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禮是放肆的半個股東。
她今天也是恰巧來放肆轉轉,沒成想能撞上這麼一出。
程之衍趕到時,沈星晚喝得頭有些暈,正從包廂扶著帥哥的手去了洗手間。
沒等帥哥反應過來,程之衍臉色不悅,將人扶到了自己懷裡。
「能耐了,敢跑到放肆里來浪……」
他話都沒說完,沈星晚就毫不客氣地抬手啪的一巴掌,糊在了男人的臉上。
她盯著程之衍,眯著眼吐出兩個字:「渣男!」
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程之衍整個人陰沉得駭人?
一旁的程若禮都看呆了,她還沒見過誰能給他哥一耳光後,活得好好的!
「哥。」程若禮咽了咽口水,勸道,「嫂子好像喝嗨了,要不你先帶她回家?」
程之衍想到沈星晚的酒品,黑著一張臉磨了磨牙。
要不是她這副樣子和上回大差不差,他都要懷疑這女人是在藉機出氣。
他從牙關里擠出兩個字:「回家。」
程之衍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一旁的男孩這才回過神,小心翼翼掃了眼一旁的程若禮,沒敢把人攔下。
沈星晚這回醉得不太厲害。
到家後,陳姨很快給她熬了解酒湯。
她喝了一半,意識醒過來時,卻見程之衍不在身邊。
她沉默了下問身邊的陳姨:「程之衍呢?」
來都來了,她倒是要問問離婚的事。
陳姨提醒:「先生正在書房處理事情,夫人要不先洗個澡?」
沈星晚身上黏糊糊的,也不舒服,她扭頭進了浴室。
洗到一半,浴室的門卻被人拉開。
程之衍目光掠過她,似笑非笑:「一起洗?」
「滾。」
沈星晚臉上一熱,忍不住提醒他:「程總是不是忘了,我們馬上就快離婚了,這樣不合適。」
「離了婚也能當炮友。」
程之衍淡淡道,邊說邊脫了身上的衣服朝她走過去,擠進了雙人浴缸里,不疾不徐地補充道:「更何況,你不是讓媽給我送了壯陽的湯藥,又跑到放肆去尋歡作樂,我以為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暗示個屁。
沈星晚被壓得呼吸不穩,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嘴快。
她剛要解釋什麼,程之衍卻已經扣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耳邊,響起男人低啞的嗓音。
「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沒離,程太太更要盡一盡夫妻義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程母壯陽湯的問題,這一晚程之衍更加不留餘力。
沈星晚被他摁在浴缸里,翻來覆去。
到最後的時候,腰都快被男人折斷了,他也沒放過她。
昏昏沉沉的,渾身癱軟的沈星晚被他從浴室抱出來,已經徹底沒力氣和他談離婚的事,她沾著枕頭就睡過去。
程之衍看了眼她安睡的模樣。
乖巧溫軟,漂亮安靜。
和平時的倔強截然不同,卻又少了幾分鮮活和生動。
他拿出煙正要點上,又想到她不太喜歡這味,不耐煩地放了回去。
恰在這時,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
「程總,您要的資料我發給您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沈小姐似乎在查林洺的事。」
程之衍皺了皺眉,很快又想到沈琅和林洺之間的糾紛。
果然,沈星晚的性子護短,是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沈懷也攔不住她。
「讓她查。」程之衍眯了眯眼,語氣透著淡漠,「小孩子之間鬧來鬧去,捅不出個天來,雲家不會往心裡去。」
他原本不想讓沈星晚和雲家扯上什麼關係,可現在想想,她不是善罷甘休的性子,這口氣總是要出的。
第二天,沈星晚醒過來時,程之衍已經去了公司。
她看著滿身的痕跡,有些忍不住想罵人。
死白嫖狗。
這個婚,她要趕緊離!
陳姨看出兩人在鬧彆扭,想到程之衍說的話,語氣和緩地勸她:「先生這段時間公司忙得厲害,太太還是要體貼先生,這外頭的人才沒功夫鑽這個空子。」
陳姨是程家的老人了,但也真心為沈星晚打算,但沈星晚心裡依舊不痛快。
她這輩子最大的體貼,就是和程之衍離婚,成全他和林清清才是。
她正想著,程母的電話卻打過來,約她逛街。
大約是從程若禮和陳姨嘴裡聞到了什麼風聲,程母比平時更加親近了不少。
「聽若禮說,你這兩天心情不好,剛巧今天休息,店裡來了新貨,媽想著帶你好好逛逛呢。」
「謝謝媽。」
沈星晚沒提離婚的事。
程家人對她不錯,程老爺子身體不好,她和程之衍再怎麼鬧,她也不想鬧得程家的人難過。
她跟著程母進了店,沒成想,挺巧撞上了來陪林清清逛街的程之衍。
程母擰著眉看著這一幕,目光最終落在程之衍身上,皺了皺眉。
「你怎麼在這?」
林清清咬了咬唇:「阿姨,是我讓阿衍來陪我的……」
恰巧,店員拿了新貨走過來,笑意吟吟地介紹:「程先生的女朋友是吧?您穿著這身剛好合適,又漂亮又貼身呢。」
沈星晚興致勃勃地欣賞著這一幕。
「不是。」程母冷著臉打斷,將沈星晚推出去,有些不高興,「這才是我兒媳婦。這位林小姐我們不認識,我兒子也不認識。」
沈星晚似笑非笑地掃了眼面色難看的林清清,她神色有些委屈,抿著唇低垂著眸。
「阿姨,我還有事,先不打擾您和阿衍了,有空我再去拜訪您。」
林清清說完,幾乎落荒而逃般離開。
一旁的店員神色也有些古怪。
這算怎麼回事,包的小情人被原配抓包了?
倒是程母氣得不行,指著林清清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冷下臉對著程之衍教訓。
「你還真是不挑!這樣的女人也就你看得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她!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破壞別人家庭的綠茶!你是不是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