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起身打開門,來人的面孔瞬間讓我清醒了許多:
「若花老師?」
剛才的前台站在一旁,滿臉殷勤地看著旁邊的棕發女人。
「客人我給你帶完路了,小費……」
「小費自然會給。」
若花老師笑盈盈的點點頭,棕眸里滿是笑意:
「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放鬆了警惕,雖然知道任務實際上已經完成了大半,但是由於還是擔心著清子的安全,於是分出兩個分身護送她,我本人則跟著若花老師回去交代任務已完成。
清子倒也沒反對,只是有些依依不捨的跟我道了個別,然後戀戀不捨的踏上了前往塔之國的旅途。
若花老師帶我走了一條我從未走過的小路,她說,這樣能抄近道回去,也能方便我們在天黑之前抵達木葉。
雖然一開始沒起疑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腳下的土地越來越陌生且偏僻,周圍的場景也越來越陰暗。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呢。
「老師,炎和辰他們呢?沒有跟您一起嗎?」我斟酌的問出了這個問題,並且靜待著她的回答。
「啊……他們啊……」走在前面的身影並未回頭,只是放慢了腳步,等到我逐漸接近她時才緩緩的再次開口:
「大概……已經死了吧。」
我心下猛的一驚,立即從忍具包里掏出苦無,然後一下蹦到離她好幾米開外的位置,聲音帶上了幾分警惕:「你究竟是誰?」
若花老師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她不會當面對我說這樣的話,所以在這裡帶著我回村的,只能另有他人。
「怎麼現在才發現啊……真是遲鈍吶。」面前的人音色不再如之前一般溫柔,我眨眨眼睛,她已經不是我所熟知的那個落花老師,而是一個戴著面具穿著奇怪服飾的陌生女人。
看到這身打扮時,我一時有些怔愣。
這身服飾……好像我以前看到過的那一身……
面前的人難道是……暗部?
「你是暗部是嗎?你是哪個忍村的?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的把我引到這裡?」我非常的戒備,連聲調都不由自主提高了好幾個度。
面前的人忽然笑了:
「你這樣問我就一定要告訴你是嗎?」
「宇智波多出來的餘孽……果然是個錯誤呢。」
我瞳孔一縮,隨即一股憤怒湧上心頭,攥著苦無的手也用力了一些。
宇智波一族到底怎麼樣還不需要她來評價。
而族人們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來對他們的族群指手畫腳的。
「我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呢……該在這裡解決掉你了。」那女人這樣說著,朝著我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到了離我幾步之遠的地方,並且一步步逼近。
「放心,我會送你去和你的哥哥團聚的,宇智波夏。」她嘴角輕揚,似乎在向我炫耀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她連我是誰都知道?!一開始就沖我來的是嗎?!
我逐漸的向後退步,眼睛直視著她,也慢慢的從胸前舉起了苦無,哪怕手仍然在劇烈的顫抖:「所以……是有人派你來除掉我是嗎?」
面前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我這麼快就猜出了幕後另有其人,但也只是停下了一瞬間,又緊接著步步緊逼。
「……」
要死在這裡了嗎……
就在我內心的恐懼達到極限時,一口炎遁噴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陽光開朗的聲音:
「喲!夏,沒事吧!」
是炎嗎……!
他原來會血繼限界?!
我轉過身,這離這邊的不遠處,熟悉的一行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當看到熟悉的棕色長髮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簡直都要哭了:
「若花森森!」
我紅著眼眶,有些語無倫次地講述著在那晚之後發生的事情。
若花老師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凝重:「我們往這兒趕來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人在阻攔著我們。」
「並且看樣子……像是村子的人。」
我有些不可置信:「村子的人?」
既然是村子的人,為什麼會顯得急不可耐的想要解決掉我?
為什麼會說我是宇智波的餘孽?
還不等我想清楚這一切,我的大腦忽然收到了分身消失的消息,似乎是清子那邊出事了。
等我帶著其他人趕到清子那邊時,清子卻已經跪倒在地,盯著面前的一個陌生少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我聽到她這樣空洞無力的喃喃。
「只是為了接近你罷了……要不是我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是暗殺,誰要和你演那些無聊的青梅竹馬的劇本。」黑髮的少年眼眸微垂,眼眸裡帶了些厭倦,語氣略顯冷淡的回答。
「暗殺我啊……」她眼裡失去了最後一點光亮,繼而無力的癱倒在地。
若花老師護在她身前,再一次向我傳達了任務:
「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看著……我們稍會就來。」
我點點頭,隨後抱起了已經失去意識的清子,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伊川……」我隱隱約約的聽著懷中的女孩這樣低語著。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抱著懷裡的女孩更緊了一些。
我相信都會沒事的,無論是任務,還是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