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那群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蔣凱小心翼翼的坐在趙國偉身邊,一邊說話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言辭既諂媚又略帶委屈。
「哦?我到底為什麼開這個動員大會,他們不清楚,你也不清楚?」
趙國偉的心情顯得有些煩躁,他不滿地瞟了一眼蔣凱。
「嘿嘿,我當然清楚,趙哥您辛苦了,都是做小弟的太不爭氣了,不能替您分擔。」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蔣凱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想發火,都不知道從何入手。
「有事說事,別搞這一套。」
趙國偉直截了當地制止了蔣凱的阿諛奉承。
「那我就直說了啊,趙哥,我的親哥哥,你看我這腿傷再不治療真的就好不了了,現在已經發炎化膿了,你看你把膏藥給我,等我好了,我可以像先前那樣,讓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知道,得罪我趙哥是什麼下場。」
眼見趙國偉沒說話,蔣凱心頭一喜,他就知道這事有門,他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劉大勇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不用膏藥,頂多廢些時日,腿也就恢復了,但是我不一樣啊,趙哥,我這是槍傷,我真的很需要這副膏藥。」
猛男落淚,蔣凱持續賣慘,把趙國偉聽得一愣一愣的,也覺得他說得十分在理。
原本趙國偉心裡的傾向是偏向蔣凱,但考慮到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手下,他努力追求公平,儘量在處理事務時保持一碗水端平。然而,此刻看來,膏藥似乎真的只適合蔣凱。
趙國偉叫來自己的老婆,讓她拿出膏藥,並親自遞給蔣凱。
他認真叮囑道:
「這膏藥可不能白白浪費,好好敷上,別讓腿再有事。但是記住,就算好了,你也得裝成沒好的樣子,要是被劉大勇發現了,我就親自動手把你腿打斷。」
蔣凱連連點頭,接過膏藥,心中對趙國偉的感激溢於言表。
「趙哥,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大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不,就是死,也是我蔣凱先死,只要.」
「行了,行了,你快點回房吧,別說了。」
趙國偉被吵得腦仁突突的,以前怎麼沒發現蔣凱這麼能說,要是在末世前高低挖他去做保險銷售。
見他心煩意亂,蔣凱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回到房間,鎖上了房門,然後小心翼翼地貼上膏藥,剎那間,他感覺一陣微微的溫熱從傷口處彌散開來。
與此同時,似乎有一種沉積已久的毒素在黑色的膿水中悄然湧出,帶來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味道。
蔣凱忍不住皺起眉頭,這陣異樣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令他感到不適。
然而,他的注意力卻被腿部的變化所吸引。
膏藥的作用似乎是立竿見影的,黑色的膿水不斷滲出,形成一種奇異的畫面。
蔣凱看到那些黑色的液體在傷口處迅速凝固,仿佛是毒素在腿部得到排除。
這一過程伴隨著微微的疼痛感,但與原本的巨痛相比,卻顯得微不足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到傷口處傳來一種麻刺感,伴隨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傷口周圍,驚訝地發現那裡原本淤血的地方已經漸漸消失,恢復了正常的膚色。
黑色膿水的流出逐漸減緩,直至停止,傷口處完全清理乾淨。
溫暖的感覺在腿部蔓延,蔣凱似乎能感受到膏藥在加速組織的癒合。
原本傷痕累累的地方,如今變得光滑無瑕,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創傷。
蔣凱的心情變得愉悅而感慨,對膏藥的神奇功效感到難以置信。
同時他也深深地意識到,樓上的女魔頭惹不得,包括她的家人和狗。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時候,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得罪了女魔頭。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大概說的就是蘇沫,她還沉浸在畜牧區無限容納的喜悅中,小胖又來了。
「滴,親愛的主人,恭喜您達成新稱號——偉大的聖母,種植區暫停使用一個月,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不是,你別再見啊,小胖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聖母了,我啥也沒幹啊?」
「好的,主人,正在為您調取信息,請稍等.」
「主人,系統顯示您將空間出品的白駝山壯骨粉*1贈送給了趙國偉,趙國偉把他給了曾經把您狗踢骨折,被您開槍擊傷的蔣凱,觸發全新隱藏彩蛋『佛祖原諒你』,請問還有其他疑問嗎?小胖很樂意為您解答。」
「.沒了,你退下吧。」
「好的,主人再見。」
根據小胖這麼一解釋,蘇沫也覺得自己挺聖母的,關鍵還虧啊。
但是要求是自己主動提的,藥也是自己親自拿的,人家還貼上了,真特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給她提了個醒,以後要更加慎重對待空間出品的使用,不輕易給予他人。
不過只是種植區暫停使用一個月,對她影響不大,反正之前囤的物資,夠這輩子使用,綽綽有餘。
打碎了牙往嘴裡咽,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當然這個家痛苦的可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新成員紀樹高也許八成可能比她還要痛苦。
紀樹高連續爬了三趟樓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腿肚子都軟了。
最後一趟的時候,他每攀登一層樓梯,都感覺像是壓迫著他的心臟,呼吸也變得急促。
隨著樓層的增加,他的雙腿逐漸失去了力量,仿佛被沉重的鉛塊所拖累。
每一步都變得艱難,他能感受到小腿酸脹的疼痛,仿佛有無形的負擔壓在他的肩膀上。
汗水如雨般滴落,讓他的衣物黏在身上,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焦躁。
他拼盡全力,但似乎樓梯的高度也在無情地增加,讓他覺得這是一場無盡的折磨。
與此同時,陪伴他的可樂卻輕鬆快樂得很。
可樂歡快地奔跑在樓梯間,毫不費力地跳躍著,尾巴搖擺著,仿佛在享受一場愉快的遊戲。
它時不時回頭看著紀樹高,眼中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