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之所以答應跟石友見面,便是因為對方聲稱能夠提供高質量的食用油。
豆腐乾的製作,可是對油的品質要求很高的。
要是用的油不好,炸出的豆腐乾根本不會有人買。
而且林坤現在所在的食品公司,對食用油的需求量也很大。
魏瓔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自己千方百計嫁的鑽石王老五從石油大亨變成了食用油大亨?
「老公,你說句話啊,這不是真的,他在污衊你,對不對?」
石友低著頭,沒有說話。
也就魏瓔這樣的傻子才會相信他是石油大亨。
石油可是重要的能源,在夏國是受到朝廷管控的,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這時,石友的手機再次響起。
魏瓔一把奪過手機,開啟了外放。
「姓石的,你怎麼回事?欠的六百萬錢款什麼時候結?一個小時之內我要是看不到錢到帳,你這個代理就別做了。」
「王哥,你再寬限我兩天。我剛接了一筆大單子,到時候肯定把錢給你打過去。」石友低聲下氣地請求著。
「說了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你這六百萬可是欠了有三個多月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魏瓔的面色愈發陰沉。
原來,自己這個老公竟然連食用油大亨也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食用油代理而已。
啪!
她一巴掌甩在石友臉上。
「混蛋,你騙我!」
要不是看在石友石油大亨的這個身份,她一個年輕貌美的仙女怎麼可能嫁給這樣一個又丑又胖的老男人?
後者也不慣著她,直接一巴掌甩了回去。
「你發什麼癲?我從來沒說自己是石油大亨,都是你自己腦補的。你也不想想,就你這貨色,真正的石油大亨能看得上你嗎?」
「好啊,石友,你敢打我!我什麼貨色,你給我說清楚了!」魏瓔不依不饒,去揪住石友的衣領。
葉凌天嘆了口氣。
「好了,兩口子鬧彆扭,床頭吵架床尾和,沒必要在這吵。」
石友一個哆嗦,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葉少說得對,不吵架,我們不吵架。」
「丟江里餵魚吧。」葉凌天淡淡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慄,脊背一陣發涼。
那個年輕人說話如此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卻如此冰冷,讓人難以接受。
對於他而言,人命似乎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事實上,他在仙界之時,經常參加大型戰爭,動輒死傷數百億。
對於一兩個人的死活,他的確已經有些麻木了。
「不要啊!葉少,我知道錯了!林總,你給我求求情啊,我們可是合作夥伴,我給你九五折,不,八八折優惠!」
林坤沒有說話。
他現在很了解葉凌天的脾氣。
只要是葉凌天下的決定,不可能更改,誰勸都沒有用。
而且石友做得的確太過分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洛傾顏身上了。
洛傾顏可是洛傾城的親妹妹。
只要跟洛傾城有關的一切都會牽動葉凌天的神經,是他的逆鱗所在。
石友被拉走,緊接著便有兩名保鏢過來抓魏瓔。
「你們幹什麼?放開!啊,救命啊!傾顏,姐姐知錯了,你原諒我吧。」
洛傾顏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魏小姐,你好自為之吧。」
跟葉凌天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的性格和思想也變化了許多。
這個世界上,聖母是最沒用的,不僅害人而且害己。
很快,魏瓔和石友便被拉去丟進了江里餵魚。
周圍的人全都用驚懼交加的目光看向葉凌天。
那個男人僅僅一句話便讓兩個大活人見了閻王。
很快,更為勁爆的消息便傳開了。
位列三公九卿之一的廷尉赫連無敵和武威侯王全命喪葉凌天之手。
王全手下的十萬大軍,無一生還。
跟這個消息比起來,石友和魏瓔身亡的消息簡直太不值一提了。
此時,皇宮前,一名氣勢凌厲的婦人正身著縞素跟皇宮禁衛對視。
「夫人,皇宮禁地,未有傳召不得進入,您不要讓小的為難。」
「滾開,我馬上要去見貴人。貴人是我妹妹,我想見就見,你不要不識好歹。」
這婦人正是赫連無敵的夫人馬秋菊。
馬家乃前朝貴胄,曾經也是皇族血脈。
夏能建國,馬家功不可沒。
是以開國至尊賜予馬家丹書鐵券,歷代至尊對馬家皆是恩寵無盡。
馬家後代,男丁必有入朝為官者,而且官職都不低。
至於女子,則不少都許配給了王孫貴族,才貌俱佳者便直接入宮為妃。
「夫人,你沒有令牌,真的不能進,再這麼胡攪蠻纏,小人只好冒犯了。」
馬秋菊手裡捧著一個盒子。
「我有丹書鐵券在手,誰敢動我?」
就在這時,一名女官急匆匆趕來,手裡拿著一塊令牌。
「貴人有令,傳廷尉夫人進宮。」
「哼!」馬秋菊冷哼一聲,跟著女官一路疾走,來到一處宮殿。
這宮殿占地極大,約莫有一百畝左右,其中亭台樓閣,假山池塘數不勝數,光是房間便有一百多間。
怡貴人雖只是個貴人,但是因為生了九皇子的緣故,一應吃穿用度標準都極高,甚至超過了一般的妃子。
「阿姐,你這麼急急忙忙跑來見我,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有你這身打扮……」
馬靜怡大概四十歲上下年紀,但十指不沾陽春水,保養得極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馬秋菊沒忍住,直接哭了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阿姐,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急死我了!」
馬秋菊足足哭了五分鐘,才終於停了下來。
「你侄子,還有你姐夫,都被人給殺了!」
「什麼?阿姐,你可知殺人者是誰?」馬靜怡臉色一變。
她能夠在這後宮地位超群,九皇子是一個因素,姐夫廷尉赫連無敵也是一個因素。
如今赫連無敵死了,於她而言可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殺人者,葉凌天!」馬秋菊咬牙切齒地道。
「葉凌天?我不是讓翠娥去了,難道沒趕上?」
這時,翠娥哭哭啼啼地跑了回來,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
馬靜怡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都震得掉落在了地上。
幾名宮女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貴人息怒。」
「那姓葉的如此囂張,讓本宮如何息怒?我兒奉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