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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所謂超脫

2024-08-09 00:52:19 作者: 懶惰的秀某人
  第995章 所謂超脫

  【難度、從目前智腦的測試來看、這座地獄可以抵擋至少一萬攝氏度的高溫】

  【死光炮也僅僅能留下些許白痕】

  【零號毀滅它可能會很麻煩、也可能是毀滅它會有反噬】

  【至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智腦認為可能是在不同時間線融合的過程中、一些必然現象】

  【這也是本體占據主導地位的優勢】

  不同的時間線不斷毀滅融合,最終那些擁有特殊意義的建築最終都會在時間主軸上出現,當然這只是智腦模型推演,還沒有證據可言。

  現在楚冬擁有主軸之上的官方身份,他可以肆無忌憚在這裡探索,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腳下這具屍體死的突然,想來應該是被那個女人引動了慾火所致,如果剛才不是聖樹擋住了他的眼睛,他不死也得脫層皮,雖然智腦也會提醒他,但沒有聖樹遮眼來的這麼簡單直接。

  「單純的意識體也會有肉體上的欲望嗎?真是奇怪.」

  楚冬看著腳下的青石小聲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對於色慾也有一些研究,他所知道的大部分色慾都是影響肉身,誰能讓一個鬼被色字沖昏頭腦呢?楚冬想不通,他也做不到。

  屍體上空無一物,但不遠處散落著一些衣物,一件接一件,他似乎在幻境中與那個女人一路嬉戲打鬧最後才死在這塊石頭前。

  楚冬順著衣服的方向走了兩步,地勢先是變高,然後又陡然變低,出現了一個小斜坡,而他在斜坡底下看到了一片冒著熱氣的溫泉湖,那個美麗的女人此時正在那洗澡。

  微微泛紅的肌膚讓她的美麗更甚,清澈的湖水讓她完美的下半身若隱若現,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剛把那個男人給吸死,楚冬心中就生起了幾分嫌惡。

  「火囚!」

  楚冬毫不猶豫單手打在了地面上,緊接著熾烈的火焰便跨越數百米,從湖底衝出將那女人給困了起來。

  火囚之術帶來的火焰溫度過高,以至於湖水在短時間內大量氣化,不多時便瀰漫了整個半山腰,楚冬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施法。

  山間清涼,水霧散的倒快,等楚冬趕到湖邊之時霧氣已經消了大半。

  此時溫泉湖已經徹底乾涸,楚冬所囚的女人也變成了一棵枯樹,只是這棵樹長的有些許奇怪,它高十米左右,生的女人身形,五官皆無,唯獨身材極致完美,哪怕是用樹枝塑形,依然能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聖樹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還是不捨得殺她。」

  「這是什麼話?我都已經直接出手攻擊了。」

  「你如果真想殺她,就不該用火,她泡在水裡,火焰自然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你本能抗拒殺她,所以選了威力最弱的一種攻擊,可能你自己都沒發覺。」

  楚冬一時語塞,因為聖樹沒有說錯,剛才那種情況最直接的辦法該是冰凍、刀兵,而不是火囚,火焰從水底衝出威力下降了不止一半。

  只能說這女人太猛,連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楚冬仰頭看著這顆怪異的樹,在縫隙之中看到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就在女人的心口處,伸出手射出藤蔓,將它給拽了下來。

  木牌鑲著金邊,從中間寫著斷開,下邊是一個悅字,上半邊只能看到一個點,具體什麼字看不清,估計是某些標註姓名的物件。


  他把手放到了樹幹之上,卻發現它已徹底枯死。

  「這樹是不是也如你一樣,誕生了意識?你能和它交流一下嗎,你們好歹也算同類吧?」

  聖樹卻異常嫌棄的說道:「她可不是植物,她只是個人,因為心中有怨所以寄生於樹木之中,行害人之事。現在她已經不在這棵樹里了,估計也是被你給嚇到了。」

  楚冬略帶懷疑的問道:「她是我意識中的雜質嗎?」

  「這我還真沒法確定,因為我從沒見過誰的雜質能這般有靈性,純化意識所見到的都是一些無心的怪物,因為你才是本體,雜質終究只是雜質,它們從來不會有任何靈性,只會攻擊。」

