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權與力的誘惑
一個小時後。
帝都，李氏莊園。
這個時候，夜宴剛剛結束，宴席氣氛非常融洽。
場中並沒有其他人，只有李謀一家四口，還有秦陌跟李天罡。
幾人也不曾聊什麼鄭重的大事，隨便說了些奇聞怪談，聊了聊大秦境內的各處風貌。
除了李苑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幽怨以外，秦陌的大體感覺還是很好的。
而在晚飯吃罷後，國公夫人便帶著李默兄妹倆很是識趣的尋了個由其上了二樓，並不準備參與李謀他們三人的交談。
她是個極賢惠，且極識大體，有眼力見的女子。
秦陌對夫人的印象非常不錯。
於是乎，三人便準備去外邊的草坪上閒談，順帶等一下二祖。
可誰知道，就在他們剛走出古堡的那一刻，當即便瞧見不遠處的藤椅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神色之間很是懶散隨意，右手枕在腦後，左手上握著一本樣式古樸、書頁泛黃的半翻開書卷。
這書卷一看就不是現代的產物，最起碼都擁有著五百年的悠久歷史，甚至會更早也說不定。
中年男人這會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捲沒有名字的書，就好似上面記載著跟基因相關的天大秘密一樣，吸引力極強。
秦陌三人瞧見了他，他也同樣瞧見了他們。
不等李謀等先行開口，中年男人便放下書卷，轉頭看向幾人，眼神平淡，嘴角含笑。
「我大致看了一圈，青陽李氏在帝都這邊經營的還算不錯。」
他簡單誇獎了一句。
聞言，李謀和李天罡都楞在了原地。
緊接著，他們忽然快步上前，跪倒在地，神色萬分尊敬，口中齊聲高呼：
「李氏弟子李謀（李天罡），見過二祖。」
兩人行的赫然是跪拜祖宗的大禮。
這並不過分。
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流淌著二祖的血，是二祖貨真價實的嫡系血脈後代。
別看二祖滿頭黑髮，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精神抖擻的，但其實他的真實年歲已是有五百歲之高了。
李天罡剛出生的時候，二祖還親自抱過他，當時他就這幅模樣。
如今李天罡都快死了，他還是這幅模樣。
斑駁的歲月似乎很難在二祖的身上留下痕跡，他就像是一棵古老的常青樹，屹立在青陽李氏數百年而不倒，靜靜的看著世事變遷。
而他的真實實力以及覺醒者境界，從來都是一個謎。
眾人只知道，二祖很強，非常強。
至於到底有多麼強，那就不清楚了。
此時，面對兩人的跪拜大禮，二祖坦然受下，隨即微微一笑，擺手道：
「快起來吧，這又不是在家族裡邊，用不著這麼講究。
幾百年沒出來看看，這世界的變化倒還真挺大，我也得跟上時代，與時俱進，不可被落下了。」
二祖嘴角笑容濃郁，他從藤椅上站起身，將手裡的那捲書卷插進褲兜里，然後雙手負後，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秦陌，開口道：
「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晉升天王，如此恐怖天賦，我遠不如你。」
轟！
這一刻，就好像是無數億噸的高爆炸藥，在李謀和李天罡的心底點著了引線。
兩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俱是瞪大了眼睛，下巴張開，神色震驚。
他們知道秦陌的天賦很高，但是著實沒有想到居然會高到這種程度。
就連二祖都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他親口所言，自身天賦遠遠不如秦陌！
這是何等的含金量？
這又是什麼程度的認可？
這相當於就是在說，秦陌將來的成就必然會超過二祖，甚至說……
遠遠超過！
也難怪二祖會選擇親自來到帝都。
原來他竟是對秦陌如此看重。
李天罡跟李謀現在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秦陌的天賦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但秦陌本身卻是沒什麼反應，神色依舊如常，就連眼皮都沒多跳一下。
畢竟，在他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要知道，他覺醒的可是超人基因，將來的力量層級是能夠肆意縱橫宇宙的，超過二祖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秦陌現在所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時間而已。
再給他一年，甚至說是半年，等到他的各方面點數都提升到上千乃至上萬。
