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法文明的危害
世界之樹尤克西里爾說：「你們在我身上看到的綠色光輝，實際上就是我的自然之靈，父神曾賜予我是最大的自然之靈的祝福，所以我會如此強大，我幾乎代表了自然。」
「你們看你們自己……」
伯利克里和黛安娜低頭看向自己，他們驚訝地看到兩人體內流淌的能量。
「不用驚訝，我喚醒了你們潛在的天賦，幫助你們打開靈性世界，這本該是你們經過兩千年到三千年的文明發展以後，才能掌握的能力。現在，你們眼中看到的光怪陸離的事物，就是你們的自然之靈。」
「世界萬物、自然眾生，背後都有著一小部分自然之靈，而所有自然之靈組合在一起便是宏偉的自然意志了。」
「你們兩個施展魔法看看。」
伯利克里首先施展魔法，一道風環在他手中出現，然後他看到自己身體裡的藍色的自然之靈，竟然吸收了周圍世界樹的綠色自然之靈。
能量的流動是很美的，光怪陸離。
黛安娜也施展了魔法。「感謝尊貴的世界樹，可是……貌似也沒發生什麼啊。」
伯利克里卻是臉色嚴肅，他說：「我們好像吸收了別人的自然之靈。」
「是的，你可真是聰明，我現在理解為什麼父神允許你來到我的面前了。」世界樹尤克西里爾說：「我在預言你們以後，又花了八百多年的時間，默默觀察你們社會的發展，直到現在我才肯定了我的猜測。」
「所謂魔法，便是父神為了賜福你們生生製造的一條全新的法則，這條法則本不該存在，可現在存在了，那麼就會造成很多原本沒有的問題。」
百萬輝煌點數，大半都花在了這條法則上。
世界樹尤克西里爾說：「這條法則便是奧術，奧術賦予了你們能元素化周圍能量——也就是事物內部的自然之靈的能力，這就是你們魔法的奧秘。」
「每一個精靈使用魔法的時候，都會向周圍（一般是自然世界）汲取能量。」
「若是你們的魔法程度較低，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壞事。」
「然而，隨著奧古斯都之流出現，你們高等精靈族的魔法文明越來越強大，那麼就意味著你們對周圍自然能量汲取的程度越來越高。現在還只有奧古斯都一個人有較大的危害，可隨著時間發展，你們高等精靈每個人都是自然能量的消耗大戶，而這個世界——至少這片大陸姆大陸，並沒有能力承載那麼強大的魔法文明。」
尤克西里爾說：「可惜，魔法文明是父神允許你們發展，而且很有必要，否則那些天外……」
「算了你們暫時還不需要知道太過高端的事情。」
「總之，現在我與你們都在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是迫切地需要魔法文明，一方面又是我擔心你們破壞自然。作為父神欽定的自然意志代表，我認為我有義務和立場，為不會說話的世間萬物表達意見，爭奪利益。」
伯利克里與黛安娜面面相覷。
沒想到魔法的來源，居然是自然萬物的生命能量，而他們能施展魔法的原因，是偉大的創世之靈賦予了他們元素化生命能量的資格。
伯利克里苦笑了起來。「難怪尊敬的尤克西里爾會找到我們，而不是現在更能代表高等精靈的奧古斯都。」
「如果奧古斯都聽到，您說魔法會危害世界，他的第一個反應絕對不會是沉思，而是對您心生怨懟。」
黛安娜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
奧古斯都怕不是立刻射穿了世界樹。
在他眼裡，他的寶貝魔法是父神時時刻刻寵愛他的證明啊。
世界樹尤克西里爾說：「正因如此，現在站在這裡的，才是你們兩位。」
黛安娜想了想。「尤克西里爾姐姐，難道你沒有辦法嗎？」
姐姐？
伯利克里看了眼黛安娜，好吧，尤克西里爾是父神創造的第一個生靈的話，那麼的確算得上是高等精靈族的長姐。
尤克西里爾沒有對這個稱呼表達任何不滿，她說：「我倒是還真的有。」
「我想，父神把我創造出來，照顧你們高等精靈族一定有祂的理由。」
「一開始我無法理解，但是經過八百多年，我終於明白了——如果我們把能量轉移的關係，換成我把我的能量向你們轉移呢？」
伯利克里說：「我沒有聽懂。」
