們吧。」
水自流:「.老塗,你覺得劫道會是一個人嗎?」
「別慌,等我盤盤他的道兒。」
塗自強不信邪,抬起頭朝著黑影喊了一句:「西北懸天一枝花,天下綠林是一家。綠林哥們別把葉子竄,失落綠林好義氣。(兄弟,我們是自家人,別傷了和氣)」
看著跟烏龜一樣背背落落的兩人,李愛國這會有些懵逼了。
這兩貨在幹嘛?
玩嬲生死戀嗎不對勁呀,中間也沒有女人。
不過這個大長腿還真是能跑,要不是咱李愛國使出了三成功力還真攆不上。
李愛國腰間掏出五節手電筒,吧嗒打開,雪亮照在塗自強的臉上,照得他睜不開眼。
「叫什麼名字!」
「男子漢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塗自強就是我!」
塗自強這會也惱火了,手暗暗的插進兜里,緊緊攥住槍把。
在道上混的都清楚,一般情況下絕不能對官家人下手,只是現在已經不是一般情況了。
塗自強.好傢夥,這貨不就是跟水自流搞禁忌之戀,後來替駱士賓背黑鍋吃了槍子的傢伙?
那麼他背上的跟女人一樣捏著嗓子說話的,應該就是水自流了。
原著中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是水自流和塗志強確實是情侶。
他喜歡男人也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戀愛的自由,只不過他們的感情,不被當時那個年代所接受。
李愛國對於兩人的關係並不反感。
但是既然是抓捕名單上的人,那就不能讓他們跑了。
「蘑菇?溜哪路?什麼價?(是不是道上的?在哪個老大下面做事)」
聽到李愛國說起東北土匪的切口,塗自強鬆口氣,喊道:「九虎十三鷹聽過麼,大虎是俺師傅,給個面子。」
「有心把富啃,不知誰是掌糧台(想借點錢糧,不知道誰管錢)。」
這句話讓塗自強懵逼了。
水自流小聲說:「哥,這話是啥意思?」
「老大也沒教過我.」塗自強撓了撓頭,正想著該咋回答,耳朵突然豎了起來,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塗自強臉色驟變,瞪著李愛國說道:「你是公按,你忽悠我們,是在等援兵!」
他說著話,迅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撅把子。
這玩意是一種結構極為簡單,非常容易製造的土製手槍。
一般都採用類似獵槍的兩段式鉸鏈結構,從打開的彈膛尾部直接裝填槍彈,發射後要將握把向下撅開以便退殼,所以叫做撅把子或者兩撅槍、獨撅槍、獨一撅。
撅把子在手,塗自強也自信了起來。
可是等他抬起頭看向李愛國的時候,整個人就呆愣住了。
只見李愛國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他。
手槍不算特麼啥事兒,畢竟開槍的時候比拼的是誰手速快。
關鍵是那把槍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黃金獨有的色澤璀璨奪目。
塗自強自認為見多識廣的人了,還第一次見到金手槍。
「金手槍怎麼著,手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炫耀的,勞資的撅把子一槍把你撂倒,你也是白搭。」
嘴上說著硬話,塗自強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扣不動扳機。
他犯的事兒不過是跟著大虎偷過幾次木材廠的木材,攔路搶過兩次錢。
就算是被抓到,因為年紀比較小,最多關幾年就放出來了。
可是萬一傷著拿金槍這貨,估計得把牢底坐穿了。
塗自強越想越心虛,扭頭看看趴在他肩頭上的水自流問道:「小水,啥級別配發金槍?」
水自流緊盯著那把槍,吞咽口水:「哥,我,我也不知道。咱們最好還是投降吧,沒必要硬拼。」
塗自強很男子漢的說道:「不行,我塗自強好歹也是大虎的大徒弟,咱這光子片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誰見了我不得喊聲光子片強哥。」
水自流點頭:「就是,誰敢跟光子強哥作對,簡直是活膩歪了。」
「我光子強哥走過南,闖過北,一腔熱血拍胸膛,江湖道義我肩上扛,少在我面前猖狂!」
水自流點頭:「東南西北幾條街,打聽打聽誰是光子強哥!」
「一代王者下山坡,光子強哥歸來依舊是大哥」
霍,這兩人開相聲專場呢!
李愛國也算是開了眼界,手槍對著光子強哥晃了晃。
「跪下!」
面對李愛國的暴呵,塗自強鬆開了水自流,很有骨氣的跪下了.
但是,別以為光子強哥就沒面兒了。
光子強哥這時候仰著臉說了句話,挽救了所有的形象。
「刀不鋒利馬太瘦,光子強哥還不想和你斗!」
嘴皮子真夠硬的,李愛國手持金槍大步走上前,暴呵道:「把武器丟掉。」
塗自強丟掉了撅把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從褲腿處抽出一把刺刀、從懷裡拿出一塊板磚.扔到了一旁。
李愛國看得目瞪口呆,這貨是個移動軍火庫啊。
這時候塗自強又把手縮進了袖筒里。
「還有?」
「沒了,就是胳膊有點痒痒。」塗自強很乖巧的雙手抱頭。
李愛國看了看水自流,槍口晃了晃:「你呢?」
水自流蹲下來,脫掉鞋子,從裡面翻出一根繡花針。
「就只有這個?」李愛國看看水自流的樣子,也能理解。
跟電視劇中演繹的劇情一樣,這個時候三組長帶著隊員們「恰好」趕到。
李愛國指了指塗自強和水自流兩人,對三組長說道:「都是名單上的人,抓起來吧。」
三組長有些眼饞的看著李愛國那把金槍。
她趁著隊員們綁人的時候,湊過來小聲問道:「總指揮,要是剛才那傢伙敢扣扳機,你怎麼辦?」
李愛國抬起金槍,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把槍,就算是黃金造的,它也是把手槍。」
三組長聞言呆愣住了。
她覺得李愛國已經置於不敗之地了。
金槍可以震懾人,一旦震懾不住,還可以開槍射擊。
這是個好武器啊。
唯一的問題就是成本太高了。
三組長看到李愛國朝著指揮車走去,連忙跟上去,湊到他身邊,小聲問道:「總指揮,立了什麼樣的大功,上面才給配備金槍?」
「這不是上面配備的,是朋友送的。」
三組長呆愣片刻,興奮的說道:「總指揮,你能把你那朋友介紹給我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愛交朋友。」
李愛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