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點什麼?」王玄之陰沉著臉,惡狠狠的說道,「殺妻屠子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凌毅聞言,沒有說話,僅僅只是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王玄之見狀,也不客氣,直接祭出一道劍氣,就朝著劉聆的身上狠狠刺去!
若是換做之前,王玄之的劍氣並不能刺破劉聆的護體罡氣,至少,破不開她的防禦罡氣。
但有了凌毅先後切斷她的兩根手指頭後,已經斷了她的身體完整性,就使得她的護體罡氣也好,防禦罡氣也罷,都出現了一個無法彌補的殘缺漏洞,宛如天缺一角一般。
由於這個漏洞的存在,王玄之的劍氣輕而易舉的就刺穿了劉聆的護體罡氣,然後扎進劉聆的身體裡,透體而出!
這樣的傷害,並不能傷及劉聆的身體,但卻能讓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身體被刺穿的劇痛。
所以當劍氣刺穿身體之後,王玄之並沒有馬上將劍氣收回,而是就橫亘在她的身體裡,然後開始緩緩的左右旋轉攪動。
「啊……~~~!!!」
劉聆感受著體內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發出一聲聲響徹整個天地的悽厲哀嚎。
即便是身體已經蜷縮如蝦的付新仁,在聽到這悽厲的聲音之後,都突然間覺得自己所受到的那點痛苦不算什麼了。
劉豐則是眼淚水都止不住的淌下來了,只一個勁兒的衝著王玄之大喊著:「住手!你給老子住手!」
而他這盛氣凌人的怒吼,並沒有讓王玄之停下來,只是刺激的他,讓他更加瘋狂的攪動著劉聆身體裡的那道劍氣,使得後者不斷地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悲慘哀嚎。
劉豐的盛氣凌人,也在這一聲聲哀嚎中徹底崩潰,最後變成一邊磕頭,一邊朝著王玄之磕頭求饒道:「我求求你,饒了我女兒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是無辜的!」
「她無辜?」王玄之也被劉豐的話給氣笑了。
「她當初分身下界的時候,第一個向村子裡的人痛下殺手,而且老弱婦孺,一個都不曾放過,半點情面都不留。當初村裡的那些精壯,哪一個不比你磕頭磕的更狠更重?但結果呢?
結果就是你的這位寶貝女兒,拿起屠刀,毫不猶豫的斬在他們老婆孩子的身上,讓他們這些精壯徹底崩潰!所以,你還覺得你這寶貝女兒是無辜的?」王玄之說到後面的時候,眼睛已經布滿血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不過是一些沒有修為的凡夫俗子,留他們性命也只會耽誤你的修行,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肯饒了我女兒,我可以把她身上的氣運全都轉到你身上,怎麼樣?」劉豐還在拿氣運來做交易,這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已經讓他無法再轉變了。
王玄之聽到這話,一邊點頭一邊冷笑道:「是啊,我們家人的性命,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上界天神眼裡,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也就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去,讓你也嘗嘗痛失至親骨肉的感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也如你口中所說的那樣,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王玄之便祭出劍氣,徑直將劉聆右手剩下的三根手指頭盡數切斷,使其落入海水之中,瞬間被冷凍。
但王玄之似乎擔心對方還能把這冷凍的手指給接回去,於是又將其打撈出來,然後當著劉聆和劉豐他們的面,施展劍氣,將其給攪成了粉末,撒入大海之中餵魚去了。
原本就痛不欲生的劉聆,使勁兒側頭看向自己那光禿禿的右手手掌,整個人瞬間就崩潰了,當即朝著王玄之怒吼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然後再下界把你的老婆孩子給挖出來,喚出他們的魂魄,讓他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王玄之正想懟回去,結果就聽見凌毅的聲音傳來:「大爺,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搞了半天,她怎麼還有力氣開口噁心人?」
王玄之通紅的雙眼看向凌毅,滿是憤怒的神情,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然後有些害羞的回道:「殺人我擅長,折磨人這一點……確實有些生疏。」
「折磨人都不會,這麼多年米飯都白吃了?我教你!」凌毅一邊說著,就轉過身來蹲著,然後指著劉聆,說道,「右手的手指不是已經被切斷了嗎?
那你接下來就從她的右臂開始,一寸一寸的往上切,而且不要動用太鋒利的劍氣,而是用鈍一點的劍刃,一點一點在她的胳膊上剌,慢慢的把她的胳膊給切斷,切短!」
聽到凌毅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王玄之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過狠毒。
不過狠毒歸狠毒,他卻覺得十分解氣!
也只有用這種報複方式,才能將他心中這埋藏了數百年的仇恨給統統發泄出來!
而劉聆他們四人,則是已經被嚇得心脾俱碎,甚至都有暈厥過去的衝動。
而凌毅似乎還擔心王玄之掌握不好這個力道,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劍氣的鋒利程度不好把握,那就把劍氣改成鋸子,一點一點慢慢鋸,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魔鬼!你是魔鬼!」劉聆懸在半空,衝著凌毅發出惡狠狠的咒罵,「你敢這樣對手,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凌毅聞言,忍不住笑道:「我能不能善終,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能挨到第幾刀吧。」
說完,凌毅似乎擔心王玄之不敢起這個頭,於是也祭出一柄由劍氣組成的鋸子,對準了劉聆的左手:「吶,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說完,凌毅就操縱著手中的鋸子,開始從劉聆的大拇指處,一點一點的開始鋸。
鋸子鋸肉的痛苦,可不是用利劍斬斷手指所產生的痛苦所能比擬的。
僅僅只是剎那,手指上傳來的劇痛,就讓劉聆差點暈厥過去。
但她剛要暈厥,凌毅就一道無形勁氣抽過去,直接將其從朦朦朧朧中抽醒:「這都才剛剛開始,你要是就這麼暈過去了,那多沒意思,對吧?」
「……」劉聆惡狠狠的盯著凌毅,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很可惜,她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能想像而已了。
凌毅說完之後,就又轉過頭又來看著劉豐,然後笑問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折磨,你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另外,對於我這樣的節目安排,你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