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湯姆與傑瑞
兩個小時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莫爾頓精神病院的大門前，一位西裝革履、髮際線後移的男人走下車，看了眼門口堆著的一排警車和救護車，神色凝重。
他快步走進裡面，向阻攔的警員展示了他的證件，暢通無阻地來到身材肥碩的督察面前。
「呃，科爾森探員？」
「嗯，裡面什麼情況？」
胖子督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不自然地說道：「你，你還是自己進去看吧。」
科爾森皺起眉頭，隨胖子督察走進病院大樓。
剛一進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不適地捂住鼻子，眯起眼睛，看到了一副宛如地獄的畫面。
地板、牆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沾染了觸目驚心的紅色花紋，宛如孩子的惡作劇塗鴉，但科爾森清楚，這些並非顏料，而是真實的血跡。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他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免色變，這簡直像是一個屠殺現場。
「呼，這是怎麼回事？」科爾森退了出去，輕吸一口氣，問道。
胖子督察扯著衣領，用手帕擦著冷汗，略顯緊張道：「據報案人說，這裡的發生了暴亂，那些精神病人就像瘋了一樣攻擊別人，想要逃跑的人來到一樓，卻被鎖住的大門阻擋，所以就成了這樣」
「精神病人本來就是瘋子吧。」
科爾森吐槽一句，知道這件事並不是聽到的那麼簡單，不然他堂堂一個神盾局特工就不會來到這裡了。
「據我了解，你們似乎發現了某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嗯，對。」
胖子督察吞咽了下口水，回答道：「不知為什麼，進去搜救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瘋了，包括訓練有素的警員。我們被迫清空了彈夾，退了出來，暫時封鎖了這裡。」
「連警員也發瘋？」
科爾森神色一凜，果然這裡面涉及了超自然現象，否則比普通人意志堅定的警員不會也變成充滿攻擊性的瘋子。
「哦，對了，那些瘋子嘴裡好像在喊什麼『傳火』。」
「傳火？」
科爾森皺起眉頭，這個詞聽上去似乎不同尋常，該不會是和什麼邪惡宗教扯上聯繫了吧？
這樣的場景也很像是一場獻祭。
沉思中的科爾森沒有發現，門外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員看了他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唔，那個是新手村村長科爾森吧，這麼快就引起了神盾局的注意嗎？」
公寓裡，躺在沙發上的李維起身喝了口冰快樂水，長出了口氣。
為了試驗剛解鎖的第三個天賦，李維特意去到了精神病院，給那個女人賜予了能化作陰靈、附身操縱他人的能力。
副作用是失去原本肉體，存活時間縮短到只剩一天，添加了要身體接觸才能進行附身的限制。
如此一來，李維賜予這個能力僅花費了他200聲望值，不到一天就能重新賺回來。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瘋女人太過剽悍，直接把醫院管理層整廢了一大半，引發了病人暴動，把好好一個牢籠變成了屠宰場。
「算了，早死早解脫，對他們也是件好事。嘖，看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認清自我的李維重新躺倒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邊喝著冰可樂，一邊盤點此次試驗的結果。
「首先是好的方面，接受我力量的人會與我產生一種奇妙的聯繫，我能一念決定他的生死，並模糊感應到他視野和狀態。」
所以，李維待在自己家裡，就知曉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並得知了神盾局的出現，這很重要。
缺陷嘛也有，就是無法完全控制那人的思想和行動。
而且因為並非是李維直接參與進去，所以得到的聲望值大幅消減，估計其中還有她喊出了「傳火」的功勞。
這就不能忍了。
好在李維在這半天多的時間裡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
「湯姆！傑瑞！」李維喊了兩聲。
話音剛落，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從陽台那裡竄了進來。
大的是一隻橘色虎斑美短，它才三個月大，身型細長，虎頭虎腦的圓臉上鑲嵌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視線緊盯著身前觸手可及的灰藍色小身影，嘴角不爭氣地蠕動。
那是一隻毛絲鼠，也叫龍貓，它雙腳直立奔跑，即便感受到身後不懷好意的視線也絲毫不怕，甚至轉過頭去，神色狡黠地朝虎斑美短做了個鬼臉。
居然被食物挑釁了？這能忍？
虎斑美短生氣了，兩個前肢離地舉了起來，手掌一下子膨脹了許多，變化成蒼蠅拍的模樣，狠狠拍向身前的小不點。
然而，毛絲鼠早有準備，身形一晃，竟從身體裡蹦出幾隻一模一樣的自己。
蒼蠅拍猛地拍下，砸中其中一隻毛絲鼠。
砰的一聲，毛絲鼠化作青煙消失，原地飄落一根毛髮。
沒逮到本尊，虎斑美短不甘心，追著其餘幾隻在大廳里跑酷，直至將所有毛絲鼠拍成毛髮才罷休。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虎斑美短猛地回過頭，只見毛絲鼠正站在李維的肩膀上得意地笑著。
好伱個心機鼠！
虎斑美短立即恢復原樣，一邊踩著優雅貓步走向李維，一邊露出諂媚的笑容，來到他腳邊，嚶嚶嚶地來回蹭著他的褲腳。
李維輕笑一聲，摸了摸它的腦袋：「好了，湯姆，這次又是你輸了，你要多向傑瑞學習，做一隻有勇有謀的喵星人哦。」
「喵嗷～」
湯姆順從地回了一句，用眼角瞟向得意的傑瑞，眼眸寒光閃爍。
傑瑞昂首挺胸，對湯姆的敵意視而不見。
李維笑了笑，這兩隻仿佛從隔壁片場過來的小傢伙就是他的實驗成果。
第三個天賦里並沒有提到賜予力量的非得是人類，所以他特意去寵物店買了它們兩隻。
事實證明，動物確實也能接受李維的力量賜予。
其中，賜予湯姆的是變形術，缺陷是使用能力後會昏睡一段時間；傑瑞的是分身術，一受到撞擊就失效，與火影里的影分身之術頗為相似。
兩種能力都有明顯的缺陷，花費的聲望值並不多。
最重要的是，李維借用它們的能力後可以忽視這些缺陷，因為他有詭異之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