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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登基(二合一)

2024-11-24 01:07:20 作者: 游鼠
  季夏甲寅。

  這一日呂布的處理了許多的公文,扔在桌上的畫卷大開,紅底黑邊、黑帶,一個大大的「齊」字在正中,金色的五爪龍圍繞在後。

  紅色的「閱」寫在旁邊,代表通過的圈圓預示著新旗幟的誕生就在不遠。

  庚戌。

  權上京留守盧彥倫攜留守司眾官僚上書言「今五京已據其二,皇都上京歸齊所有,當四海景從,大王功蓋千秋,宜登大寶,以安社稷。」,請呂布進位稱帝。

  呂布回書稱:「某一介武人,崛起草莽,未曾承天之命,恐德不配位,且軍政方定,豈可輕言帝號?」

  丙辰。

  朝議再開,軍師王政、安北將軍杜壆、安南將軍奚勝、安東將軍卞祥偕同軍中將校再拜,持詔書,曰:「四方民心歸附,大王功高德厚,實乃天意昭昭,萬民所望。」

  呂布當庭搖頭:「某才薄任重,未足以安四方。況復先賢有訓,居高位者須懷憂慮,恐未能盡合天心。」

  二次不允。

  戊午。

  有二百餘騎風塵僕僕從南門飛馳而入,馬上的人在城中不敢放開了跑,卻也讓臨潢府的百姓軍民為之一驚,以為有甚大事發生。

  也有關心朝局的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當中幾個穿長袍常服的人與旁邊人竊竊私語。

  「這定然是齊國大官兒。」

  「何以見得?」

  「你見過哪個平民是需要騎兵護送的,況且俺看那幾個面相都比較像是讀書人。」

  戰馬在土道上輕緩的跑動,得得得的馬蹄聲間,前方開路的騎士頻頻叫嚷前方之人閃開,有緊急軍務,就這麼一路入了大順門,進入皇城。

  皇城內官衙處早有數道身影在此等著,看著來人紛紛迎上前,拱手作揖:「總算是等到各位相公,若是再不來,政這次就坐蠟了。」

  「軍師恕罪,來的晚了。」李助飛身下了戰馬,略顯疲憊的面上卻寫滿了興奮,捋須一笑:「接到恁傳書就日夜兼程的趕過來,好歹趕在塵埃落定前。」

  「哈哈——」王政笑了一下:「自然不算晚,未知水軍眾位將軍可也到了?蕭海里與鈕文忠二位將軍……」

  「他們去了城外軍營。」喬冽穩當落地:「只是都來的倉促,一個個在馬背上顛的不輕。蕭海里與鈕文忠將軍乘馬車,他二人乃是傷員,遮莫夜晚就到軍營,還有鄧飛兄,他也是坐馬車一總過來。」

  「還是倉促了些。」將身上整理的一絲不苟的楊撲走過來,看著王政嘆口氣:「你這廝……做下事情前也不與我商量一番。」

  「叔父恕罪。」王政沒有逞強犟嘴,笑著向對方拱手致歉:「有些事情時機到了,政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楊撲只是嘆息搖頭。

  後方劉敏、李應、蔣敬、房學度、吳角一干文臣過來拱手見禮,人群中扈成與宿良的面上帶著複雜神色,欣喜的是自家身份更進一步,難受的是聽聞呂布又納一妃。

  吵吵鬧鬧的交談間,王政看眾人面上乏累,連忙一伸手:「走,先進去說,過兩日朝議,該是有個結果了。」

  「請!」

  「請!」

  ……


  蟬鳴不知何時充斥在軍營四周,陽光照射而下,寬敞的軍帳中顯得有些擁擠悶熱。

  未穿甲冑的將領隨意的坐著,面上帶著笑容,阮小七將腿伸直了半躺在椅子上:「大王終於要成為皇帝了,早前就說打去東京讓宋帝老兒讓位,沒想到在這遼國實現了。」

  呼延慶看他一眼沒有吭聲,只是面上也是帶著三分笑意,橫了在帳中的呼延灼一眼,頗為自得。

  李寶揉了揉臉:「倒是可惜危昭德將軍與張橫、張順兄弟要在外海輪值過不來,這等盛事趕不上應是個遺憾了。」

  「沒甚遺憾的。」杜壆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若是都來了,誰守備各軍州,不都亂了套了?他等對我齊國的付出,大王都是看在眼裡的。」

  「該叫陛下了!」阮小七猛的站了起來,隨即齜牙咧嘴的揉揉雙腿內側:「入娘的,下次再騎馬就讓俺變成旱鴨子!」

  「那你豈不是水裡陸上都去不得了!」阮小五在旁邊幽幽說了一句。

  帳中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各位,明日將自己最好的甲冑拿出來擦洗乾淨。」杜壆笑夠了在旁邊一揮手:「朝議之時都穿上!」

