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伊森博士
山洞裡，原本閉目等死的伊森博士聽見托尼的聲音，詫異地抬起頭。
看見那張標誌性的臉，他瞪大了雙眼：「托尼·斯塔克？」
「你認識我？」托尼伸手將他扶起。
「嗯，好幾年前我們在瑞士見過。」
「哦，是嗎，你確實看上去有點面熟。」
「其實你完全沒印象了，對吧？沒關係，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奇怪的是，伱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托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伊森博士也沒打算知曉答案，他摘下眼鏡，用衣角擦去上面的泥土，眯著眼睛，認真端詳面前的鋼鐵戰甲，發出由衷的感嘆：「太美了，真的太美了，簡直是科技和藝術的完美結合。斯塔克先生，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
這通誇獎直戳進托尼的心坎里，他微笑點頭道：「嗯哼，很感謝你的讚美，不過我們最好等離開這裡再聊天。博士，閉上嘴巴。」
「嗯？」
托尼上前將他夾在胳膊間，眼睛瞟到一旁帶有斯塔克工業標誌的武器，頭罩落下蓋住他神色變化的臉，啟動腳下的推動器，以火箭般的速度衝出山洞，飛向高空。
身後，同樣留下了一團大火球。
「搞什麼啊，托尼不是說他比我先出發的嗎？他人呢？」
一下機，羅德就連忙趕到了軍事演示現場，結果找了一大圈，都沒見到托尼。
面對一群大佬的眼神質問，羅德頓感壓力山大，有些汗流浹背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給托尼打去了電話。
「喂，托尼，人呢？所有人都在等你！」
「抱歉，有個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了，耽誤了點時間。不過沒事，我很快就到了，你們別要攔截我就行。」
「什麼？」
羅德還想再問，托尼卻掛斷了電話。
在迷糊時，耳麥里傳來了雷達室的傳訊：「警告！警告！有一個未知物體正迅速接近這裡，速度極快，是否要攔截？」
想起之前托尼說的話，羅德連忙回答：「不用攔截，是托尼，托尼斯塔克的飛機。」
「飛機？這個體型好像不是飛機。」
「嗯？」
羅德抬頭向天空望去，把手搭在額頭前，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小黑點從遠到近急速飛來。
下一秒，一個在陽光下閃耀著紅金色光芒的鋼鐵戰甲從天而降，以單膝落地的姿勢帥氣登場，震驚了包括羅德在內的所有人。
士兵們震驚之餘也是條件反射地掏出槍，對準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機器人。
羅德站出來制止士兵們，試探地問道：「托尼？」
「嗨，羅德，看起來你恢復了還不錯？」
面罩落下，露出托尼那張帶著顯擺笑容的臉：「你們好，我是托尼·斯塔克。」
「哈，托尼，你總是讓人意想不到。」
沙地上，羅德眺望著遠處的夕陽，想到前不久的情形，忍不住向身旁的托尼吐槽道：「你可能沒發現，那群老頭子差點連眼睛都掉下來了。」
「我說你怎麼突然像是失蹤一樣消失了那麼長時間，原來是準備了這個堪稱劃時代的作品。」
有這樣靈活且不缺乏火力的高科技戰甲，哪裡還用看什麼傑里科飛彈，光顧著看托尼演示鋼鐵戰衣的優越性能了。
托尼彎起嘴角：「劃時代說的有些早了，現在不過是走出第一步而已。」
「第一步嗎，你果然是個天才，托尼。」
羅德猶豫道：「但是，你確定要把一套戰甲交到軍方手裡？」
「不是軍方，而是你，羅德。」
托尼收斂起笑容，說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研究出來的軍火是用來保護人民的，結果，我在一夥該死的恐怖分子手裡竟然也看到了我親手研發出來的武器！」
他遲到那麼久，是因為伊森博士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稀里嘩啦地吐了出來，托尼被迫將他送去一處城市裡暫時安頓下來。
兩人聊天時，伊森博士說起了這件事，正因為這群恐怖分子很久之前拿到了斯塔克工業的軍火，才能一直對抗政府的圍剿，發展得越來越好。
他研發的武器非但沒有成為保護民眾的盾牌，反而成為敵人手裡的尖刀。
托尼後悔了。
「羅德，我不想以後再看到他們手裡多出了一套鋼鐵戰衣，明白嗎？」
「嗯，我明白。」
羅德知道把鋼鐵戰衣只握在自己手裡很難，軍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尋求復刻鋼鐵戰衣的技術，他只能確保自己手裡的這台鋼鐵戰衣不成為敵人的武器。
托尼拍拍羅德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你這就回去了嗎？」
「嗯，我有需要料理的事情。伊森博士就交給你照顧了，告訴他，如果願意到斯塔克工業上班，我很歡迎。」
「好！」
羅德仰著頭，目送托尼升空消失不見，微微嘆了口氣。
紐約。
奧巴代亞待在自家的書房裡，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時不時望向自己的手機，等待著那一邊傳來的好消息。
「應該不會失手吧，有我提供的那些武器和托尼的準確位置，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很輕鬆就能拿下。」
在腦海里模擬了十多遍，確定托尼十死無生後，奧巴代亞稍稍放鬆了一些，給自己倒了杯名貴紅酒。
剛準備美美地品嘗一口，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奧巴代亞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裂成一地碎片，鮮紅的紅酒染紅了地毯，猶如鮮血一般刺眼。
他愣在原地，看著警察破門而入，看著托尼身邊那個叫哈皮的保鏢走了過來。
「托尼讓我告訴你，放心地在監獄裡面度過餘生吧，你的孩子和老婆他會好好照顧的。」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冤枉的，托尼！」
奧巴代亞瘋狂地吶喊著，現場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斯塔克大廈的樓頂上，托尼穿著鋼鐵戰衣，一邊吹著冷風，一邊喝著紅酒，神態悠然。
「至少我也救下了本該死去的伊森博士，不是嗎？」
這就說明，未來不是一成不變的。
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想要做什麼事情，都取決於自己。
「鋼鐵俠——好吧，這個名字我還挺喜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