  既然聖樹都無法確定,楚冬也沒打算在這林子裡繼續糾纏,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下次能不能把持住,畢竟這幾次他只是遠遠的看著,萬一下次這女人與他肌膚相親,楚冬一點把握都沒有。

  再次回到山路上,楚冬突然覺得那些插在路邊的香可能就是為了防備那個女人。

  繼續一路往上,一成不變的景色終於有了些許變化,在一塊突兀的平地上,有一間古色古香的鋪子,門口掛著一塊菱形的吊牌,紅木金漆,上書一個情字。

  可這山路才剛走一半,在山頂上還有點點火光,以及濃厚的不詳之氣,他感覺那些雜誌該在山頂,而不是在這,這鋪子來的怪異。

  楚冬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那半塊斷掉的木牌,心中多了幾分警惕,兩者的金漆很相似,難不成那女鬼便來自於這間鋪子?

  難不成這是風俗店?

  他握緊鋼劍,緩步走進了店鋪之內,淡黃色的燈光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很明亮卻很舒服,明明屋子裡只有兩盞燈籠而已。

  左右各一展覽櫃,上邊擺著各種各異的小物件,簪子、風箏、同心結、刻刀,甚至還有一根工藝極佳但有些歲月的鋼筆,那些東西明顯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

  楚冬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失落,這清雅的風格顯然不是什麼風俗店,連老闆都是男人。

  也不知怎麼的,見過那個女人之後楚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哪怕無數次在心中警告,可他還是回不到自己之前那種無欲無求的心理狀態。

  鋪子的盡頭是一張金絲楠木的櫃檯,掌柜的正坐在裡邊打瞌睡,而他的身後是一面屏風,也是極其珍貴,雖然楚冬不是很懂,但這間鋪子裡每一個物件都極其稀有,充滿了貴氣。

  「嗯有客人來了。」

  平淡又有些麻木的聲音從櫃檯里傳出,那掌柜的稍微活動了下身邊便站了起來。

  男人生的俊朗,黑色的披肩長發簡單的背在腦後,一副沒有腿的金絲眼鏡神奇的固定在鼻樑上,那眼睛還有一條金鍊,少見的種類。

  一件合體的紅金二色襴衫,上好的綢緞料子,在燈光的映襯下甚至還在熠熠生輝,楚冬還是頭一次在某個男人面前失去自信。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的雙眸卻沒有一點生氣,好似一個死人。

  男人衝著楚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非常溫柔的說道:「歡迎來到情事鋪,這裡可為客人解憂,這世間唯有情字,最讓人惆悵。」

  楚冬疑惑的說道:「我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只是見它亮著燈,便進來了。」

  話未說完他便被櫃檯上的一張木牌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張身份牌,熟悉的紅木金漆,熟悉的字體,不過那牌子上寫的是應萬水,並沒有悅字。


  男人笑著說道:「情事鋪只會出現在需要它的人面前,你既然能看到它,便說明你為情所困。情事鋪連接諸天萬界,它無處不在。」

  楚冬冷笑一聲,「諸天萬界,口氣倒是很大啊。」

  應萬水微微一笑,依然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平靜的說道:「每一個客人到這裡都會如您一樣,這裡的物件您可以隨意看看,它們都寄託著曾經主人的故事。

  您多看看,便懂了。」

  楚冬隨手拿起一隻小木偶把玩了起來,那木偶並不精緻,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兩個紅色髮髻很醒目。

  下一秒他便就看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木偶定情,雖只是年少玩笑,雙方卻格外認真,可那之後一方卻悄然消失,杳無音訊,只留女孩苦守。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女孩心生怨恨,投入江湖一心修煉,終成君臨世間的女魔,可哪怕她站在世界巔峰,依然沒能找到那個負心漢。

  楚冬不在意這個故事本身,他在意的是那個世界竟然有著他完全沒聽過的修煉方式,以武入道,開脈輪、登仙,強者移山填海,御空而行,看起來巔峰實力不比他現在的差,甚至更誇張,劍氣可斬山嶽,輕鬆異常,現在的楚冬都不敢說眨眼間移山填海。

  故事還在繼續,女魔終日鬱鬱寡歡,在瀕死之際看到了情事鋪,在這裡她得到了一直困擾自己答案,那男孩並未騙他,只是身患隱疾,不得不外出治病,木偶上那紅色的髮髻便是他咳血所染,最終他重病不治,早已歸西。

