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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連坐

2024-08-09 00:35:27 作者: 柯山夢
  「紙店!莊頭,這裡就是紙店!」

  魏家灣,譚癩子捂著頭頂的帽子,飛快的跑過街道,撲進了對面的一個店鋪中。🐟✌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裡面一片狼藉,已經被人搶過一遍,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零散紙張。

  譚癩子撲到地上就要收集紙張,魏莊頭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揮著手中的馬鞭便抽打,「搶紙店作甚,帶老子去豆店,晚了要你抵命!」

  魏莊頭邊打邊罵,譚癩子抱頭滾了兩圈,抵不住抽打的疼痛,顧不得撿拾地上的紙張,趕緊跳起跑了出去。傍晚的魏家灣還有些光亮,街巷中布滿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各自莊頭的帶領下闖進一個個店鋪。街上落滿各種商品,不便攜帶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各種木器無人

  撿拾。

  「叫你亂跑!」魏莊頭打完譚癩子,又抽打旁邊的女人,那女人閉著眼睛在原地跳躍,口中發出尖利的叫喊。

  譚癩子額頭上被抽中一截,此時火辣辣的痛,趕緊跟其他幾個人一起躲在街邊,看著那女人挨打。

  在八里莊被抓之後,這股清軍行軍速度就減緩了,第二天大股騎兵在臨清周圍威懾,魏莊頭帶著他們往東走,途中還聽到幾聲炮響,不知是誰開的。

  當天過了初家圈,沒多久就紮營了,後面趕來了大量車架,很多都不是他們這個旗的,譚癩子看到了很多紅色旗幟,他們往東走得更遠。道路都讓給了這些紅旗的人馬先行,後面的隊列是大量的包衣,男男女女的都有,大多數拖帶著人力車架,裝載從布匹到糧食的各種物資,還有部分則肩挑背扛

  ,道路邊累死的人不絕於途。

  從八里莊到魏家灣,他們走了兩天,今天才剛到了魏家灣,魏莊頭說要在這裡停留兩天,讓另外旗的先走,要在魏家灣仔細搜搶。魏家灣已經被搶過一遍,只是前鋒推進很快,並沒有帶著大批包衣,市鎮中仍然存在大量物資,蒙格圖主子入邊時有兩匹馬,在德州附近搶到了馬騾各一匹,還有牛兩頭,包衣多達十一人,現在有騾馬車架一個,人力車五個,上面堆滿了布帛和糧食,同時消耗也很大,特別是牲口需要大量料豆補充體力,需求比米麵還

  要迫切。譚癩子對地方熟悉,不但在八里莊找到糧食,又在初家圈幫忙尋到一個米豆庫房,圖是牛錄中四個領催之一,上面有個叫代子的官,代子手下的馬匹更多,對豆料需求十分迫切,譚癩子在初家圈找到的那些豆料,解了代子的急,得了上官的欣賞,蒙格圖也就把譚癩子看作合格的帶路黨,目前譚癩子基本不從事重體力勞

  動,主要負責點火煮飯這類輕勞動。

  「豆店!」魏莊頭暴喝下,譚癩子全身一抖,趕緊帶路往記憶中的豆料店趕去,河岸邊有好幾個米豆店,裡面都有豆料,船埠頭的只是其中之一,存放的都是安慶營買下的

  ,譚癩子運往威縣的糧食很多就是從這裡發貨。魏家灣擁擠的人群中,譚癩子跑得飛快,帶著魏莊頭和其他包衣趕到米豆店,卻看到沿河的路邊也擠滿了人,許多人在那些米豆店進出,最後一個米豆店的門板

  剛被破開,一群包衣正衝進去,搬出一袋袋的米豆來。

  魏莊頭跑到門口,被一個巴牙喇模樣的人喝罵,他不敢招惹真夷巴牙喇,回頭就朝著譚癩子抽打,埋怨他去紙店耽擱了時候,最後被別人搶了先。譚癩子捂著頭躲閃,慌亂間想起船埠頭有一處別院,裡面也藏著些自用的存糧,連忙帶著又去那裡,那處在一個小巷中,總算沒有被搶走,雖然數量不多,好歹


