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陳圓圓便留在京城基地等待鄒柏松把手記本翻譯出來,閒暇時間便陪著余美君到處逛逛。
京城基地遠比陳圓圓想像中大而且繁榮,馬路到處都車水馬龍,就車行人道上也種上了不少綠植。
要知道自酸雨污染後,干浄泥土和水越來越罕有,基本上都用作種植可食用的植物,而在京城這邊竟種植一些綠化帶。
雖然科技發展上粵城基地略勝一籌,但是大部分民眾的生活都是處於基層和中層,生活用品大多也是用一些乾淨點的二手物資,但京城基地這邊感覺人們都穿得光鮮亮麗。
「乾媽,京城這邊好像都沒有窮人」陳圓圓道。
粵城基地雖然稅收高,但有不少廉價的住房和設施讓低收入人士用,而這邊無論貧富,基礎稅收也是一樣的。
「哎,這裡要不是在官方有個一官半職扣點稅,我和沈老頭都待不了呢。」余美君隱晦的道。
「不過這邊感覺就是末世前的城市啊。」陳圓圓道。
「是呢,我這幾年也沒出過一次城,除了不能旅行之外,感覺和以前也沒有什麼分別。」余美君笑道。
第二天一早,陳圓圓便收到袁紹學的電話,鄒柏松已經出院了,讓她到城郊的房子找他。
陳圓圓打車到達五環的小區後,感覺這邊人口密度稍微低一點,可能是遠離市區,空氣也比較清新。
雖然是末世,但京城城基地偶爾還是會有霧霾天氣。
「陳小姐,你來了,師父等你等得好著急。」袁紹學笑道。
「不好意思,剛剛路上耽誤了。」陳圓圓不好意思道。
「沒事、沒事,我的意思是他見自己女兒都沒有這麼期待。」袁紹學解釋道。
陳圓圓跟隨袁紹學到了一棟居民樓後,便直接到鄒柏松家。
雖然小區沒有電梯,但鄒柏松家中正是一樓的位置,樓梯也不用爬,還是比較適合老人居住的。
「小姑娘,辛苦了,我這邊住得比較偏僻,不過我算是這邊的養老好地方。」袁紹學道。
「你感覺身體好點了嗎?」陳圓圓記得之前還說鄒柏松病重,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出院。
「好多了,紹學你去打點菜回來,去那家珍京樓那邊。」袁紹學道。
「啊?那家不是在二環」陳圓圓道。
記得昨天和乾媽余美君去逛街時還想吃,不過看到那家店大排長龍,不等個把小時還吃不上,所以就放棄了。
「沒事,這家可是來咱們京城基地必吃榜 TOP 1的店,一提到我也想吃了,你們先聊聊天,我這就出門打幾個招牌菜回來。」袁紹學猜得出師傅有要事和陳圓圓商談,很乾脆就出去了。
「那辛苦你了。」陳圓圓一想到那人龍,也不好意思了。
見袁紹學離開後,鄒柏松便拿出手記本和他手抄的翻譯文件,然後給陳圓圓講解。
「這些內容在電腦會留痕跡,我就只能這樣了。」鄒柏松道。
「可是官方那邊」陳圓圓知道以鄒柏松是能力者的身份,這次會面官方也是知曉的,沒想到鄒柏松會暪住了。
「這個不就是你帶來的嗎?」鄒柏松拿出一本宋代的書冊,看來是一些遊記。
「嘿嘿,還是鄒爺爺你聰明。」陳圓圓道。
鄒柏松拿出一張白紙,把手記本上的石板手繪畫了出來,不過鄒柏松筆下已經把那些古老的文字翻譯成簡體字了。
「所以這個陣法是鎮壓的?」陳圓圓問道。
「是的,鎮壓著一個名為禺疆的生物。」鄒柏松指了指手記本的篇章解釋道。
手記本中雖然沒說到石板和空間原主人的由來,但是當中很大部分提及到禺疆的事。
禺疆的身體會不自主的吸收生命之源到自己身邊,就如同人類呼吸般,這行為並不可控的。
而吸收的生命之源會成為養份,強大禺疆的能力,從而讓吸收速度更快,做成惡性循環。
「所以說,禺疆是末世的源頭?」陳圓圓淡淡的問道。
「是的,唯一方法就是按手記本的方式用石板鎮壓著他,讓牠陷入休眠。」鄒柏松道。
陳圓圓感覺腦海中一片迷霧一下子散開了。
之前在鸚鵡隋翼說禺疆導致恐龍滅絕往事時,陳圓圓便隱隱覺得這次末世和禺疆有關係了。
剛開始對禺疆還是有點懼怕,擔心哪天牠心情不好了就下水泡死自己,要不就來個十級地震。
但隨著一次次登島,發現禺疆每次她過來前還會沈下水中洗個澡,在她對牠說話的時候還會溫柔的抖一下作回應,讓陳圓圓慢慢不再懼怕牠的存在。
那隻誇讚牠就會開心到「地震」的小島,一想到他是末世的源頭心中有點難受。
雖然發生這一切也是他不自知的,而且對於他來說,他也不知道什麼是生命。
但這一場末世,帶走了很多人的生命,拆散了多少家庭,挑起了人性最險惡的一面。
可是牠也沒有錯啊,就好像人類要也會呼吸,如果你知道呼吸時會殺死一堆螻蟻,你就會不呼吸嗎?
「那要怎樣啟動石板上的陣法?」陳圓圓思想掙扎了一番,還是想先了解啟動陣法的方式。
「如果據書上說,這石板是獻祭了一個石頭,首先需要集齊對應的十一塊碎石,讓石頭合為一體接下來的就沒有寫了。」鄒柏松道。
「所以碎石是指?」陳圓圓露出左手上的手環紋身。
「是的,如果你想結束這末世,我這邊全力支持。」鄒柏松道。
「不行,抽離玉石可是會」陳圓圓急忙道。
陳圓圓也是自私的人,在能力之內她也想停止末世,但是眼睜睜看著家人朋友因救世而付出生命,那就寧願滅世吧。
在沒找到保全生命而取出玉石的方法前,陳圓圓是不會犧牲自己和朋友的。
「姑娘,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也是將死之人了。」鄒柏松道。
「胡說什麼!鄒老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陳圓圓道。
「你沒發現我的不對嗎?」鄒柏松拿起提筆的左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