「現在你們是靠著自己汲取周圍的能量，所以一是效率低，浪費了許多能量，二是沒有上限，不可節制。三，能量不可循環。但如果你們通過我來感受自然能量，而我又聯通了世界萬物，我就有辦法把你們施展法術的能量，轉化成自然世界的正常循環。於是，你們可能不止不會破壞世界，反而可以增強世界的能量。」
「但是，以我個人的才智，是不可能完善一個文明的基石的，所以我才需要你們兩個精靈過來，與我一起構思，魔法之外的法術文明。」
魔法之外的法術文明！
伯利克里有了興趣，眼神都亮了起來，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恰恰就是研究。
「可父神說過，我們都有魔癮，如果我們放棄了魔法和奧術，那麼魔癮怎麼辦？」
尤克西里爾說：「考慮得很周到，伯利克里。」
「按照我的初步設想，你們即使是放棄了魔法，因為同樣在施展法術，所以你們的魔癮會很輕微。」
「所謂魔癮，便是使用魔法過多，如果突然停止使用，身體和心理都會發生異變。」
「而使用的魔法越多、越強，魔癮就會越嚴重。」
「像是如果奧古斯都到我的跟前來跟我說，他想要放棄魔法，我還得想方設法地說服他，放棄異想天開的念頭，因為我怕，我擔上殺死高等精靈的罪名。」
「但是你們不同，你們兩個沒有施展過那麼強大的魔法，而且因為你們還保留施法的能力，所以魔癮估計只會輕微地出現一小段時間。」
伯利克里問：「那麼，魔癮會引發什麼後果，身體異變是指什麼？」
「魔癮就是一種與奧術相反的混亂，就是會走向混亂……」
「混亂？混亂是什麼？」
尤克西里爾蒙蒙道：「誒呀，你別問我了，說實話我並不清楚，我畢竟只是一顆樹啊。」
「你為什麼能指望一顆樹，告訴你全部的答案呢。」
「你問的這些問題只有父神可以解答你。將來你要是榮耀了父神，你會有機會與父神見面，到時候你可以問父神。」
「伯利克里。」
伯利克里給世界樹鞠躬道謝。
伯利克里看向黛安娜。「那麼，你的意見呢？」
黛安娜搖搖頭。「我聽你的。」
「我的意見嘛。」伯利克里對黛安娜說：「我覺得我們榮耀父神的機會來了。如果我們兩個創造了魔法之外的法術文明，我們的功績將會趕上奧古斯都。我要抓住這個機會。」
黛安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吧。但是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源自創世之靈。」
「我以前還以為魔法也來自父神，可現在，唉，有時候知道了真相，還不如不知道得好。」
世界樹尤克西里爾說：「黛安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父神最寵愛的女兒。」
兩個高等精靈和世界樹尤克西里爾便開始了漫長的研究時間。
這一去就是四十年。
而外界，精靈的世界裡，他們征服了視線以內的一切土地。
偉大的精靈王國仍舊沉浸在如日中天的氣氛。
南部只剩下了大海，高原北部則是沙漠，而西部和東部都是海洋。
似乎，精靈已經統治了這世上的一切。
精靈元920年，南部豬人部落叛亂。
「叛亂？」高等精靈王、太陽王、征服者，奧古斯都抬起俊美無鑄的容顏，閃過輕蔑和嘲笑。
他看向親衛。「你再說一遍。」
精靈親衛說：「高原下方南部海岸的最西邊的自由豬人部落，聯合被我們奴役的豬人奴隸，對我們發動了戰爭。」
精靈王奧古斯都笑了起來，他是哭笑不得。「這些低賤的豬人真的是豬一樣的腦袋啊，叛亂？它們拿什麼叛亂。」
「是覺得吃得太多，要給我們節省一點口糧嗎？」
「這……」親衛抬頭偷看奧古斯都。「它們攻占……攻占了一處精靈的城池。」
「什麼！」奧古斯都站了起來。「有沒有精靈受傷或是死亡？我的族人沒有任何事情吧？」
「當然。所有精靈都安全撤離了那座城池，死得最多的反而是豬人奴隸，我不明白它們為什麼喜歡殺自己的同族。」
精靈親衛說：「那些豬人在南部海岸的礦脈區里發現了一種只要加熱和劇烈撞擊就會爆炸的石頭，靠著這種天然會爆炸的石頭，它們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奧古斯都皺緊了眉頭。「瑪維，你帶著守望者，去解決這群找死的豬人。」
瑪維.黛安娜單膝跪地。「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