  將今日危機渡過。一行人扛著糧袋回到魏家灣西頭,這裡是他們駐紮的地方,整個牛錄都在附近,譚癩子住的地方是一個大宅,二進是代子住的,蒙格圖主子住的是外進,包衣則

  只能擠在屋檐下。

  譚癩子扛了一袋米,兩腳已經累得打顫,一進院門就癱坐在地上,還沒顧得喘口氣,魏莊頭又拿著鞭子將所有十一個包衣驅趕到了二進。譚癩子人矮,視線被前面兩個人擋住了,只聽到二進中有嚎哭聲,等到進去後探頭看,才見到迴廊下倒吊著四個人,他們的衣服都向下翻落,露出了光禿禿的腰

  來,發出的聲音很虛弱,既像哭又像哀求。

  魏莊頭待眾人站定,才朝著他們吼道,「今日早上,代子主子這裡跑了一個奴才,這裡是連坐的四個,抬頭看著!」

  譚癩子埋著頭,眼睛小心的翻起來,那幾個倒吊著的人還在呼呼的喘著白氣,他們的頭髮向下披散開來,上面已經結起了冰凌。

  一個全身裹著幾層棉衣的人提著一個水桶來到迴廊下,停在四人的身前,從桶里那處一個木瓢,舀起水朝每個人裸露的腰上淋去。

  每當有人被淋到,頓時又劇烈的掙扎幾下,哀嚎聲隨之增大,那人只淋少許水,並不想讓幾人立刻死了。「這便是逃人的下場,主子抓來了,你就不是人了,一輩子都是咱們鑲黃旗(注1)主子的包衣奴才,誰跑了便是逃人,等到被主子抓回來,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都睜開眼看明白了。」魏莊頭狠狠瞪著眾人,「你們十一人分兩個伍,每伍的人互相看管,跑了任一個,便是別家主子抓回來,其餘幾人也是連坐處死。」那幾人的哀嚎又逐漸降低,十一個包衣各自縮成一團,全身顫抖著不敢抬頭去看魏莊頭,站在這個二進院中,譚癩子感覺無比難熬,他不知道那幾人到底要多久

  才會死,看那澆水人的模樣,不會那麼痛快殺掉。

  魏莊頭突然暴喝道,「跪下!」

  十個包衣齊齊跪在地上,那女人有點遲鈍,被魏莊頭抽打了一番才跪下。

  「你以為跑掉那人便有好下場,他剃了頭的,被那明國官兵抓了,一刀便斬了當戰功,照樣活不了。」魏莊頭在眾人面前走動,「現下就給你們剃頭。」

  一個擔著挑子的剃頭匠過來,魏莊頭對他討好的笑,那剃頭匠也不多說話,直接就開始剃第一個人的頭,隊列中傳來低沉又壓抑的哭聲。

  譚癩子排在第三個,刀鋒割頭髮細微的咕咕聲音都能聽到,旁邊的包衣全身抖動,譚癩子想到要剃自己的頭髮,不知是否就此便變成了韃子。

  那剃頭匠十分熟練,一會功夫就剃好第一個,挑子來到了第二個面前,剃頭匠的腳就在譚癩子的視線中,接著一縷縷的頭髮就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譚癩子抖動得跪不住,快要軟到在地上,口中也嗚嗚的哭起來。

  那挑子很快來到面前,只感覺有一隻手在頭上摩挲,譚癩子幾乎無法呼吸,一時涕淚橫流,卻有不敢放聲大哭。

  「這個癩頭麻煩,格爾圖主子那裡還有幾十個要剃,閒了再說。」

  只聽魏莊頭應了一聲,譚癩子全身一軟,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挑子已經走了。

  恍惚中不知何時剃完了其他人的頭,魏莊頭才帶領他們返回外進,譚癩子照例負責生火,魏莊頭湊在一旁聞那貼票燒出的香味。


  這次譚癩子沒有半點遲疑,魏莊頭說要多加一張,他就多加一張。

  所有包衣各自餵牲口和煮飯,忙完的人就躲在屋檐下,沒人敢說一句話,互相之間也不敢有任何眼神交流。

  晚飯是稀粥和雜糧,譚癩子腹中飢餓,但竟然沒有一點食慾,勉強喝了一點下去便覺得飽了。入夜後拆了外進的門窗,只留下蒙格圖主子的房間完整,晚間蒙格圖主子先來看了馬,然後點了包衣人數,跟魏莊頭低聲交代了幾句,讓眾人都睡在火堆邊,不