到了那個時候，秦陌方才能夠施展出超人的真正力量。
故而，他在聽到這話以後，只是象徵性的自謙道：
「二祖過譽了，將來的事情沒人能說得准，我還需要不懈努力。」
聽到這話，二祖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欣賞之意愈發濃郁。
秦陌本是一句自謙之語，但在他的眼中卻並非如此，而是成為了他不驕不躁的證明。
「如此天賦，又有如此心性，此子將來必然大有可為，看來我此行沒有來錯。」
二祖心底暗自說道，他把對秦陌的評價再次拉高了一個檔次。
隨後，他一邊朝古堡內走去，一邊很是幽默的開口道：
「先進去再說吧，帝都的夏夜雖然不冷，但蚊子還挺多。」
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
以他的境界，就算是變異蚊子來了，也不可能叮穿他的皮膚。
不過場間的氣氛在言談之中悄然變得輕鬆了起來，幾人之間的關係迅速拉近了很多。
一行幾人又重新回到了古堡的一樓大廳。
二祖就像是從沒來過一樣，剛進來便眼神飄忽，四下里隨意的瞅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李謀親自去泡了一壺最為名貴的熱茶，挨個給二祖和李天罡奉上。
二祖接過茶水之後，也不管是否滾燙，端起來便一飲而盡，灌入喉嚨。
看他飲茶那副樣子，顯然不像是個懂茶的人，估摸著是當白開水潤嗓子喝下去了。
但沒人敢去說這些，就連在心底想都不敢想，李天罡跟李謀非常拘束，兩人坐的俱是一絲不苟，很是端正。
也就秦陌還跟先前一樣，自顧自的翹著二郎腿，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秦陌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茶水飲罷後，二祖率先出聲，打破了依舊有些緊張的氛圍。
「皇室那邊來過人了嗎？」
「回稟二祖，來了一位天王，已是被打發走了。」李謀恭敬道。
聞言，二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異色，微微頷首道：
「嗯，既如此，那我便隨同秦陌走一趟吧。
大秦律不可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李氏還是要按規矩辦事。」
「二祖說的是。」李謀點頭應道。
「但是嘛……」
二祖忽然話鋒一轉，起身道：
「若有人不守規矩，那我李氏也不是好欺負的。」
一字一句，雖說的很平淡，但內中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霸氣。
李謀跟李天罡當即神色一凜，再次齊聲稱是。
緊接著，李謀轉頭看向秦陌，對他開口說道：
「秦陌，你得先去監獄裡待兩天，以此來堵住悠悠眾口，暫時讓他們的情緒平息下來，我這邊才好去牽引輿論導向。
不過你放心，青陽李氏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伱從監獄裡弄出來，這個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三五天。」
聽到這話，秦陌緩緩頷首，微笑道：
「可以，反正有二祖陪我一同去，我待多久都沒關係。」
李謀：「……」
李天罡：「……」
李二：「……」
這一刻，三人齊齊無言以對，俱是老臉一黑。
這話說的，好像不把他弄出來，就連二祖也不出來了似的。
李謀不禁抽了抽嘴角，趕忙轉移話題道：
「你還有沒有什麼要求？李氏這邊會盡力滿足。」
要求？
秦陌挑了挑眉，眼神閃爍，心底稍稍思量。
這要求嘛……倒還真有一個。
只見他揚起嘴角，露出燦爛笑容。
「我需要一個窗戶很大，每天光照都很充足的陽面房間。」
秦陌如是說道。
……
……
夜，八點。
李天罡開著他那輛豪華至極的超級跑車，一路穿行帝都，駛到了皇室禁區。
一進入禁區以後，街道的嘈雜和盛夏夜的繁華好似在瞬間便離他們遠去了。
禁區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馬路上只有一盞盞閃爍著藍與紫交織的虛幻霓虹燈，往往走幾十米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但是，坐在跑車後面的秦陌並不會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
在他展開的全息視界內，最起碼都有五十多個閃爍的小紅點，藏身在跑車的四周。
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並且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S級的覺醒者，只有寥寥幾人是A級。
這就是皇室的力量。
