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跡？野性生長！！
太空里，沈凡宇親眼看著獸人先知把迪隆帶走，同時也發現了迪隆身上籠罩了的命運的眷顧。
「這真的是……」
「黑豬部落之氣，全在此子身上，也就是說假如我沒有降臨在獸人先知的身前，賜予他恩典，這個孩子也會在命運的操縱下與獸人先知會和嗎？」
沈凡宇思考了一下，一個瑪維培養出來的精英豬人，再聯合豬人先知。
這兩個人從精靈王國內部發力的話，應該會造成精靈很大的損失。
只是……
沈凡宇面色古怪。「這兩個人是古星蓋亞無意識之下，使之誕生的。」
「一個種族總會有經略蓋世的人物出現，驚采絕艷一代人。」
「迪隆與獸人先知便是如此。」
「他們本來應該是豬人反抗精靈的希望，卻因為我無意間恩賜獸人先知，與他簽訂下契約，現在豬人部落的氣運就相當於轉移到我創造的獸人族身上，讓我平白無故獲得兩位英雄級人物。」
好吧，其實從創造獸人的一開始，自己就抱有類似的目的，只是沒有這麼直接。
「古星蓋亞能代表一部分命運，我也能代表一部分命運，但是我們不能代表全部的命運。」
沈凡宇把目光放在泥石流的另外一邊。「既然古星蓋亞沒有選擇中你，那麼我就選擇中你吧。」
「獸人族未來需要更多的領導人。」
「先知身上背負的仇恨太過沉重，會使得獸人族背上不必要的仇恨。」
……
黛安娜與伯利克里來到宮殿。
彼時，奧古斯都王正在宴請石像之王五彩神石，廳下載歌載舞，廳堂之上盛滿了美食。
當黛安娜與伯里克裡帶著豬人奴隸闖入宮殿的時候，兩人就好像是不速之客。
奧古斯都王眼神不善道：「黛安娜，昔日你被我驅逐出我的宮殿，難道今日是過來祈求我，讓我允許你回歸我的宮殿嗎？」
尋歡作樂的上層精靈們，悻悻地回到座位上。
黛安娜皺起眉頭，對奧古斯都說：「並非如此。我雖然離開了你這個物質上的狹窄宮殿，可是我卻來到了父神那廣袤的精神宮殿之上，站在這裡，我看得是更高、更遠了。」
「奧古斯都你也曾站在過，我現在所站著的地方。」
「可你卻誤認為，是你的盛大的儀式和一萬座神殿，令父神喜愛你勝過其它精靈，卻沒有想到，是你比其他精靈更虔誠的內心，使得你獲得了獨特的恩典。」
王位上，奧古斯都優雅地抿了口葡萄酒。「你別笑掉了我的牙齒。」
「沒有盛大的儀式與無數子民，誰來保證父神的信仰，可以永恆地維持下去。」
「我做我的征服者，黛安娜做好你自己是祭祀的本份，不要對我橫加指責。」
「你只管去讚美父神，我只管用實際行動回報父神。」
黛安娜搖搖頭。「父神那次恩典了你，讓我想明白了。無論是什麼形式的信仰，只要內心虔誠，父神都能接受，你的做法，父神不也接受了。」
「所以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爭論，該怎麼信仰父神。」
「我是來詢問你，你為何要對你的子民，橫加暴行？」
奧古斯都愣了愣。
暴行？
有嗎？
他倒是來了興趣。「黛安娜，你說說我有什麼暴行，假如我苛責了任何的精靈，不用你指責，我就會脫袍謝罪。」
「我問心無愧。」
一旁的伯利克里，走出來說：「那麼奧古斯都王，你砍了王都內所有豬人的手，怎麼說？」
「那些豬人的家人，還為我們全都戰死在了戰場上，可我們轉眼卻把它們屠戮。」
奧古斯都王聽了以後，挑起眉頭，俊美的容貌忍笑不禁。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
「豬人也算是人嗎？」
「它們也能算是……子民?」
「這位臉生的精靈，上來吧，與我們一道享受美食和勝利的歡樂。」
伯利克里皺起了眉頭。「豬人憑什麼不能算是你的子民，它們也信仰了父神，它們還為我們精靈服務，讓我們有了更好的生活。」
「我們奴役了它們那麼久。」
「你卻只把它們當作是牲畜！」