  要凍死了。

  二進的呻吟聲仍隱約傳來,譚癩子一整晚都處於恍惚狀態,只有冬夜的冰寒仍那麼真實。

  魏莊頭裹著一床厚厚的棉被,在躺下前他看了一圈眾人,「要想自己活命,都看管好了自家一個伍的,到哪裡都不許一個人,那是保你自個的命。」

  他說罷就躺下睡了,其他包衣竟然無一人睡覺,偶爾往其他人那裡瞟去,火光映照中的眼神變幻莫測。

  譚癩子蜷縮成一團,習慣性的把手揣到懷中,摸到了那一疊變薄的貼票,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仿佛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二進痛苦的呻吟似乎也消失了,譚癩子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突然院中有人走動。

  譚癩子猛地睜開眼,急促的呼吸著趴在地上,腦袋轉動朝其他人看去,其他人也都醒著,眾人互相確認沒人有逃走,才紛紛鬆一口氣。

  院子裡走動的人是從二進過來的,似乎便是代子,他的莊頭提著燈籠,兩人找了蒙格圖主子說話,低聲說了好一會。

  接著代子便回了二進,蒙格圖跟魏莊頭吩咐幾句,魏莊頭幫著他披好甲冑,蒙格圖提著燈籠便出門了。

  此時還是深夜,天色完全不見一點光亮,譚癩子不知道蒙格圖為何此時要出門。

  等到魏莊頭回頭過來,譚癩子遲疑片刻後站起身來,他剛一動旁邊幾雙眼睛同時都轉過來,譚癩子趕緊放慢動作,慢慢走到魏莊頭身邊。

  「莊頭,主子去忙啥事,莊頭有啥需要小人幹的。」因為能找糧,魏莊頭這兩日對譚癩子還算客氣,他擺擺手道,「正紅旗在前面打仗敗了一陣,死了好些人,晚間才收到消息,拜音圖主子讓巴牙喇都匯合一處,這

  些都是小挫,咱們主子打仗從來沒敗過,蒙格圖主子去查伏路軍,讓我們小心些便是。」

  譚癩子氣憤的道,「是何處的丘八如此可惡!」

  魏莊頭滿不在意的道,「只說是南邊來的。」

  「這些丘八真是不識好歹,知趣的就該立刻逃命去,休要來招惹我家主子生氣。」

  魏莊頭揮手讓他回去,譚癩子坐回火堆邊,突然感覺心情無比輕鬆,睡意陣陣襲來。他就此和衣躺下,把背斜朝著火堆一邊,二進中突然又響起一聲痛苦的呻吟,譚癩子緊緊捏了一下拳頭,心頭又激動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嘴角還不自覺

  的帶上微笑。

  好一會之後,譚癩子心情平復下來,又感覺胸膛寒冷,調整了一下躺的方向,他才抬頭起來,突然發現對面的女人正瞪大著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

  譚癩子看了她片刻,又翻轉了回去,用背對著那女人。

  手又摸到了懷中的貼票,或許是剛才火烤了片刻,感覺那疊紙上傳來的是溫暖的感覺,譚癩子喃喃道,「龐將軍,殺死這些天殺的韃子。」


  ……

  東阿縣銅城驛,這裡是驛路上的集鎮,規模卻比縣城博平和茌平更大,還有一道八里長的城牆。市鎮裡面只有一個官方機構就是驛站,這道城牆多年來沒有實際用途,缺乏公共資金用於維護,城牆傾塌甚多,好些牆段的磚石都被人拆走去建房,裡面的夯土

