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紅啼就凝氣成劍。
乾坤劍法!
錢家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錢霖就被瞬間斬殺!
一瞬間,滿地血腥,只餘下一具殘破不堪的軀殼。
眾人更是震撼!
「死了,人就這麼被打死了?這可是擎洲錢家的後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小蝦米啊!」
「噓!低聲些!你還想成為第二具屍體嗎?!」
「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聯繫上二位長老的,竟然能讓二位長老為他這樣出手殺人……」
錢家主忍住劇痛,哀嚎不停。
「我兒啊!我錢家本可靠你青雲直上的!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啊?!」
他不敢沖二老發火,只有怒瞪向許逸。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子!許逸!我要你一命還一命!」
許逸眉頭緊皺。
「是你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也是他活該。」
他沒有在之前就解決掉錢霖,已經給足了李慕薇面子。
錢家主對他毫無恩典,竟還敢指責他的不是!?
儘管如此,錢家主依舊痛徹心扉。
「你們好狠的心!我要告到陳老那兒去,叫你們統統為我兒償命!」
倏然,數十道保鏢飛快趕來,排列兩側。
「陳老到!」
一時間,眾人屏息凝神,專注地看向敞開的大門。
陳老雖然兩鬢微白,但精氣神依舊,面色沉著肅穆,龍行虎步。
見到陳老,錢家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激動地就要飛撲過去。
「陳老!您老人家終於來了!您可要來為我兒子做主啊!」
然而,陳老並不在意錢家主,而是徑直走向許逸。
「孩子,今夜的宴會,可還合你的心意?」
許逸愣了下,點點頭。
「感覺不錯,多謝陳老邀請我。」
陳老笑了。
「傻孩子,這天驕宴,正是為你這位第一天驕而準備的,他們,不過是來向你賀喜的罷了。」
面對許逸,陳老肅穆的面龐,難得笑得如此高興。
見狀,眾人的心中更是震撼。
「我沒聽錯吧?武考第一?專為許逸設宴?這是陳老能做出的事嗎?」
「我還是頭回見到陳老對一個小年輕如此優待……」
「我上回在拍賣場見到他,就認定這小子有天人之姿!我和陳老有相同的眼光啊!」
「對對對,我剛剛就覺得這孩子厲害!武考第一啊!有當年那位第一武神的威風啦!」
「不知這小子有對象了沒?我得想個法子把女兒送到他手上!」
有陳老在,先前對許逸不屑一顧的眾人,立刻就改變了口徑。
地上慘死的錢霖,狼狽不堪的錢家主,仿佛成了可有可無的泥土,無人在意。
錢家主幾近崩潰,追到陳老腳邊。
「陳老!這小子害慘了我兒子啊,您怎能視而不見呢?!」
陳老眼裡的笑意消失不見。
「令郎本就不是好人,先向二位長老行賄,屢次挑釁許逸,後又對許逸百般針對……」
錢家主淚流滿面,打斷他。
「難道這就該死?他不過一介螻蟻,我兒子可是錢家少爺啊!」
陳老居高臨下,眼裡冷意更甚。
「冒犯了許逸,就該死。」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陳老可是整個大夏最尊貴的存在,竟然也對許逸如此偏袒!」
「太可怕了,這個許逸的人脈到底有多廣?這也太嚇人了!」
「什麼嚇人?我們是來給第一天驕賀喜的,陳老看中誰,我們便追捧誰!」
陳老側過頭,看向紅啼。
「錢家利用職能之便不知做了多少惡事,傳我命令,貶謫錢家擎州市長之位,抄滿門,流放前線。」
霎時間,錢家主跌坐在地。
「前線……那兒可全是高星妖獸,我們錢家哪是他們的對手?這是要我們死啊!」
錢家人顧不上犯傻的錢家主,急急忙前去跪求陳老。
「陳老!我們錯了!犯錯的是錢霖,不是我們啊!與我們無關,別流放我們啊!」
紅啼冷哼一聲,一揮手。
「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你們得罪錯了人!還不快把他們拖出去?」
數十道保鏢出現,手腳麻利地將聒噪痛哭的錢家人給拖了出去。
隨著錢家人被拖出去,全場靜得連一根針落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噤若寒蟬時,陳老舉起酒杯,遞給許逸。
「容我向本屆武考第一名,大夏的未來致敬,在武考之中,斬殺五百三十二頭一星、二星妖獸,最為卓越的是擊殺三星妖獸,救眾人於水中。」
眾人心頭一顫,低聲議論。
「五百多頭妖獸?甚至還都有二星、三星的妖獸?」
「這小子還是人類嗎?那麼厲害?!」
「難怪陳老那麼寶貝他……」
許逸也對陳老敬酒。
「我也很感謝陳老對我的幫助。」
陳老倏忽揶揄一笑。
「既然想謝我,那不如加入鴻蒙武院?」
一時間,許逸怔住了。
隨後,輕輕點頭。
「我願意,多謝陳老的機會。」
陳老緊繃的神經終於卸下,歡喜地笑了出來。
「好,好!我定不會辜負你,一切最好的資源,都會滿足你的!」
碧月也笑面盈盈,一靠近許逸,香風陣陣。
「好孩子,你可算是答應了,加入武院以後,不如拜入我的門下?我可以為你煉製氣血丹藥哦!」
紅啼沉下臉,擠開心懷不軌的碧月。
「邊兒去!你個老不正經的!好孩子,還是到老夫這兒來吧!老夫的劍法,可是冠絕大夏的啊!」
許逸被兩個大佬左右為難,臉上也出了薄汗。
「這……實在是難以抉擇啊。」
他的難以抉擇,卻是尋常學生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陳老也樂呵呵的,對著眾人一揮大手。
「今兒是個好日子,大家盡興就好。」
有陳老這句話,眾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忍不住議論起許逸。
「此人如此逆天,也只有鴻蒙武院才配得上!」
「真羨慕這傢伙,多少人削尖腦袋以求鴻蒙武院垂青,而他卻是被陳老親自邀請的!」
「我得想辦法讓我女兒接近他!正好,我女兒也能進鴻蒙武院!」
嘈雜的算計聲里,陳鳴靜靜低頭喝酒,遙遙望著許逸,眼裡儘是怨恨。
「許逸……當真是不簡單啊。」
兩個鴻蒙武院的長老也就罷了。
如今,連陳老都在為他許逸做主!
再怎麼怨恨,陳鳴也不敢大聲吶喊,唯恐遭陳老察覺。
李慕薇遠遠看著許逸與陳老閒聊的身影。
她心中百般情緒交織,複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