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氪命的術
「你從小就長在這偏僻的小村子裡不知道也正常。
我簡單給你說說，這習武啊便是強身健體，修煉內氣。
那術士呢，學的都是一些偏門之術，驅邪抓鬼，巫蠱，請神，符籙，這些都被歸為術。
有些人也叫它術法，不過沒區別的。
而學這些術的人，被稱為術士。」
這些消息楚冬是完全不知道，他所說的不知道邊當然包括前身窮書生的記憶，習武、術，他完全沒聽過。
可怎麼聽，這武者和術士都不是普通人了。
黃德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昨日是不是用了一張黃符啊？
那便是符籙之術，陰陽司最低級的制式符籙，名曰爆陽符，效果一般。」
「那還一般？」
「昨日你遇見那東西，甚至連鬼都算不上，那黃符自然是有效果的。
不過我昨日見你竟然能從那鬼遮眼中走出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冬很自然說道：「這不難，分清自己何時陷入幻境，然後根據自己進入幻境之前的身位，計算自己旋轉了多少周。
找對方向，朝著那個方向走便是了。」
黃德撓了撓頭：「竟然還有這種解法，這就是讀書人的思路嗎？
不過你還真是冷靜，一般人碰見這，早就慌了，更別提意識到那時虛假幻境了。」
「所以你們這麼顯老，是因為學了術麼？」
黃德聽到這話笑容少了許多，不過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說話的腔調也低沉了起來，之後大部分都是黃德在說，楚冬在聽。
所謂術，就是一切能對付陰鬼之物的方法，而幾乎所有行之有效的方法都會消耗壽命，用的術越厲害，消耗的壽命也便越多。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都那麼顯老的原因。
雖然只有三十多歲，卻已經因為術幾乎消耗了一輩子的壽命，這就是使用術的代價，誰也不能避免。
【如果單純以刻畫符篆來分析，所謂消耗壽命可能跟陽氣的消耗有關】
【但是否所有術的代價都是消耗陽氣，還需要更多的數據分析】
但讓楚冬更為在意的不是這些能對付鬼的術，而是另外一種能力，一種被稱為武功的能力，黃德說武功練到深處，能肉掌碎石，飛檐走壁。
而且內力可以滋養身體，增長壽命，所以許多術士都會學習一些武功用來抵消使用術法的消耗。
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武功沒法讓人長生，最多活個一百來歲。
如果術法消耗的是人的陽氣，所以才減少壽命，那武功又是靠什麼增強人的體魄，強化壽命的呢？
楚冬：「你跟我說這麼多，是因為什麼呢？」
「你小子身上的陽氣比一般人燒的厲害的多，是個學術好胚子，我只是不想見你就這樣被人害死罷了。」
「被人害死？你說吳用嗎？」
「你小子倒是聰明，我以為還得多廢幾番口舌。
你之前被鬼封了魂，按道理七天後是該死的，但我不知道你怎麼撐過來的，但你現在是個學術頂好的胚子。
有興趣嗎？」
「還有這等好事？」
黃德突然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反問道：「你說這是好事？
術士皆不長命，只要你學了術法就註定是條不歸路了。」
楚冬倒是不贊同這一點。
「有點自保能力，總比任人宰割的好吧？」
「這話倒是在理，現在這個惡鬼遍地的世界，會點東西終歸是能保命的，不過修術先練武，不然就靠你這小身板，幾個術下去，自己就被抽死了。
看見你隔壁那老頭不人不鬼那樣子麼？
最後就那下場。」
這黃德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好人，畢竟他也說了，他知道楚冬之前會死，但他並沒有插手，現在是看楚冬身上的陽氣強盛，適合修術，才見才心起要幫楚冬。
而且是不是真的想幫，楚冬都不清楚。
但畢竟，有利可圖，楚冬就可以先跟他練著。
一桌子飯菜最後全被吃光了，黃德早就吃飽了，最後他全程都在瞪著眼睛看楚冬表演，他從沒見過一個瘦弱的人能這樣吃東西的。
而且他吃的越多，身上的陽氣便越發熾烈。
黃德是真的惜才，他從未見過楚冬這樣的體質，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燈一樣耀目，陽氣是一般人身上的十倍都有餘，而且還很年輕。
要知道術之一道，年輕就是資本。
現在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優點，能吃！
練武的人必須能吃，但一個人如果有修術的天賦，那便練武廢材，如果練武天才，那修術就是廢材。
雖然他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但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可面前這人，讓他看到一種新的可能，如果術和武全都到達巔峰，那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黃德：「來跟我打拳，我先教你凝氣，這是個水磨工夫，起碼得打上一年才有效果，而且必須得吃好的。
術與武是相斥的，你的武道天賦或許就不那麼盡如人意了。」
黃德就在自己的院子裡開始給楚冬示範了起來，拳法打的很慢，但確實很繁雜，不止是雙手還有頭部朝向，雙腿的擺放，甚至腰部傾斜都有要求。
反正按黃德所說，有一處不對，都是白費功夫。
【建議開啟智能模式、由智腦分析其中規律，目前生物能尚且充足】
姓名：楚冬
力量：0.8
體質：0.9
生物能：50（110）
「那就開啟智能模式。」
楚冬還能感受到身體，也能對身體發出指令，但只要他不抗拒，他的身體就會自己行動，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帶動他的身體，但若是真的想反抗，也是沒什麼壓力。
而開啟智能模式後的楚冬幾乎是完全復刻了黃德拳法，一招一式沒有一點偏差。
黃德眉頭一皺，質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學過！」
楚冬：「要是武功真有你說的那麼強，我至於這麼慘？」
「倒也有理，可你小子，怎麼可能打的這麼標準？」
「模仿罷了。」
黃德心中突然蹦出了兩個字，天才。
而且是武道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