  在雨水侵襲下變成了土坡,所以安慶騎兵來的時候,市鎮內的人想不讓進也不行。由於這裡距離臨清很遠,雖然接到建奴入寇的消息,但很少認為建奴真的會來,所以大量人口還留在集鎮內,安慶兩個騎兵局先行到達後,當地人才知道建奴已

  經在博平一帶。

  十九日白天,整個集鎮裡面亂糟糟的,很多人都往鄉下跑,驛丞早就不知所蹤,整個驛丞署裡面只剩一個煮夫、一個掃夫和一個門子,都是年紀大了跑不動的。此時的驛丞署大堂內,已經被安慶奇兵營的中軍占據,塗典吏拿著自己的冊子對上首的龐雨道,「經審問俘虜,今日在三十里舖伏擊之建奴為正紅旗前鋒,領兵者為正紅旗梅勒章京碩占,每牛錄抽護軍巴牙喇二人、馬甲五人、步甲五人,紅旗蒙古一百餘人,紅旗漢軍約七十,奈曼部巴達爾下蒙古兵三十人,總數五百有餘

  ,除奈曼部外,俱來自於正紅旗下。」

  「他們的進軍目標是何處?」

  「俘虜只知道要去長清,是發現了我營行蹤,昨日才讓改往南。」參會的軍官都聽得十分認真,吳達財還拿著筆在記錄,塗典吏繼續道,「三十里舖外騎一司共斬級十七級,三十里舖內斬建奴一百九十三級,有十多級無法辨認,共俘獲二十一人,其中巴牙喇一人,馬甲四人,步甲七人,紅旗蒙古三人,紅旗漢軍六人,俘虜辨認首級中有牛錄額真一人為哈克薩哈,獲得巴牙喇背旗二十七面,前鋒背旗三面,牛錄旗兩面,鱗甲三十三副,鎖子甲二十六副,鑲鐵綿甲五十五副,綿甲九十四副,部分人披雙甲,該部建奴前鋒披甲率大約七成,獲馬及

  鞍具二百又三匹,兵仗和金銀尚不及清點。」

  龐雨抬頭對眾人道,「今日全營將士拼死一戰,一掃建奴狂氛,大振民心軍心,本官先感謝各位的奮戰。」

  眾軍官立刻起立,龐雨揮手讓眾人坐下,示意塗典吏繼續。「親兵司陣亡九人,遊騎兵陣亡十三人,遠哨陣亡五人,炮兵陣亡一人,民夫陣亡三人,鎮內受傷共計九十三,其中重傷十五人,市鎮外騎兵第一司陣亡二十六,

  受傷四十七人,第一司戰馬死傷共計二十二匹,遊騎兵戰馬失蹤兩匹,病亡兩匹……」

  龐雨首先轉向陳如烈,「遊騎兵還能不能作戰?」陳如烈情緒有點低落,不光是因為遊騎兵損失大,也有騎兵第一司的緣故,這些騎兵多半是車馬河大戰後招募的,只有騎行基礎,但沒有任何騎兵經驗,訓練一年之後,跟韃子騎兵比起來仍是不堪一擊,在三天的追逐中損失慘重,今天光是執行誘敵和反擊任務,就損失二十多人,最後靠著數量才反撲成功,實際上陳如

  烈覺得,韃子是被伏擊打亂了軍心,否則騎一司未必能逼退那剩下的幾百建奴。他直覺感到此時帳中各人也對常規騎兵不太信任,龐雨一開口就問的是遊騎兵,這些人戰鬥經驗豐富,是安慶營的精銳,擔任最重要的偵察和屏蔽任務,今天還兼職輕步兵角色,編制一個局又兩個旗隊,總兵力兩百人,現在還能作戰的剩八十多,各隊剩餘編制都不能支持作戰,今晚只能將幾個小隊補到滿編,安慶營的

  戰場偵察能力正在快速下降,龐雨首先需要確定遊騎兵還能執行什麼類型任務。「遊騎兵陣亡十三,受傷二十一,傷者中只有少部分還能騎馬作戰,具體多少還在等軍醫院確認,除去這幾日死傷生病的,眼下還能作戰只有八十多人。」 陳如


