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家都定好了,下次聚會,就是在他們在白鷺灣的房子那邊。
那邊大平層空間大,來這麼多人,不用擔心會太擠,只是要做這麼多人的飯菜,壓力還是有點大,看來到時候只能讓陳姨過來幫忙了。
蔣藍煙大概也感知到,今天打牌的時候,她問的那些問題,讓沈星晚對她有了提防。
所以在晚飯時候,她並沒有和程之衍有過多的接觸,而是和其他朋友們一直說說笑笑。
不得不說,她爽朗的性格挺招人喜歡的。
沈星晚這段時間太忙,也趁著機會放鬆心情,沒再管她。
她和大家一起聊天,玩遊戲,直到深夜,才陸陸續續回了民宿里預定的房間。
剛回到房間,沈星晚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她拿了睡衣,便打算洗完澡早點休息。
可才一進門,房卡都還沒插上,房間裡漆黑一片,程之衍就摟緊了她的腰,把人壓在門上。
呼吸交織,皮膚的溫度逐漸變得灼熱。
沈星晚直接把他推開,轉頭把燈打開,她面帶疲憊地道:「我有些累了。」
程之衍卻不肯放她走,他也察覺到,今天晚上,她似乎是有點小情緒的。
他攥著她的手腕,耐心問著:「怎麼了?因為什麼不高興了?」
房間裡燈光變得明亮起來,沈星晚掀起眼帘,對上了他關懷的眼神,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沒有不高興,可能你想多了。」
她直接繞過了程之衍,拿了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而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沈星晚聽到了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是蔣藍煙,而程之衍過去開了門。
大家才剛回來沒一會兒,她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沈星晚皺緊了眉頭,她調小了水流速度,仔細停著外面的對話。
蔣藍煙在看到他時,似乎還有點驚訝:「程總?我是來找你太太的。」
「星晚她在浴室,你有什麼事嗎?」
蔣藍煙抱歉著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們……不過,我剛才在外面被蚊蟲咬了,皮膚有點過敏的跡象,想來問問你們有沒有止癢噴霧或者藥物。」
程之衍的語氣暗藏著不耐煩:「我們沒有,你可以去找民宿工作人員去問,他們或許會準備。」
蔣藍煙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程之衍已經默認對話結束,直接關上了門。
聽見了門關上的聲音,沈星晚又調大了水流,裝作一無所知。
等她洗漱過後,從浴室里出來,就見程之衍坐在床邊,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沈星晚不太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有點疑惑,又沒辦法直視他的眼神,所以移開了視線:「你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蔣藍煙有點什麼?」程之衍忽然問道。
沈星晚立刻否認道:「你亂說什麼?我沒有。」
可話音一落,她就看見了程之衍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回答得太快了,這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好在程之衍也沒有多追究。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早點休息吧,不是早就已經困了嗎。」
今天沈星晚玩得還算挺愉快的,如果沒有蔣藍煙的出現,她想自己會更高興一點。
她腦袋沾上了枕頭,困意很快來襲。
而到了後半夜,半夢半醒之間,沈星晚似還看到了程之衍沒睡覺。
房間裡還亮著一盞夜燈,他就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應該還是在處理工作。
她還以為,他真的能將工作的事情全都放下,安安心心來陪自己出來玩呢,原來是這樣。
第二天仍是休息日,大家昨晚都玩得太盡興,以至於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們都約著這天下午再回去。
沈星晚也睡得比較久,醒來時並沒有看見程之衍,他留了條信息,怕吵醒她睡眠,他出去接通比較重要的電話。
他這次大概也明白,這段時間缺少了很多陪伴,綠城的項目很重要,他能空出這麼多時間,來陪自己到瀘溪山,又叫上大家一起,她已經很滿足了。
沈星晚覺得,自己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仍舊是好哄得很。
起得比較晚,肚子餓了,沈星晚這才下樓。
他們定的民宿是獨棟別墅,有專門的管家,會為他們烹製早餐,隨叫隨到。
她今天依舊是很清爽的穿搭,長發披著,沒有若禮幫忙,她不太會弄昨天那個造型。
沈星晚在下樓前,囑咐了管家給自己準備份三明治,正打算去樓下餐廳吃的時候,就見程之衍還有祁妄蔣藍煙,三人坐在一張桌邊,正神色嚴肅地討論著什麼。
沒想到祁妄也會出現,沈星晚有些驚訝。
而他們聽見聲音,也朝這邊看過來,沈星晚果斷避開對視,直接找了一張離他們最遠的桌子,坐著等待廚師送來早餐。
能讓祁妄找來,肯定是項目上重要的事情。
沈星晚只點了三明治和牛奶,沒想到廚師過來送了不少吃的,中西式的都有。
這麼點,可不是一人份的量。
「是不是送錯了?」
可沒等到廚師回答她,那邊的三人仿佛已經聊完了話題,直接來到沈星晚的身邊坐了下來。
蔣藍煙笑著道:「程太太下來得剛剛好,正好我們談完了事情,看來你晚上睡得不錯。」
她不像是昨晚,對沈星晚有些鋒芒,反而和煦了很多,也沒有想要刻意接近程之衍,而是坐在了另一側,中間隔著祁妄。
沈星晚喝著牛奶,微笑道:「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自然地給程之衍遞去一份三明治,裡面沒有添加番茄的,那是他的口味。
「你們為了這個綠城項目,就連休息日也不能放過,當然會比我辛苦得多。」
這話在祁妄聽來,不像是誇獎,反而像是諷刺。
他無奈笑笑道:「你這挖苦的話,說得還挺委婉的,我也想要休息,可哪裡有時間,又哪裡能像你們一樣,還有這麼多朋友陪著。」
他喝著冰咖啡,故作悲慘:「就算有時間閒著,也只是自己在酒店待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