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趙哥,你在家嗎?」
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答,劉大勇以為趙國偉躲著不想見他,還特地趴在門上聽了半天,確定裡面沒有動靜。
就在他猶豫著是在門口候著還是回家的時候,張馨挽著蔣凱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
劉大勇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停下腳步,盯著他們,心中湧上一陣不悅之情。
張馨感受到他的死亡凝視,趕緊放下蔣凱的手,臉上泛起一抹尷尬的笑容。
劉大勇冷冷地看著兩人,質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大勇,是趙國偉讓我照顧凱哥的,他腿不好,我扶著他。」
張馨有些緊張,踱步到他的身旁,討好似的挽著他的胳膊,將自己的胸也貼了上去。
「凱哥,叫的這麼親密?」
劉大勇的臉色雖然稍緩,但仍然不滿。
「劉兄弟,你誤會了,真的只是因為我腿不方便,求張馨給我幫個小忙。」
蔣凱很想一拳頭給他放倒,但是想到趙國偉的囑咐,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不進去?」
劉大勇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趙國偉來了,想到自己還有正事沒辦,只是警告似的看了眼張馨。
你去房間等我,晚點再來收拾你。」
他拍了拍張馨的屁股,順手把她推進房內。
蔣凱知道他要說什麼,也識趣地折著腿,裝作痛苦的樣子,跌跌撞撞回了房。
一時之間,客廳顯得空蕩蕩的,有些冷清。
「大勇,你怎麼來了,晚飯吃了嗎?」
趙國偉很是熱情的招呼劉大勇坐下,特意在水裡放了一小勺蜂蜜,然後遞到他手裡。
「吃了趙哥,嫂子怎麼不在家?」
劉大勇只是端起水呡了呡,又放在了桌子上,舔了舔嘴巴,強迫自己不去看它。
「咋啦大勇,你不愛喝蜂蜜水啊,要不我給你換白開水?」
「啊,不是不是,趙哥我想把這水帶回去給我兒子喝,成不?」
「害,我當什麼事呢,這杯你喝了,等下我再沖一杯你帶回去。」
趙國偉沒想到平時看著獐頭鼠目的劉大勇,還有這麼一面,他一時間有些感慨。
「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滿臉欣喜的端起水杯,沁涼的水滑入口中,絲絲甜意瀰漫,「噸噸噸~」一口氣喝得乾乾淨淨,滿足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甚至想伸手扣一扣沾在杯底的蜂蜜。
「大勇啊,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趙國偉看了就來氣,也怪自己眼瞎,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噢噢,是這樣的,趙哥,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劉大勇拽著自己的衣角,低聲試探著。
「之前不是說讓我和蔣凱比收集廢鐵嗎?誰收集的多那藥就歸誰。」
坐在沙發上的趙國偉沒有接話,只是原本挺直的腰板塌了下去,靠坐在沙發背上,一臉平靜。
「您看蔣凱他腿腳不方便,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反正照這個樣子,肯定不如我,要不先給我用,我好了,效率會更快。」
劉大勇越說越激動,底氣也越來越足,仿佛這藥現在不給他,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大勇啊,你和蔣凱都是我兄弟,你看我這一碗水得端平不是,再說你這傷輕,人家都發炎化膿了,有句話說得好,先救病危,後救急迫。你說是不?」
看劉大勇這態度,恐怕越拖越不利團結,趙國偉決定先探探口風,要是
誰成想劉大勇聽完,立馬「噌」地站了起來,一種不安的感覺在他心頭蔓延開來。
「趙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把藥給蔣凱了,我說呢,今天這麼嚴重,今天怎麼就能下地走路,還能爬樓梯了。」
「我說劉老弟,你別急啊,你先坐下,我也是在跟你商量,但是你放心,我趙國偉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趙國偉的話說的滴水不漏,語氣態度十分誠懇。
劉大勇雖然傻,但還沒傻到這個地步,就著微弱的燭光,他盯著趙國偉的臉看了會,企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但到底段位低了點,二人僵持了一會,劉大勇還是敗下陣來。
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心裡生根發芽,既然這裡找不到答案,那他就換個人試試。
「趙哥,我找張馨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哈。」
「好好好,你去吧,對人家小姑娘溫柔點,人家也不容易。」
「對了趙哥,你別忘了給我倒杯蜂蜜水,我拿回家給我兒子嘗嘗。」
實在太黑了,劉大勇差點走錯房間,要不是蔣凱把門上了鎖,他就進去了。
「張馨,你在屋裡不?」
「在的,勇哥。」
確定門裡的是他的女人,他才敢推門進去。
關上房門,劉大勇聞到女人幽幽的體香就直犯迷糊,早就將正事拋之腦後。
急不可耐的將女人推倒在床上,一雙粗短油膩的肥手不停在她衣服里摸索。
「勇哥,你別別這樣。」
躺在床上的張馨偏著頭不敢看他,臉上寫滿了擔憂。
似是想起了什麼,劉大勇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撫摸張馨的俏臉。
「我問你,蔣凱的到底好沒好,不是化膿了嗎,怎麼還能下床走路?」
「他腿沒好,我叫他在家休息他偏不聽,我看他走兩步摔一跤的,實在可憐,我才扶著他去的。」
「你確定他腿沒好,還化膿?」
劉大勇的聲音雖然很溫柔,但在張馨聽來就像是魔鬼的低語,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整個人吞入旋渦。
「真沒好,我早上給他換藥的時候還直流黑水呢。」
話還沒說完,張馨已經帶上了哭腔,眼淚已經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你還知道你是誰的女人嗎,他是死是活關你屁事,要你貼上去,你tm真是個sao貨。」
劉大勇狠狠甩了張馨一個耳光,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的拽住她打結的髮絲。
張馨發出一聲悶哼,有種頭皮被拽下的感覺,可又不敢反抗,死死咬緊牙關,任由他粗暴的上下其手。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真掃興。」
想到這該死的女人對著蔣凱就笑魘如花,對著自己就是一副哭哭啼啼的苦瓜臉,再也沒了興致。
「啊呸。」
劉大勇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簡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猛地打開門。
也不管床上的女人穿沒穿衣服,故意敞開大門,像個勝利者一樣大搖大擺的回了家。
對了,臨走時他還不忘拿上桌子上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