奧古斯都皺了皺眉頭，道：「該死的黛安娜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她是對你施展了魅惑咒語嗎？」
黛安娜臉色白了白。
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已經是很嚴重的侮辱了，可如今的自己是被父神所承認的祭祀。
侮辱父神承認的祭祀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奧古斯都繼續說：「豬人就是豬人，還能是什麼？」
「你說豬人為我們服務，替我們戰死沙場，可我要告訴你，在這幫豬人困在狹長的南部海岸，野蠻粗俗可悲地活著的時候，我給它們帶去了信仰、文字、食物、農耕技術、低溫鍛造技術，甚至是文學。」
「你說豬人為我們做了很多？」
「恰恰相反，是我們為豬人們做了太多，我們太善良，太富有同情心了。是豬人欠了我們精靈很多。」
「它們現在才只是，回報了我們滄海一栗。」
伯利克里反問道：「把別人抓起來當奴隸，這也算是精靈恩惠了豬人？」
「嗯，對啊。」奧古斯都王說：「當我們文明世界的奴隸，好過做自由自在的野蠻人。」
「這是它們的運氣。」
黛安娜與伯利克里對視了一眼。
伯利克里搖了搖頭。「奧古斯都王，你太過傲慢了。」
「傲慢讓你看不清現實。」
「人家在那裡快快樂樂地住得好好的，即使沒有我們，帶給他們所謂文明，他們也在那裡生活了無數代人，可我們一過去就把他們抓起來當成了奴隸。」
「強迫他們離開家鄉，為我們服務。」
「分明是我們不對，你卻高高在上地覺得我們是在幫助他們。」
「奧古斯都王，請您停止迫害豬人的活動吧。」
「撤回您之前的命令。」
「這樣才能挽回，您在父神心中的美好形象。」
王座之上，奧古斯都語氣無比冰冷。「要我撤回我的命令？好啊，假如你可以讓我們的同胞的右手長回來，我當然可以撤回。」
奧古斯都，往前一指。
兩側的座位中，有一名沒有右臂的精靈站起來，朝著奧古斯都鞠躬，然後對伯利克里鞠半躬。
奧古斯都勾起嘴角，他就是在故意為難伯利克里，好讓他無話可說。
沒有任何魔法，可以精靈長出手臂。
「可是時光不會倒流，我們同胞受到的傷也不會恢復。」
「所以，你就絕了說服我的心思吧。」
伯利克里沒有半點慌張，他鎮定自若地站在殿堂上，面對奧古斯都的刁難，他胸有成竹地走在同胞的面前，手掌按在同胞的身體上。
「王啊，時光在父神的意志之下也會倒流。」
「任何事物都阻擋不了創世之靈的意志。」
「而這就是父神此刻的意願。」
迥異於奧術光輝的綠色法術光輝，第一次在精靈的建築里綻放。
每一位精靈都伸長頸脖，觀看這宛若神跡的一幕。
精靈的手臂在綠色的魔法光輝之下緩緩生長出來，大殿寂靜得一根針落下去都能聽見，就連奧古斯都目光都略微震驚，每個精靈此刻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天啊，難道這真的是父神的意志？
「野性生長。」
伯利克裡帶著謙遜的笑容，充滿自信地站在殿堂中央，綠色的魔法光輝縈繞著他，此刻的大德魯伊只要念頭微動就能匯聚過來無窮的自然能量。
今天，他是這裡的主人公。
哪怕端坐在王座的不是他，可是父神的光輝遠比任何王座耀眼。
「我是父神的德魯伊，伯利克里。」
伯利克里對大家，如是宣稱。
黛安娜看著這一幕的伯利克里，神情之中充滿了欣賞。
奧古斯都跌坐在王座之上，喃喃自語。「父神這是你的意志嗎？」
「只是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要和別的精靈說。」
「為什麼。」
他看了眼副官。「傳我的命令，停止屠戮豬人的任何行動，這是我的命令，也是父神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