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者身材矮小,瘦骨嶙峋。一身黑灰色的衣服長袍將身軀緊緊包裹,整張臉布滿了褶皺,看上去應是有數千歲高齡,臉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白色的眉毛,足有一米多長,看上去與他的身高相仿。
此刻的他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那黑灰色的長袍破爛不堪,可即便如此,也難以遮掩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在這末法時代,修仙界中的大乘期強者居然被一招打成這般模樣,他心中憤懣不平,無論怎樣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道明散人緩緩飄至那老者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冷地說道:「你可服氣!」這言語之中,無不透露著一股強者的非凡氣魄與自信,盡顯一種天地間捨我其誰的強者之態。
神秘老者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甘之色,然而他也不敢再度出手了,因為他已然察覺到這白衣老者的實力遠非自己所能比擬。
為了活命,即便心中滿是委屈和不甘,也只能默默承受。隨後,他在道明散人面前抱拳行禮道:「老夫是南嶽派的林葉,感謝前輩手下留情。」說完,他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身體彎成了九十度,給道明散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這林葉乃是南域中一個隱世宗門南嶽派的太上長老,與周震天的爺爺周雲山乃是故交。周雲山在閉關之前,特地請林葉幫忙照拂一下周家。正因如此,他才會出手營救周震天。
道明散人對林葉的行禮並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軒轅辰等人,語氣稍緩:「辰小友,你們沒受傷吧?」
軒轅辰趕忙上前,抱拳深深行禮:「多謝前輩救命大恩。若不是前輩及時出手,我等恐怕......」慕容涫和阿肆也跟了過來,不住地連連道謝。
道明散人輕輕擺擺手:「不必如此客氣,都是自己人,不需多言。你看這兩人你想怎麼處理。」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不忘用眼神看向周震天和那位老者。
那冷冽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之時,軒轅辰能感覺到此刻的兩人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軒轅辰目光冰冷地看向周震天,說道:「周震天,你屢次欲致我於死地,今日我定不會輕易饒過你。」
聽到這話,周震天驚恐萬分,連忙跪地求饒:「軒轅小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我一命。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軒轅辰看著眼前這位為了活命而低聲下氣、搖尾乞憐的周家家主周震天,可即便如此,軒轅辰心中的恨意絲毫未減。對於這種陰險狡詐之人,唯有殺之方能解恨。
只見軒轅辰雙眸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手中紫色雷電瞬間化成一把電刃,雷霆閃爍之間,那把電刃已然穿透周震天的丹田。周震天完全都沒察覺到這致命一擊,突然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他才緩緩低頭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電刃,眼睛瞪得極大,嘴裡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見一口鮮血從嘴裡噴涌而出,隨後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安靜地死去了。
軒轅辰轉頭看向神秘老者林葉,說道:「前輩,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幫周震天對付我們,還一直步步緊逼,將我朋友置於險境,定要讓您付出代價。」
此時的林葉閉口不語,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悔恨。沒成想自己這偶然的出手,竟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而此刻面前還站著一位強者,他即便有心反抗,也全然沒了那份膽量。就剛剛目睹軒轅辰一擊便殺了周震天,這小小年紀竟如此殺伐果斷。要想殺了自己也並非難事。
一時間,他的心裡陡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即便他身為大乘期的強者,然而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依舊會有一絲懼怕。畢竟命只有一條,只要尚未修成仙,就仍舊是個凡人,就依舊無法擺脫死亡的威脅。
軒轅辰沉思片刻,對道明散人說道:「前輩,這位老者也是因守信用才出手救周震天的,但他也傷害了我的朋友,我也差一點死在他的手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廢去他的修為吧!」
道明散人點了點頭:「辰小友,果然是個恩怨分明之輩,就依你所言。」
說罷,道明散人抬手一揮,林葉發出痛苦的慘叫,修為盡廢。然後又對著林葉冷冷的說道:「滾吧,若有下次,定不留情。」
隨後道明散人看著軒轅辰,微笑著說道:「辰小友,今日之所見,著實令人感慨。你小小年紀,對朋友重情重義,對敵人殺伐果斷,日後必能成就大事。」
軒轅辰再次向道明散人致謝:「多謝前輩教誨。」但他心中存有疑慮,又開口問道:「前輩,您不是靈魂體嗎?我怎麼瞧著有些不同啊!」
道明散人輕撫了一縷鬍鬚,笑著說道:「我雖是靈魂體,本應藉助你的身軀。可當時情勢危急,我也只得動用禁術將靈魂凝實。但這秘法存有時間限制,倘若那林葉執意繼續反抗,我們皆會有生命之危。」
聽到此處,軒轅辰和慕容涫、阿肆三人的臉上頓時冷汗直冒。當真慶幸那林葉識時務,沒有拼死反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前輩,還是要多謝您。晚輩定不會忘卻您的恩情。」軒轅辰和慕容涫、阿肆三人再次抱拳行禮道謝。
得知道明散人為救他們,竟使用了禁術。軒轅辰心裡明白,一般人動用禁術會有一定的反噬,諸如減少壽命、降低修為或者無法修仙等狀況。禁術通常是在萬不得已的情形下才會使用,因而鮮有人用。
而對於一個靈魂體而言,動用禁術所帶來的反噬更是難以言喻。軒轅辰這才又對著道明散人行禮道謝。
「都說了不必這般客氣,若不是你將我從那墓穴帶出,我還不知要在那裡待多久呢?應當是我謝你才對。」道明散人一臉微笑地說道。
軒轅辰也沒有即刻回應,只是微笑著撓了撓頭。
「好了,辰小友,我要回到如意環中了。此次出來耗費了不少精力,可能得休息一段時日。修仙之路漫長且艱,你可要多加注意安全啊!」道明散人說完,便化作一道光芒回到了如意環中。然而他的聲音卻久久地在這片空間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