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定是邪惡的千手白毛老鬼幹得！
密室內，紅眼瞪紅眼，一時間竟鴉雀無聲，異常安靜。
九尾之夜那晚，宇智波富岳剛集結了族內精英就被團藏所攔，宇智波眾忍者連九尾的毛都沒碰到一根，根本沒機會看到九尾眸中的寫輪眼。
因此，族內的多數上忍都覺得最近的流言毫無根據。
幾個年紀大有見識的，也只以為是有些老人把當初斑襲村的事情拿出來講，被聽的人搞混了。
現在，你告訴我這是真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個發須皆白的長老猛地竄了起來，打破了寂靜的氣氛，雙眼的眼白都脹滿了血絲：
「只有萬花筒寫輪眼才能控制尾獸！
族內自從當年斑族長和他弟弟泉奈後就沒有.誕生過.」
說著說著，他響亮渾厚的聲音漸漸變得悄聲細語，最後更是抿起了嘴，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在座的所有人。
說到底，開萬花筒很難，但是個宇智波都有理論上的機會。
莫非，敵在密室中？
氣氛愈發尷尬起來。
密室內的眾人各個左顧右盼，想揪出藏身於他們之中的萬花筒族人。
止水？源？
不可能！他倆才多大啊，宇智波斑這年紀都還在河邊打水花玩呢！五十歲以上的長老們也不可能
漸漸的，多數族人們異樣懷疑的眼神落在了有著『凶眼』之名的富岳身上。
「咳咳！」
宇智波富岳清了清嗓子，面色平靜安撫眾人道：
「不是我，我也相信不是在座的各位！
這次九尾事件可能另有隱情，此事暫且擱過，大家還是先討論討論遷移族地的事。」
「且慢！」
一直安分守己做個透明人的宇智波源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宇智波的滅族，可謂天時地利人和齊聚。
天時，是九尾之夜後木葉村的人心背離。
人和，是宇智波中出了宇智波鼬這樣的『大孝子』和宇智波富岳這個『大聰明』族長。
這二者宇智波源難以改變，但『地利』還是要爭的。
如果宇智波族地繼續留在木葉村最繁華的地段而不是遷徙到結界邊緣，木葉高層還敢搞出『滅族之夜』嗎？
即便敢，他們封鎖消息、限制宇智波族人出逃的代價也會是原本時間線里的十倍百倍。
宇智波富岳把遷徙族地、九尾被寫輪眼控制兩件事同時說出，說明他內心是傾向於向高層服軟、遷徙族地的。
有了操控九尾的嫌疑，本來桀驁不馴的族人才會心懷愧疚，選擇忍下這口氣。
這，宇智波源不答應！
他要把族人心中的火燒起來，把宇智波留在木葉中心地帶，甚至反過來將猿飛日斬一軍！
宇智波源心中有了決斷，挺直腰杆，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族長，諸位族老叔伯！」
宇智波源昂著頭，以傳統的『宇智波鼻孔看人法』掃視眾人一眼後，提高聲音道：
「我年幼，於族史、萬花筒知之甚少。
剛才長老說萬花筒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是所有萬花筒都可以嗎？九尾是尾獸中最強的，也會被輕易控制嗎？」
說罷，宇智波源停頓了數秒鐘，看著族人們都開始思索回憶，才側頭看向了角落裡一個皺紋滿面、白髮蒼蒼的老人道：
「剎那長老！您是族中年紀最大的，建村前就已成年，不知可否為晚輩解惑？」
已經老得皮包骨的乾瘦老人緩緩抬起頭來，渾濁的雙眸在宇智波源的臉上停留良久，露出了追憶之色。
宇智波剎那是宇智波造反派的領頭人，曾在二代目執政期間發起過叛亂，失敗後被關了數十年，直到幾年前才被放出來。
他也是如今宇智波僅存的在宇智波斑時代就當過『忍頭』（相當於忍村時代上忍）的族人。
「萬花筒能控制尾獸一說由來已久。」
宇智波剎那的聲音乾澀、沙啞，語速很慢，說一句話就要停下來喘口氣。
「據我所知，斑族長的弟弟泉奈大人、父親田島大人都開啟了萬花筒，但他們都未曾控制過尾獸。至於他們是不願還是不能，我不知道。
我唯一見過的，就是斑族長操控九尾！可那時候的斑族長的瞳力已經遠遠在尋常萬花筒之上了.」
講到這，宇智波剎那咧嘴一笑，又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沒關係，宇智波源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所以說，」趁眾族人還在思考，宇智波源直接預設了結論：
「有能力控制九尾的，其實只有宇智波斑而已。問題的源頭很可能並不在於誰開啟了萬花筒，而是宇智波斑那雙臨駕於萬花筒之上的寫輪眼！
那麼，當初宇智波斑敗於初代目之手後，他的屍體去哪了呢？」
「當初.」宇智波亮司臉色很難看，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
「當初為了避嫌，斑的屍體交由了暫代火影之位的二代目埋葬。」
「呵！」宇智波剎那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
「該死的白毛最喜歡解剖屍體、研究各種邪惡禁術了！天生邪惡的千手老鬼！」
「不會吧？」
「二代目在這方面風評確實不太好！」
有族人明顯不信，立馬就有幾個年紀大的族人開始科普千手扉間當年摸金盜墓、解剖千人的『豐功偉績』！
很快，在宇智波源有意引導下，邏輯就閉環了：
「天生邪惡的千手白毛，扣下了宇智波斑的寫輪眼做實驗，最後實驗品報復木葉，引發了九尾之亂！」
在這個版本里，宇智波完全是受害者，是該受關懷的弱勢群體，火影系才是當之無愧的大惡人！
族人們對這個邏輯自洽的說法當然是半信半疑，但比起『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大家自然更希望站在道德制高點。
更重要的是，宇智波源清楚，火影系根本拿不出宇智波斑的屍體來。
一旦他們真的去查，就會發現宇智波斑的屍體真的不見了！
要是將來再遇到戴著面具的帶土，那就更實錘了：
一個有萬花筒、木遁雙重血跡的人，這肯定是實驗品無疑。
此刻，已成藝術！
這口黑鍋，邪惡的千手白毛老鬼是背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