  一陣鬼哭狼嗥,沸反盈天。

  當日晚間,兩輛馬車駛入軍營,眇了一目的蕭海里與胳膊吊起的鈕文忠邁步走下車,他二人尚有些虛弱,前者纏著白布的傷口還有些血跡,一隻獨目左看右瞧,臉上帶著欣喜、振奮之色;而後者雖是好了不少,然傷的是臂膀,也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中軍處,杜壆看著前來的兩人露出笑容,如此……

  人齊了。

  ……

  辛酉。

  太陽初升,大地在無數人的期盼中漸漸甦醒,早起飛過空中的鳥雀發出一陣鳴叫,穿著精緻甲冑,腰間懸著寶劍、寶刀的將領騎著戰馬行進在入皇宮的道路上,與穿著寬袍大袖帶著進賢冠的文臣漸漸匯成一道。

  金色的晨光照在金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早起的耶律答里孛輕輕撫平了呂布衣襟間的褶皺,拿起手旁的玉帶替他輕輕系好,將龍形玉佩懸掛在腰帶上,朝後退了兩步看了看,隨即展顏一笑:「大王這一身甚是精神。」

  「你似乎……」呂布看著她有些奇怪的挑挑眉毛:「心情甚好。」

  「是挺不錯,但也算不上多好。」點點頭又搖搖頭,耶律答里孛大大方方的開口:「大王進位稱皇,做為親近之人自然願為之賀。然,身為遼國公主,我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人之常情。」呂布兩手伸展一下,低頭看看,黑色紅邊的衣服陰繡著雲紋,腰間玉帶則是一圈蝙蝠圖案,又對著銅鏡看了下臉上短須,方才轉身向外走去:「今日朝會或會大宴群臣,某會回來晚些。」

  寢宮不大,他步子又大,聲音落下雙手已經按在門上準備拉開。

  「……大王該自稱朕了呢。」

  幽幽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拉門的手一頓,呂布迴轉過臉:「不管你信與否,稱孤道寡並非某最初之所願,比起那龍椅……某其實更願坐赤兔背上。」

  呼——

  兩扇門隨著手臂用力而開。

  外面,穿著黑甲的余呈與一眾親衛分兩邊站立,見著邁過門檻的身影齊齊一頓手中長兵。


  轟——

  「見過大王。」

  「走吧。」

  穿著鐵甲的親衛轉身,鏗鏘的腳步聲中走向朝議之所。

  天光延綿照射過來,開著大門的大殿中站滿了文武官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中年的遼陽令正抓著年少的猛將在說著話,「不得恃寵而驕」「做人要謙遜」「齊王培養你不易」「將來為陛下當盡心盡力……」等等等等。

  楊再興一面無奈的點頭,一面做聆聽狀,心中則是對自己不常回家的決定讚嘆不已,不然每天被這麼念上一遍,早晚要生忤逆之心。

  不遠處,唐斌、關勝等老友正在說笑,名為魯智深的前西軍軍官正與韓世忠、王德兩個西北漢子說的熱鬧,徐文站在花榮身旁,小聲說著話,只是面上神情輕鬆中帶著一絲得意。

  幾個契丹籍的漢子圍著蕭海里,正詢問他的傷勢,順便說些他不在時的戰事,而殿中的女真人也聚首一處,看著姓曾的幾個兄弟分散在人群中有些羨慕。

  百官中,如他們這般說話的人有,孤零零站在一旁看著眾人的也有,林沖一身黑色陷陣營統領甲冑,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看著御階上那尚未撤換的龍椅不知想著什麼。

  「齊王殿下到——」

  尖聲高唱的聲音傳來,整個大殿為之一靜,廳堂中的文武分左右站好,一個個看向御階側旁的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個挺直了腰杆。

  踏踏踏——

  繡有雲紋的衣袂隨著前行而晃動,呂布的心中有著一絲古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場景莫名有些不真實,似是在做夢,又似是真實。

  側旁眾人眼神中的熾熱他能感受的到,就連鄧飛那有些顫抖的手也看的一清二楚。

  要做皇帝了啊……

  站上御階頂端的身影轉了過來,這一刻似乎對腦海中的話語有了幾分真實的感受。

  雙手震了下衣袖,魁梧的身影坐了下去,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傳入耳中。

  「臣等,拜見大王!」

  「免禮。」

  「謝大王!」

  甲冑在身形直起的瞬間發出嘩嘩的輕響,大殿中沉寂了一瞬,外面照進來的陽光顯出空氣中的塵粒。

  下一瞬,有身影走入光中,帶起的風將塵埃攪亂,穿著黑色朝服的李助、喬烈、楊撲、房學度、吳角在大殿中央下拜:「臣等以百官之名,遼東萬民之意,今請大王即皇帝位,若再辭讓,以免損天下之心。」

