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集火殺了祂!
太陽神官兔點了點下巴,毫不猶豫祭出太陽權杖,朝著虛空咚的一聲砸落。【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剎那間,太陽光波以圓環的方式擴散,九命神虎的軀體像是陷入泥沼,掙扎的動作越劇烈,束縛的痛苦越強烈。
凶煞子舔了舔血唇,投擲魔神之刃,在混世龍神的幫助下,輕易刺穿九命神虎腹下的一張臉。
雖然是神王,但祂心智不全,多少差點意思。
而且有虎首在,這傢伙的優劣勢無所遁形,我們速速擊殺,趕緊去狙擊蒼白之手!
帝鼠點頭,打落主宰之鏡,落空兩次,第三次也順利的破壞一張臉。
九命神虎有一個最大的殺手鐧特性。
如果無視腹下的面容,直接去襲殺腦袋,就算腦袋完全與軀體分離,它也不會死亡。
乃至,每一次破壞性的死亡,都能用一張臉對應的性命抵消。
而每一次復活,短時間內它的屬性會獲得強化。
如果一連死去八次,只剩下最後一條命時,疊加的剎那威力,甚至有資格正面抗衡全盛姿態的蒼白之手、起源天災。
這就是七命神虎一族無與倫比的價值。
伏天裂神虎朝思夜想,如果能讓這一族群發揚光大,對抗太初邪靈,必然是超級之中流砥柱。
但往事成空,時至今日夢想早就破碎,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祂懷揣著一種悲涼和悲慟之色,告知夥伴們,優先破壞面容,便不會觸發強化。
而沒有強化加持的九命神虎,空有爆發,防禦力相對薄弱,根本無法阻擋這麼多同級別的強者圍攻。
吼!
最後一聲吼叫,神虎倒下。
祂的死亡也和超凡系列的標準神王不一樣,沒有引發任何的異象,好比是一團本就扭曲的爛肉,短暫獲得生命力,如今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回歸原始的樣貌。
伏天裂神虎幽幽一嘆,再一次閉上眼。
隊伍保持隨時能互相支援的方式,繼續朝著更加猩紅的深處摸索。
咦,你們看這一段河流,沒有一丁點邪惡的質感,只有虛無縹緲的朦朧!
帝鼠似有所感,突然指著一段支脈。
太陽神官兔駐足身旁,點落一指金光,半響後頷首示意道:
如我們預想的一樣,輪迴之河的龐大和神秘,絕不是蒼白之手沉澱十萬年,就能真正占據之物。
這裡混亂與秩序並存,表面上的失控,不過是輪迴之河冰山一角的顯化,真要顛覆這裡所有的法則,別說門內的超凡,就是門外也會四分五裂。
臥槽!臥槽!臥槽!
老子沒撞邪吧?美麗可愛的長腿神官!一毛不拔的鐵老鼠小帝帝!是你們嗎?真的是你們嗎?!
水波不驚的間隙,忽有一段古老的怪誕傳音,映射入白無傷的靈魂之海。
他瞪大眼,這種語言的質感,惟有受到天之垂青、地之眷顧的奇蹟一族才能發出。
這是哪一位?
白無傷側身,瞄向太陽神官兔和帝鼠。
意外發現,前者的雙眸微微眯起,似有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逝;
而後者,軀體微微僵硬,像是踩了狗屎一樣,一臉不快。
媽蛋,這狗東西果然沒死,喊誰小弟弟呢?你也配?!
帝鼠罵罵咧咧,壓抑至今的凝重心情,瞬息間支離破碎。
看那陣勢,就好像撩起袖管摩拳擦掌,想要狠狠干一架的街頭混混,九五之尊的氣概,完完全全退化到不堪入目的痞勁。
行了行了,我的鼠大哥,我的兔姐姐,快來撈我一下!
十萬年啊,我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十萬年啊!身為奇蹟之鎮守,真的快被榨乾了……
鬼獒的聲音越來越淡,直到最後已經幾不可聞。
太陽神官兔穩住跳動的眼角,第一個起身,朝著感知連結的地方飛行。
狗首還有意志,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由此參考,也許我們此前擔憂的情況,會比想像中稍好一些。
見了鬼了……
帝鼠的眉毛擰成麻花,一邊疾馳,一邊嘟囔:
這狗東西怎麼做到的?蒼白之手已經有能力干預現世,對於這傢伙,侵蝕十萬年反而沒能斬殺?
鬼獒執掌鎮邪的力量,比起我和羊首的神聖,以及雞首的炙熱,在先天上更加克制邪神,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太陽神官兔低語。
對於鬼獒,似乎祂也不太待見,眉宇中淡淡的嫌棄之色稍加分辨便能捕捉。
但對於鬼獒持有的法則能力,祂似乎也是由衷的讚嘆,如此矛盾的情緒集中在一起,別說白無傷,就是凶煞子也只能抓耳撓腮,以此掩飾內心的錯愕和荒誕。
心心念念的狗首,到底靠不靠譜?
傳說中,初代惡魔之神和祂達成了約定,但是初代早就隕落了……
而狗首身陷第一禁區,生死未卜,結合猜想,恐怕凶多吉少……
沒想到,還有能力遠距離感知奇蹟同族,這是實打實堅挺了十萬年?這已經不是妖孽的問題了吧……
壓下胡思亂想,連帶著九眼奇蝦、混世龍神。
超凡之精銳小隊情緒泵張,對於未知的忌憚大幅衝散,烏泱泱的心靈世界,投落一大束明晃晃的希冀之光。
誒誒誒?真的是你們,老子終於見到同伴了!嗷嗚——
不知飛行多久,但沿途斬殺的邪神傀儡,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終於有一天,千篇一律的鮮紅世界,出現一抹揮之不去的黑色。
一個骨瘦如柴、病懨懨的老狗,趴在虛空中喘氣,進的氣少,出的氣多。
快!麻溜的!趕快分我點本源!
我工作了十萬年!整整十萬年!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加矜矜業業的勞模嗎?沒有!不可能有!
誒誒誒?這不是我的神官姐姐嘛!還是這麼優雅,還是這麼淑女,老鬼想死你啦!
額,這是帝鼠?瑪德,十萬年沒見過正常生命體了,怎麼看你也眉清目秀的,氣死老子了,嘔……
傳說中的奇蹟鎮守——狗首·鬼獒,完全顛覆白無傷的認知。
他一愣一愣地看著,這個只剩下一口氣感覺馬上要掛掉的傢伙,操著人族最粗鄙的問候之語,罵天罵地罵世間萬物。
直到太陽神官兔的臉色越來越冰寒,祂才想起什麼似的,搖著尾巴,趕忙閉上嘴,渾濁的目光中滿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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