  烈沉吟片刻回道,「遊騎兵只能執行一個方向哨探任務,不能完成屏蔽任務。」

  龐雨點點頭轉向塗典吏,「贊畫房認為我們明天該如何行動,是在銅城驛固防還是繼續南撤,脫離建奴的偵察?」「韃子今日遭敗績,午後敗退回茌平,天黑前其前鋒將官會弄清情形,連夜傳遞的話,高唐和東昌方向的韃子明天一早就會接到消息,威脅最大的是東昌方向,我們哨探不到那裡,據俘虜交代,僅僅他們所知往東的除正紅旗外,還有鑲紅旗,土默特古木台吉、王喇嘛,察哈爾、敖漢、奈曼各部蒙古,石廷柱所部漢軍,俘虜並不知道這些人馬到底走的哪條道路,如果東昌有一支建奴大軍,那他們接到消息說三十里舖有官軍之後,必定從東阿截斷我們退路,博平和高唐則增兵茌平,將我們圍堵在驛路上。」塗典吏默默盤算片刻道,「贊畫房仍優先建議撤過東阿去,擺脫與韃子的接觸,但只有明日一天時間,明日午時前必須擊潰東阿那支建

  奴,否則便可能被韃子困在途中;其次建議就地固守桐城驛,在城牆破損處堆積木材和石塊,修建工事部署火炮,就在銅城驛與韃子死戰。」

  ……注1:關於清軍各旗進攻線路。清軍的戰報記錄雜亂,互相矛盾的不少,時間線十分混亂,還有很多滿文翻譯時的錯誤,進軍線路上並不清晰。這裡先從陷落城池分析,清軍向東的主要進攻軸線有兩條,第一條是初家圈—魏家灣—博平—茌平—長清—濟南。第二條是油房渡—夏津—高唐—禹城—濟南,這兩條軸線中,根據盛京清軍滿文戰報,正紅旗出現在禹城,但另一條戰報中,有一路清軍招降了平陰縣,清軍戰報一般是按旗分或左右翼上報,同一個戰報中一般是相同單

  位,該戰報第一段是正紅旗招降高邑,所以第二段招降平陰縣的應該也是正紅旗,該路在清軍進攻正面的邊緣,屬於掩護性質。東阿和平陰都未陷落,敲詐得手的物資也很少,記錄平陰進獻馬10匹,所獲非常有限。可以推斷該路清軍力量薄弱,否則會直接攻城,正紅旗這一路小規模分兵

  ,主要保證側翼安全,順路打打秋風。在正紅旗分兵出現在平陰的情況下,茌平道路上必定有右翼軍行動。

  書友推薦的貼吧帖子中,有書友的資料證明鑲黃旗參與攻擊博平和茌平,記載很明確,謝謝這位書友的資料。第一次保定分兵後,也曾經出現兩翼兵混合攻城的情況,這次向東初期的行軍正面比較狹窄,可用的道路較少,兩翼軍可能沒有嚴格按照左右翼分路,而是按行

  軍先後交叉利用了兩條向東的主要道路。所以最終採信的設定,最先出現在博平、茌平的是右翼軍,他們從這裡趕往濟南,前鋒就是正紅旗,同時正紅旗的一支較弱分兵在東阿方向掩護側翼,之後是左

  翼進入該條道路,進行後續的搶掠和攻城。順帶提一提濟寧、袞州方向,完全不在清軍的進攻軸線上,主要是從時間上推斷,皇太極二月二十二日再次攻擊松山,以策應入邊軍隊,因為入邊後雙方無法聯

  絡,可以確定出邊的約定時間就是二月二十日左右,最終的延遲可能是岳託病死造成的意外。這個出邊時間應該是皇太極親自定的,是很重要的時限,有這個時間限制,兩翼統帥都不會在十二月底派出主要力量向南耽擱時間,他們約定一月二十日在靜海會師,也可以印證這個時間點,袞州圍城十一天之說,除了袞州自己向嚴繼祖發的求援信之外,並無可信的邏輯和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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