  轟——

  左右兩旁的身影頓時齊齊矮了一截,鄧飛噗通一聲從四輪椅上撲到地面,甲冑摩擦的聲音再次響徹殿中,喊出的聲音整齊劃一:「臣請大王即皇帝位!」

  「請大王即皇帝位!」

  「請大王即皇帝位!」

  殿外,不知何時跪地的侍衛高喊出聲,隨即更遠處一同傳來呼喊之音。

  御階之上,呂布站起身,長嘆一聲:「既眾望所歸,某豈敢以私心逆天意?若此,可正我齊國之號,以承天命。」

  「臣——拜見陛下!」

  聲震殿堂,喧囂塵上。

  ……


  南城街市上,皇城中的聲浪並未波及到這邊,百姓平民仍舊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巡弋的捕頭、差役走在街道上,有人看著水果新鮮上前拿起一個擦擦咬著繼續向前走著,只留下後方攤販無奈的恭敬笑著。

  舉著小木棍的孩童在瘋跑,後方同樣有玩伴在追,口中歡快的唱著前兩日學來的讖語。

  屋檐下,幾家婦人坐在一起衲鞋底,相互嬉笑的說著張家長李家短,看著自家皮猴子奔跑太快摔著了,抬頭張嘴罵一聲,又低下頭繼續手中活計,只是不經意一撇,地面那旗幟的陰影被人下了,抬頭看城牆時,黑底紅字金龍的旗幟升了起來。

  「哎?城頭換旗子了。」

  「不會又要打起來吧?」

  其餘幾個婦人連忙抬頭,凝神看了眼:「嗨!嚇俺一跳,哪裡換了,不還是那旗子嗎?」

  「不是……」最初開口的婦人連忙搖頭,用手一指:「先頭可沒有那龍啊。」

  「真的!」

  「真是多了條龍。」

  「什麼意思?」

  幾個婦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只是當個新鮮景兒看,卻是誰也沒有往心裡去。

  也就是不久後,有留守司派遣的官吏大街小巷的吆喝著讓人前往布告欄,齊王進位為皇之事,正式宣告全城。

  一時間上京為之喧譁。

  季夏癸亥。

  臨潢府所有齊國兵馬,從伍長到屯長,從校尉到將軍,穿上戎裝,於黎明之時走出營帳,列隊走入校場。

  而在皇城內,所有跟著呂布起家的大小官員在四更天之時出門,拱辰門處等候,寬大的城門在夜色里森嚴肅然,去往城門的道路上站滿了穿著黑色皮甲的士卒。

  五步一崗、三步一哨。

  「祭台那邊搭建好了?」

  「早讓杜壆他們做好,大王與他人不同,每逢大事就祭奠故去的將士,如何敢怠慢。」

  「還大王,該叫陛下了。」

  「習慣、習慣了。」

  三三兩兩的人圍成小圈子,嘮嘮叨叨的說著話,有人張口打了個哈欠,這兩日過於興奮,睡的有些晚。

  鄧飛也坐在輪椅上,後面是親兵在推著他,看眼身旁的喬冽笑了下,當年從南京道跑去宋地的幾個兄弟都還活著,他覺得挺滿足,尤其是當日認下的哥哥走上世間的巔峰,更是讓他欣喜。

  世間最美之時不過這幾日。

  他想。

  「看著我笑什麼,可是我身上哪裡不妥?」喬冽對目光比較敏感,轉頭看著鄧飛正對著他笑,疑惑的張開手看看,又摸了一把頭上進賢冠,神情疑惑。

  「沒甚。」鄧飛搖搖頭:「只是在想當日若是你這廝不同著俺們走,不知今天會站在哪裡。」

  「哪那麼多廢話!」喬冽翻個白眼,抬起手晃晃拳頭:「莫跟道爺說這個,惹的道爺道心不穩,請你吃這個。」

  兩人對視,同時而笑。

  「諸位相公,陛下到!」

  一站在高處的甲士連忙打斷下方眾人的說話。

  這邊,幾十個文武閉上嘴,回頭去看,一支看不出多少人的騎兵隊伍正在緩緩靠近,人影晃動間,後方火紅的馬上,穿著獸面吞頭連環鎧,頭戴金冠的身影漸漸接近。

  「陛下……沒穿龍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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