  情事鋪便是如此,在痴心之人瀕死之時才會出現,解決一切為情所困。

  楚冬冷漠的重複道:「瀕死之時.方現,我要死了?」

  掌柜的驚訝的看著楚冬,笑著說道:「客人當真是有些奇怪,從未見過誰走這裡還會關心生死的,不過確實如你所說,能進這裡的都是瀕死之人。」

  楚冬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直接問道:「既然如此,你能為我做什麼?」

  「答案,你想要的答案,它都能給你。」

  楚冬奇怪的問道:「它?為什麼不是你?」

  那掌柜的苦澀一笑,「客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看門的,可沒有資格做這裡的主人,這鋪子是活的。」

  楚冬有些懵,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間鋪子,它與自己意識里的雜質有關係嗎?既然那掌柜的說一切會有答案,楚冬直接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這鋪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眼前?」

  那掌柜的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說道:「唯有超脫之境,方可認知,此情事鋪只為解憂,非請勿入。」

  說完這些話那掌柜的倒是露出了幾分意外與不解,他怪異的說道:「剛才那番話是我代這間鋪子所說,不過也是奇怪,這鋪子竟然真的不是為你而開,那會是誰?」

  看著這間鋪子,楚冬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絕望高塔里的當鋪,那鋪子也是如此邪門。

  於是他立刻問道:「絕望高塔里的那間當鋪,和這裡有關係嗎?」

  那掌柜的輕輕搖了搖頭,「它已經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了,而且客人你問的問題也好生奇怪。

  它不回答你的問題,卻沒有驅趕你,我從未見過如此之事。」


  楚冬感覺自己可能接觸了某個他無法理解的境界,超脫之境,到底超脫的是什麼,是時間、還是空間,亦或者超脫一切,可窺萬界?

  零號真的是第一個達到超脫之境的嗎?如果零號已經超脫,那間當鋪又為何依然那麼我行我素?或者說這些類似的鋪子,都是某些超脫之境所創?

  不過它現在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切猜想都是白搭,或許找到他來這裡的原因,才能解釋一些問題。

  楚冬指著自己的心口問道:「既然不是我,那是它嗎?這傢伙,應該也算一個獨立的生命吧?」

  聖樹不滿的聲音在楚冬耳邊響起,「喂,我怎麼可能有你們人類的情慾?我根本不需要異性就能繁衍下一代的啊!」

  那掌柜的也肯定了聖樹所說,這間鋪子從來只為人服務。

  楚冬思索了一下,便把那半塊牌子放到了櫃檯上,雙指按住輕輕前推,「店主認識這牌子嗎?它和你的那塊,差不多。」

  那掌柜的拿起牌子看了一眼,肯定的說道:「的確,是一種規格,可我對它沒有一點印象,但你說的沒錯,這鋪子是為它所開。

  還請客人仔細想想,到底為何來此。

  此間鋪子非常執拗,一事不解便不會離去,無論是百年、還是千年。」

  楚冬奇怪的問道:「你、多大了?」

  那店主輕輕搖頭,「記不得了,但幾千歲該是有的,或許上萬也有可能,我每日只是坐在這裡,聽著你們的故事,看著你們的過往,時間於我意義不大。」

  楚冬反問道:「若是意義不大,你為何又懼怕被困於此處,還請我想原因?」

  掌柜的面露疑色,「的確,我似乎一直在趕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不能停下。不論如何,希望客人找到真正的原因,我雖權利不大,卻也可給客人一些好處。」

  「比如說?」

  那掌柜的左右看了一眼,隨手便從旁邊的桌架上拿來了一隻葫蘆,他介紹道:「天飲葫,據說此葫內含天道,飲下可讓你意識達到滿溢之境。

  雖然客人你用不大,但對身邊之人,亦是天大的好處。」

  楚冬眉頭緊皺,驚訝道:「你到底什麼修為?一眼看破我。」

  那掌柜依然用那張公式化的笑容應付著他,繼續和善的說道:「客人說笑了,我只是一介凡人,沒有資格修煉,只是看的多了,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楚冬看著那隻葫蘆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他認真的點了點頭,「行,我去想辦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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