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觀辭被懟的當場啞口無言。
他詢問對方的名字,就是想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以判斷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
現在雖然也知道了對方的實力,但對方那話,確實是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你們留在此地,我去會會他。」秦觀辭低聲對著眾人說了一句,縱身就要躍出院子。
然而,他的身形才跳出院子圍牆三丈,就被一道無形的氣牆給攔住了去路,整個人撞在那氣牆之上,差點摔了個仰面朝天。
「這是……?」秦觀辭落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那氣牆,並試圖將其推開,以便自己走出去。
結果卻發現,這氣牆就如同一座巍峨高山一樣,不管他如何用力,它都立在那裡巋然不動。
雖然他還沒有動用仙境修為,但自己能不能破開它,其實從剛開始接觸的時候,他自己心裡就已經有數了。
所以他相信,哪怕是自己真的動用了仙境修為,也只是徒勞無功一場。
再說了,哪怕自己真的就把這氣牆給打碎了,那豈不是就相當於破壞了凌先生留下來的法陣?那不就是助紂為虐了嗎?
想到這裡,秦觀辭當即仰頭:「凌先生,麻煩你打開這防禦法陣,讓我出去會會那傢伙。」
「那傢伙神瑩內斂,修為遠超你的想像,比我之前遇到過的正式閣老還要強上不少,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親至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你就沒必要去送死了,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裡。」凌毅的聲音在漆黑的夜空中響起。
秦觀辭和眾人聽到這話,全都傻眼了。
他們知道上界派下來的人會很強,但沒想到居然會強到這種地步。
原以為自己這些人對上界已經很了解了,覺得他們撐死了,也只會派仙境修為的人下來,結果卻沒想到居然派了個連凌先生都不是對手的超級強者下界。
這種差了好幾個境界的對手,還要怎麼打?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這堵氣牆擋住了秦觀辭的去路,現在的秦觀辭,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屍體,而是徹底化作齏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神魂都不會留下分毫。
雖然眾人早就知道,凌毅讓他們進院子,其目的就是擔心他們白白送死,所以想要用他之前布置的法陣,護住他們。
但他們直到這一刻才明白過來,這種保護,居然是強制性的,根本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
他們之前之所以會進院子,除了知道凌毅留下的『彈藥』十分充足外,就是想著,到時候情況不對,就再次出院子去阻敵。
結果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卻回不去了!
要是他們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他們當時說什麼都不會進來。
「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你們真想出來,也簡單,等我一會兒破了他的法陣,你們想怎麼出來,就怎麼出來。」大師兄笑道,言語之間,滿是對凌毅的戲謔。
秦觀辭等人聽到這話後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跟那傢伙拼個你死我活。
而作為法陣的布置者凌毅,卻完全沒有被嘲諷後的憤怒,只有無盡的擔憂。
畢竟這些陣法還是他築基境的時候布置的,加上布陣用的材料,也都是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最後呈現的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
別的不說,就說相同的布陣材料下,讓現在的他再去布陣,效果就要比之前好上一大截。
之前那座攻擊法陣的攻擊範圍不是只有三十丈嗎?如果是現在的他布置的相同陣法,其攻擊範圍至少能擴大一倍,根本用不著用那一縷青煙把怪物拖近了再打,直接就能發射金光,把那傢伙給轟的連渣都不剩。
而此時的大師兄,在說完那番話之後,就已經來到距離別墅院子三十一丈處,然後,他就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同時停下腳步。
「聽說你這法陣的攻擊範圍,只有三十丈?」大師兄不屑的看了看頭頂的天空,笑著問道。
還沒等凌毅回應,他就一步邁出,徑直跨出了一丈的距離,然後再次停下,整好以暇的說道:「我現在就站在此地,你能奈我何?」
其餘七人就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上來替大師兄分擔的意思。
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大師兄留出舞台來,讓大師兄盡情地展現他的實力。
凌毅聞言之後,也二話不說,直接調動法陣,把所有攻擊法陣的目標,全都設為那傢伙。
僅僅只是一剎,別墅上空就燦若光華,各種符篆在夜空中交替明滅,將整個小區都給映照的五彩斑斕,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很快,這些燦若光華的大陣里,就射出一道道金光,盡數朝著大師兄的所在極速射去。
眾人原本還擔心這大師兄會躲閃這些金光,可看到他就只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的時候,所有人心裡就止不住的興奮起來。
這金光的威力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的,連金剛不壞的怪物身軀,都像是紙張一樣給輕鬆射穿,要對付你一個『借屍還魂』的傢伙,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的時候,讓人咋舌的一幕出現了。
他們看見,那些金光射到大師兄眼前的時候,就被一層無形的氣牆給擋住了去路,不管這些金光如何攻擊,全都無法近身,而是停在那傢伙面前一尺的距離處,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護體罡氣!
他們只以為那傢伙的身軀脆弱的很,可以輕輕鬆鬆被打碎,卻沒想到一個『借屍還魂』的傢伙,竟然也還能使出護體罡氣來,而且還是這麼的堅不可摧!
金光還在持續不斷地射出,除此之外,還有閃電,烈焰,冰錐,刀槍劍戟……各種各樣的攻擊手段,全都持續不斷的加入了進來,看的眾人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也是在這一刻,他們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堅守,是多麼的可笑。
明明可以站在一旁看戲的,自己非要逞能去打生打死,也難怪凌先生會被他們給氣到無語。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變了,不管這些法陣的攻擊手段如何的凌厲,都始終無法靠近那傢伙,只能停在他周身外圍一尺的距離處,無力的鑿著他的護體罡氣,然後無奈的消散。
「姓凌的,你要是沒有別的攻擊手段了,那我可就要動手了哈。」被各種攻擊手段包圍著的大師兄,十分輕鬆和不屑的笑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些攻擊法陣給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