所謂的皇室禁區，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軍事管控區才對。
只是秦陌不理解，為什麼要專門在帝都里設置這樣一個地方。
皇室對外的解釋是，為了彰顯出皇室的威嚴，讓皇室和普通民眾之間能夠有所隔閡，方便管理統治。
但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此嗎？
「如果真的單單是為了彰顯威嚴，那何必去安排這麼多的覺醒者在這兒呢？」
秦陌心底暗自想道，他對此保持疑惑。
皇室禁區，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這裡面一定還藏著其他的深層次秘密。
而就在秦陌思索之際，李天罡已經帶著他來到了皇室禁區的深處。
轟鳴的引擎聲逐漸熄滅，車子緩緩停在了一間六層大樓的前方，大樓門口的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名守衛。
守衛在瞧見李天罡兩人後，神色即刻警惕了起來，目光變得很是銳利。
這倆人赫然是兩位A級覺醒者，實力還算能看。
在外邊擁有相當高地位的A級，在這裡卻是只能淪為看大門的，那麼此地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秦陌推開車門，邁步而下，他抬起頭看著大樓左側寫著的那幾個大字，雙眼微眯。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大秦獄」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是從一筆一划里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陰森氣息。
若是尋常人直視這三個字，怕是要忍不住打個哆嗦，不寒而慄。
根據李謀所說，大秦獄和普通的監獄並不同，這裡關押的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S級覺醒者以上的囚犯。
第二種，罪大惡極的S級覺醒者以上的囚犯。
哪怕是天王，一樣可以被關押在此，大秦獄內部的守衛力量可想而知。
就在秦陌駐足而望時，滿臉肥肉的周幽邁著碎步從裡邊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發現只有李天罡和秦陌一併而來，心底稍稍鬆了口氣。
「關內侯，監室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請進。」
周幽陪笑道，他雖然是典獄長，但並非是天王，故而姿態放的很低。
見他這般說話，秦陌扭頭對著李天罡微微頷首，隨後跟在監獄看守的身後，大踏步走入其中。
周幽心底繃著的最後一根弦終於在這個時候鬆了下來，他對李天罡欠身一笑，然後也轉身快步入內。
只聽砰的一聲，厚重的黑色大門被關上，就像是一頭猙獰的猛獸合上了他那張星盆大口。
至此，秦陌便算是徹底入獄。
李天罡的護送任務到此結束，他打著發動機，驅使著跑車做出了一個靈巧的飄逸轉彎，準備順著來時的路折返回去。
與此同時，漆黑的夜幕下，大秦獄的頂樓。
武成雙手負後，收斂氣息，靜靜的注視著逐漸遠去的李天罡。
他的嘴角緩緩翹起一抹滿是譏諷的笑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李天罡的壽元所剩無幾，他不介意親手送他最後一程。
當然，這需要悄悄的去做，不能被青陽李氏所發現。
否則的話，他此生都將會受到李氏永無止境的瘋狂追殺。
武成心底這般想著，不禁緩緩眯起雙眼。
但下一瞬，他忽而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
只見馬上就要徹底消失在他視線當中的那輛跑車駕駛位上，李天罡鬼使神差的抬起了他的右手，做出了一個挑釁至極的手勢。
中指矗立頂天，其餘四指彎曲。
李天罡竟是知道武成就在身後窺伺著他！
擺在他面前的那道天王門檻，似乎悄無聲息的……鬆動了一絲。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監獄內部，秦陌已是來到了屬於他的私人監室。
他看著眼前這間足有八十來平的房間，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數下。
「這他麼，居然是牢房？」
秦陌暗罵了一聲，他不禁有些傻眼。
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想到，牢房裡居然還能有真皮沙發，雙人大床，以及……
高清幕布投影儀。
這要不說是大秦獄，恐怕還以為是來這兒度假的呢。
他在白雲區廣宏街道的老宅都沒這麼好！
「真不愧是上流社會吶。」秦陌低聲感慨道。
他不過是說想要個陽面的房間，好方便他吸收太陽能量而已。
可誰知道，青陽李氏居然直接安排了個「奢華套房」。
