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看著大哥和那個邵景輝聊得可開心了,這對她來說,就是叛變,她才不想讓大哥晚上好過。
沈星晚也沒有回覆程之衍了,將手機關上,放在了床頭。
「那咱們就不理他。」
程若禮這才心滿意足,在睡覺之前,她還是不忘提醒沈星晚。
「嫂子,要下次邵景輝再找過來,你們可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這個人就是有目的的,討好你們想要跟程氏繼續合作。」
其實沈星晚今天看著,覺得這個邵景輝是個挺真誠的人,如果真是像若禮說得那樣,是個虛偽腹黑的人,那還真不可信。
沈星晚睡了一覺醒過來,還是半夜時分。
她有些難以入眠,借著微弱的光,看向身邊的程若禮,對方正熟睡著,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她放慢了動作,悄悄起了床,拿著手機,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室內昏暗,沈星晚走進來,程之衍還在睡著,呼吸綿長,她繞到程之衍的那一邊,蹲了下來,靜靜地觀察著他睡著之後的模樣。
他雙眸輕微閉著,濃密的睫毛下,能想像出那雙墨色瞳孔,睜開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沈星晚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鼻樑上,自己是該滿足了。
孩子已經沒了,人如果始終牽掛著以前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邁步向前的,她不該沉溺在傷痛中了。
然而下一瞬,躺著的那個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沈星晚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手就摟過了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拖鞋也在混亂中掉在了地上。
沈星晚驚呼出聲,被嚇了一大跳:「你剛才明明醒了,怎麼還在裝睡?」
黑夜裡,程之衍的眼眸明亮,只盯著懷裡的人:「我要是不裝睡,怎麼知道你大半夜的,還來垂涎我的美貌?」
他說得好像沈星晚是偷花賊一樣,這她可不認。
沈星晚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指頭狠狠戳著他的胸膛:「誰垂涎你的美貌了,我只是……手機沒電了,過來拿充電器的。」
說著,她就要從程之衍的懷中掙扎出來,打算走了。
可程之衍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箍得更緊,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先前讓你回來,你不理我,你覺得現在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他的眸光逐漸幽暗下來,直接一個翻身,將沈星晚壓在了身下。
他身上的溫度熾熱,像是火山裡的岩漿,手指在沈星晚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點火:「既然回來了,今晚就逃不掉了。」
沈星晚不由緊張起來,呼吸急促,可對上程之衍滿是柔情的眼神時,她鼓起了勇氣,直接抬頭,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我不會再逃,你也別想把我丟下。」
這話無疑是導火索,扯斷程之衍腦海里理智的最後一道線,他的手從衣擺處伸進去,沒了耐心,直接扯開睡衣,在她身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大概是素了好幾天,這一晚程之衍跟瘋了似的,不會累一樣,食髓知味,直到沈星晚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程之衍才放過她。
此時,外面已經是天光將明了。
好在房間的隔音足夠好,要不然,她明早起來,都沒法面對程家其他人了。
她渾身癱軟,被程之衍橫抱著帶去了浴室里洗澡。
沈星晚昏昏欲睡,所有步驟都是由他代勞,疲憊之時,她也只記得自己說了一句話。
「接下來一個月,我都要和你分房睡!」
程之衍用毛巾輕擦著她脖頸上的紅痕,輕笑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程太太,這種念頭,你最好還是不要有。」
沈星晚耳邊只聽到了這句話,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這一覺她沒有做任何夢,醒來後才發現身上已經被換了乾淨清爽的睡衣,應該是程之衍做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看到他人。
沈星晚有些餓了,起床洗漱,換了衣服之後,便打算去樓下找人。
可她出門,在經過書房的時候,卻從裡面聽到了之衍與程父在說話。
書房的門沒有合攏,她看見了程之衍的背影。
「現在傅家所有人都打算移民到國外了,但是我聽說,你現在還在讓人找傅潯的下落?」
程父的聲音低沉,落在沈星晚的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找傅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在那場海難的災害當中,連屍體都沒有找回來,程之衍還找他的下落幹什麼?
而程之衍沒有看到門外的人影,語氣冷厲:「傅家宣告他死亡,或許只是為了隱瞞他所做的罪證,但不看到他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他真的死了。」
沈星晚怔住,傅潯的罪證、隱瞞、他到底死了沒有?
在海島上的那段時間,被沈星晚刻意隱藏在記憶的最深處,不願意再想起來,甚至傅潯這個人,她也不願意再提起。
而現在,他極有可能還沒死,沈星晚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程父正要再勸兒子幾句,不經意間抬眸,卻看到了門外站著的人,驚訝出聲:「星晚?」
程之衍立刻轉身,便看見了她迷茫的眼神,心頭一沉,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他像是剛才什麼都沒說一樣,對她溫柔笑著:「我特意沒讓傭人上樓打攪你,睡好了就先下樓吧,陳姨做了你愛吃的陳皮紅豆湯,給你留著。」
沈星晚點了點頭,片刻的失神之後,她也緩了過來,也當做沒有聽見。
她對程之衍笑著:「我剛從臥室出來,問你和爸要不要下樓去吃飯呢?」
程父一臉慈祥:「那咱們都下去吧,別讓你媽等久了。」
下樓時,程之衍一直攥著她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像是怕失去什麼一樣。
程之衍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反而回握住他,略微紅著臉道:「待會兒若禮要是指責我,你別忘了幫我說話啊,昨晚不是我要回房間的。」
程之衍笑了起來:「都是我的錯,她要怪就來怪我。」不過估計程若禮也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