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鐺!」
木劍與長刀碰撞所產生的嗡鳴聲迴蕩在這空曠的教室里,兩道身影,一攻一防。
持刀防守的杜玄明顯處於劣勢,每當他抵擋夏佐大攻擊時,都會被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量震懾心靈。
如果杜玄再找不到應對之策的話,他的防禦用不了多久將會被徹底擊垮。
「可惡,器靈給他帶來的增幅竟如此之強。」杜玄心說。「而且這還不是他的本命武器。」
杜玄看著擺放在一旁的黑色長刀,刀身藏匿於刀鞘之中,只有一黑色刀柄顯露在外面。
索里不經意間笑了,「那可是夏佐的本名[破風],杜玄,現在的你還不配他用這刀。」
「學弟,專心防禦。」夏佐提醒道。
隨後,夏佐提高攻擊力度,十字斬瞬息之間就朝著杜玄射去。
看似毫無波瀾的一擊,所蘊含的能量也不容小覷。
杜玄揮舞長刀[司命]抵擋在身前,可碰撞產生的衝擊波還是將他轟了出去。
杜玄靠在教室後的牆上,揮舞長刀艱難的抵擋著夏佐的進攻。
一道道劍影從四面八方襲來,以杜玄目前的實力他連一半都擋不住,只能被動挨打。
「學弟,我在磨練你的意志。」夏佐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如果在真的戰場上你遇到了這些會怎麼辦,還是一味的忍讓嗎?」
「難道你只會墨守成規嗎?」
夏佐十分平靜的說著,他還在不停加大對杜玄的攻擊力度。
煙霧隨之散去,杜玄撐著司命站著,嘴裡還不停的喘著粗氣,「你說的是,夏學長。」
「那麼接下來,當心了。」
眨眼之間,杜玄的瞳孔再次變成了那猶如深淵般的黑色,一股龐大而又熾熱的戾氣從他體內散出,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夏佐。
杜玄所散發的這股戾氣,就連專心致志搞科研的莉莉安都有所察覺。
下一刻,杜玄的身形猛然消失在夏佐的視野之中,但他並沒有被此嚇住,而是右手迅速將自己的長刀[破風]吸來,他拔出破風朝著自己身前猛然一揮。
「鐺!」
純粹的金屬碰撞聲隨之傳來。
幾秒內,兩人就已經完成了數十擊對斬,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因此兩人的身形都猛然向後退去,夏佐站在索裡面前,低聲說道:「這小子的實力,竟會突然暴漲這麼多,可真讓我感到意外。」
「哼,那是你無用。」索里叉著雙手,一臉不屑的說道。
夏佐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杜玄,「還來嗎?杜學弟。」
「怎麼不來。」杜玄微笑面對,「一時戰鬥一時爽,一直戰鬥一直爽。」
「那就…來吧。」
夏佐黯然一笑,他揮舞著破風再次迎了上去,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將破風發揮至極致的他甚至出現了殘影。
就在杜玄揮著[司命]想要前去時,他的心臟劇烈疼痛起來,嘴裡突然噴一口黑血。
夏佐收斂自己的攻勢,來到杜玄身旁,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關心道:「杜學弟,你沒事吧?」
杜玄憑藉最後的意識搖了搖頭,「我沒…」
話還未說完,他就昏迷了過去。
「學弟。」夏佐輕輕搖晃著杜玄身體。
「這小子身體還是太弱了。」索里也在此刻走上前來,他隨即給杜玄把脈,「並無大礙,應該是用力過度了。」
「嗯。」夏佐點頭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杜玄這器靈竟如此強大。」
「我能感受到。」索里皺眉,「畢竟這小子鬼血占比這麼高。」
「那你覺得他是鬼嗎?」夏佐背上了已經昏迷過去的杜玄。
「不像,畢竟是他的兒子。」索里與夏佐並肩,他右手拿著杜玄的司命。
「那你覺得他是嗎?」
聞言,索里斜視了他一眼,「夏佐,做為你的大敵,我有時竟然看不清你在想什麼?如果他是鬼,他為什麼還要幫助我們學院,人與鬼可是勢不兩立的。」
「世界萬物皆分好壞,你不懂嗎?」
被夏佐這麼一說,索里被氣得直磨牙,隨後反擊道:「既然你都說了鬼也有善惡之分,那麼又何必糾結這些呢,大家不都是鬼嗎?」
「對了,我們要送他去哪?」索里接著說。
「廢話。」夏佐都懶得看索里了。
「難不成,你還想送他回去?!」索里的語氣三分驚訝七分恐懼。「他不是與王女住在一起的嗎?」
「你害怕的話可以先回去,我可沒有義務放下他不管。」杜玄淡淡說道。
「切,誰怕啊!」
兩人就這麼瞌嘴的來到了桃源樓杜玄的寢室門前。
就在索里想敲門時,門卻自動開了,只見門後面站著一位嘴裡叼著青色牙刷的青發少女,少女身上散發著迷人的梔子香。
葉媗此時穿著學院的黑白色校服,白如積雪的長腿就這麼暴露在百褶裙下。
「學姐打擾了,我們是送杜玄回來的。」夏佐有些恭敬的說道。
在他們看來,葉媗就是如女王般的存在,這事在新生中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可憐杜玄不怎麼玩手機,要是這事被他知道了,他打死也不會也葉媗住在一起。
葉媗不說話,她站在一旁給夏佐讓出一條路來。
夏佐點頭後,就背著杜玄進去,他將杜玄安置在床上後,就與索里快速離去,因為葉媗的威壓太強了。
……
橘紅殘陽山腰掛,桃花樹下訴行話。
夏佐、索里兩人待在一棵桃花樹下,索里站著身子,嘴裡抽著青煙,而夏佐則是坐在長椅上擦拭著自己的長刀。
「這種日本的牌子,你也抽的習慣?」夏佐問道。
「你連日本的刀流劍法都能接受,我又何嘗不能。」索里緊接著又吸了一口。
要知道,夏佐是非常痛恨日本二戰期間那種亂殺無辜的行為,漸漸的他就對日本的所有東西產生了厭惡,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種感覺減弱了。
「要不你還是放棄吧,不必勉強自己。」索里衝著夏佐挑眉。
夏佐冷笑的擦著手中的長刀,「比起放棄,我更願奉陪到底。」
「好,不愧是我索里_畢卡索的大敵。」索里只顧著鼓起掌來。
「別整這些虛無的。」夏佐面無表情的說,「剛才那事裡,你看出什麼了沒?」
「嗯。」索里點頭,隨後嘴角微微上揚,「我發現那王女似乎是有些在意杜玄。」
夏佐將擦好的長刀,重新插回佩戴在腰間的刀鞘中,他起身與索里對視,「沒錯,那種表情,是王女從未流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