這就是傳承千年的古老世家，他們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了大秦內部，所擁有的影響力超乎想像，能夠發動的能量更是極其強大。
就這樣，秦陌邊在心底思索，邊朝臥房內走去。
但他剛走出去沒幾步，便心思一動，扭頭朝一旁的真皮沙發上看去。
只見二祖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握著那捲年代久遠的泛黃書卷，聚精會神的看著。
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的這兒。
似乎他本來就坐在那裡，並且坐了很久。
當然，秦陌知道。
他有精神感知，對周遭事物所發生的一切變化都非常敏銳。
李冥的忽然現身躲不過秦陌的探查，李二同樣如此。
雖說他的手段比之李冥要更加的高級，但是現在的秦陌也並非是先前的秦陌。
他每天都會獲得不少的光能點，全方位增強身體的各項屬性，實力成長的非常迅速。
「是不是對這兒很驚訝？」
李二忽然轉移視線看向了他，笑吟吟的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聞言，秦陌稍稍點頭，開口回答道：
「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細一想，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嗯，五大家就是這樣，幾乎可以在任何地方享受到特權，似乎地位天然就高人一等。」
李二點了點頭，隨後搖頭道：「不過，我並不喜歡如此。」
「哦？為什麼？」
秦陌略有些詫異，李二和他所在的家族身為享受特權的那一批人，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著實讓他有些摸不清李二心底在想些什麼。
但李二並沒有給秦陌解答疑惑的想法。
他嘴角再次翹起笑容，說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不喜歡。」
話音落地後，李二長身而起，張開雙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他不等秦陌開口，就緊接著微笑道：
「接下來的這幾天，你在這裡可以隨便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就算是饑渴難耐了，李氏也能給你安排幾個妞進來。
放心，我不會偷聽的，也不會偷看。」
秦陌：「……」
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滿心的愕然。
他本以為李二會是個極正經的人，但從現在初次接觸來看……
明顯不是。
好像青陽李氏就沒幾個正經的。
李謀很喜歡去大保健，李天罡更是大保健的常客，如今的李二亦是如此。
難道說，這是青陽李氏刻印在基因深處的優良傳承？
秦陌心底不禁泛起了這般猜測。
並且，他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
瞧他那副臉黑的樣子，李二微微皺起眉頭，追問道：
「怎麼？嫌太少了？
哦對，你才二十歲，年輕人這個時候正是精力旺盛的階段。」
秦陌：「……」
該說不說，很無語好吧。
他已經不想再跟李二繼續說話了，只得黑著張臉轉身進入自個兒房間，準備休息。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再過不到兩個點，就到了他平日裡的入睡時間。
如今雖然人在監獄，某種程度上也算的上是囚徒。
但該有的生活習慣並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他仍然會選擇在自律中度過。
自律的盡頭是孤獨，而孤獨的盡頭是自由。
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是自由的。
秦陌一直都如此認為。
至於說門外的李二，他瞧見秦陌不答話，不禁沒趣的搖了搖頭。
隨後，他繼續坐回了沙發，再次拿出那本擁有著悠久歷史的泛黃書卷，聚精會神的看著。
就好像，那書卷上真的藏著有關於基因的天大秘密似的。
但這只是猜想，到底藏沒藏，除了李二自己，無人得知。
當然，秦陌並不關心這個。
反正他又不是什麼覺醒者，就算真藏著秘密又能怎樣？
他這會已經躺在了床上，雙目視線聚焦於眼前，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基因覺醒面板。
視力：239
聽力：232
智力：235
呼吸：232
力量：239
速度：239
恢復：231
防禦：238
他現在的各項屬性已然變成了這樣，比之先前又有長足進步。
下午積攢下的光能點，被秦陌平均分配後，呼吸這項屬性再一次達到了強化閾值，超級呼吸得到翻倍提升！
