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後,凌毅徑直走到院外草坪,找了個椅子坐下。,-*'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白雪還沒消融,來來往往的病患都行色匆匆,沒誰會在這麼冷的天氣里坐在外面吹風。
「我只給你們一次解釋的機會,你們最好把握住。」
四周沒人,凌毅對著空氣淡淡說道。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一道身影就忙不迭的出現在他面前,正是人稱活閻王的吳乾。
「凌大師,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吳乾微微躬身,態度無比謙卑。
外人要是看到這場景,怕是當場會嚇死過去。
「不僅連我老婆孩子的信息都查到了,還在一旁監視著,這叫沒有惡意?」
聽到凌毅言語裡的冰冷,在這大冷天裡,吳乾的額上卻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
「凌大師,誤會誤會,不是監視,是保護。」吳乾急忙解釋道,「小姐知道凌大師很忙,所以特地讓我過來護著大師的家人。小姐也在這裡候著,我讓她過來親自給凌大師道歉。」
見凌毅沒有拒絕,吳乾急忙給韓若雪打了個電話,後者很快出現在醫院門口,然後在雪地里一路小跑著來到凌毅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凌大師』。
凌毅本來也不是興師問罪,否則根本不會給吳乾開口解釋的機會,於是擺擺手說道:「今天這事算我欠韓家一個人情,龍鬚草就別想了,我已經用了。不過以後韓家有難,我會替韓家出手一次。」
二人聞言,臉上都露出難掩的欣喜之色。
要知道,那可是武道宗師的人情啊!
雖說只有一次,但這一來二去的,關係肯定是越來越熟。
到時候韓家就相當於有武道宗師坐鎮,這其中的好處,萬字難表!
京州的趙家,不就是沾了趙宗師的光,才問鼎世間豪門的嗎?
只見二人對著凌毅深深彎腰,異口同聲道:「若雪(老朽)在這裡替韓家謝謝凌大師了。」
凌毅點點頭,很坦然的受了這一拜。
再世仙帝的人情,可不是誰都有機會承的。
即便韓家滿門給他磕頭行禮,他也受得起。
「知道那些人的去向嗎?」凌毅冷冷問道。
「知道,一直讓人盯著的。」吳乾躬身,問道:「凌大師,要派人去解決掉他們嗎?」
「不必,我親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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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雨麓郊區,一家破舊的地下賭場裡。
右手腕剛打完石膏的黃毛,正吞雲吐霧的跟弟兄們搓麻將。
「他媽的,還沒查到那老東西的身份嗎?」黃毛衝著外面的小弟怒吼道。
「還…還沒……」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來。
「艹,要是讓老子知道他是誰,老子非滅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說是這麼說,只是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特別是一想到那老頭的身手,他的手腕就陣陣生疼。
「大哥,凌毅找你。」門口傳來小弟的通報聲。
「草,老子沒去找他,他還敢找上門來?讓他進……」黃毛突然止住聲音,問道:「等一下,他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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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一個人。」
「讓他滾進來!」
捲簾門打開,一位小弟領著凌毅走進賭場。
「小子,給我還錢來了?」黃毛靠在椅子上,優哉游哉的說道:「你之前欠我十萬,加上今天的醫藥費,我收你一百萬不過分吧?」
凌毅沒有應他,而是反問道:「中午去醫院騷擾我老婆孩子的都有誰?」
「喲呵,聽你這意思,是來興師問罪的?」黃毛『啪』的一聲,把麻將拍在桌子上,「狗雜碎,老子給你臉了?」
這話一出,賭場裡的小弟立刻把凌毅團團圍住,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那種。
黃毛原以為凌毅會被嚇的尿褲子,畢竟他之前就是個十足的窩囊廢,結果卻發現他今天竟然跟以前完全不同。
不僅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看神態似乎還十分淡定。
「小子,別以為中午有人給你婆娘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黃毛猜測凌毅的底氣來自那老頭,「這裡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想玩死你輕而易舉!識相的,趕緊還錢,要不然,老子把你剁碎了餵狗!」
凌毅很失望的搖了搖頭:「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知道珍惜。」
「他媽的,在老子面前裝逼,你TM以為你是誰?!」黃毛掀翻麻將桌,指著凌毅大喝道:「給老子廢了他!」
聽到老大的指令,圍著凌毅的那些小弟們頓時就撲了上去。
凌毅抬起右手一巴掌一個,遊刃有餘。
短短半分鐘不到,這些小弟們不是斷手就是斷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除了凌毅外,賭場裡再沒有站著的人----黃毛被嚇得跪在地上,驚恐到了極點。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以前在他面前像條狗一樣的凌毅,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生猛?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凌毅,黃毛慌了:「毅哥,我錯了,我給你一百萬,毅哥饒命!」
凌毅沒有理會他的求饒,揪著他的一頭黃毛,就朝門外走去。
黃毛驚恐之餘,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照著凌毅的肚子就刺了去。
只可惜他這刀才刺出一半,就被凌毅左手扣下,隨即稍稍發力,就直接捏斷了握刀的手。
這下好了,兩隻手都廢了。
黃毛徹底害怕了,一個勁兒的求饒:「毅哥,萬事好商量,只要你放過我,我場子裡的所有收益都給你!」
凌毅充耳不聞,拖著黃毛出了賭場後,就按著黃毛的腦袋,把他的臉懟在房子的水泥牆上。
這房子是十幾年的老房子,那時候的外牆都不興整平,而是滿牆鑲上碎石子,摸上去十分粗糙。
黃毛的臉被懟上去後,鼻子額頭立刻破皮流血。
黃毛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悲慘遭遇,立刻嗡聲嗡氣的大喊著求饒:「毅哥,毅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立刻撕掉你的借條,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你確實錯了,但不是錯在沒撕借條。」凌毅終於開了口,「而是錯在,她那麼完美無瑕的一個人,你居然罵她臭婊子。」
說完,不等黃毛求饒,凌毅就按著他的腦袋,在粗糙的牆面上,一路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