瞧著屬性面板上那一堆二百多的數字，秦陌的嘴角緩緩翹起了一抹笑容。
「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比肩天王，但夏祖那廝應該只是剛剛晉升不久，各方面的實力和真正的天王一階相比要差不少。
今天晚上見過的皇室天王武成還有二祖都比他要強，尤其是二祖，一身實力簡直是深不可測，強大非凡。
我還遠遠沒有到無憂的地步，不可鬆懈，日後要繼續努力提升。」
秦陌暗自在心底如此告誡自己。
現如今，隨著他的實力提升，這個世界被迷霧籠罩住的部分正在逐漸向他揭開面紗，展露真容。
地位越高，知道的也就越多。
可以說這是社會運行的底層規則之一。
但知道的越多，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越發的危險。
秦陌現在就隱隱有這種感覺，他總覺得不久的將來大秦可能會發生一些重大的變故。
或許，久違的和平將會被無情的打破，新的亂世即將到來。
要知道，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恆久的和平不過是民眾們的美好幻想而已，或者應該說世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和平。
表面的平靜下隱藏著的，只有數之不盡的波濤洶湧。
就像是冬季里看似平靜的湖水，誰都不知道腳底的冰塊會在什麼時候碎裂，碎裂之後又會不會突然蹦出一條大魚。
「齊國、五大家、皇室……這還真是內憂外患啊。」
秦陌輕聲呢喃，隨即暗自琢磨道：「皇室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天地會的幕後勢力是高陵夏氏，夏氏又有皇室的暗中扶持，一環套一環，層層相扣。
天地會的成員一直在刺殺世家核心子弟，夏祖一心想著晉升前所未有的第六位國公，妄圖與五大家分庭抗禮……
若是這麼看的話，那夏氏一直不曾露過面的那位強大的精神系覺醒者，很明顯就是皇室的人了。」
秦陌的超級大腦不斷運轉，根據所收集到的各種信息去側面推斷皇室的真正目的。
他現在的智力已經高達235點，算力極其強大，幾乎是在轉瞬之間便有所明悟。
「看來，陛下是想要扶持一股新的勢力，逐步削弱五大家對大秦的影響吶。」秦陌心底暗自低語道。
千年世家和皇室之間的矛盾，這個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
並且，雙方存在的矛盾極深。
這一代的皇室是千年以來最弱的一代皇室，而五大家現在又是處於大秦的頂點位置，上無可上，升無可升。
雙方目前的處境都非常尷尬。
那麼，五大家自然會將目光看向擺在頭頂的那張椅子。
權與力的誘惑，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像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珍饈，是根本不可能抵擋的東西。
也就是說，大秦極有可能會滋生內亂。
只是秦陌還有一點不是很理解。
他明白皇室迫切需要一股新勢力打破固有局面的心思，可夏祖那廝是在通敵叛國啊。
皇室居然會如此容忍？甚至於默許嗎？
他可不覺得夏祖的所作所為皇室不知道，恐怕陛下知道的清清楚楚！
秦陌緩緩眯起雙目，眉頭微蹙，暗自琢磨道：
「秦、齊兩國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敵，而且齊國可是沒有什麼五大家的，全都由皇室一脈說了算，比之大秦要更加強大。
有如此強敵在前方虎視眈眈，陛下居然還縱容夏祖用這般激進的方式去搞事，豈不是變相在給齊國機會？
陛下……有這麼蠢嗎？」
這般心思剛在腦海中閃過，秦陌緊接著便自行將其直接否定。
秦皇當然不可能這麼蠢。
能當上皇帝的，就不可能會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這其中，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存在。
但從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說，很難探究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秦陌只好先把這個疑惑壓到心底，等待以後有了更多的線索再去細細思量。
而且，等到再過幾個月，現在所想的這些都不叫一個事。
以他的成長速度，估摸著不久就能輕鬆虐殺大天王。
強大的實力，方是亂世的立身之本。
這般想著，秦陌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深沉夢鄉。
七千字的一個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