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黑絕：源，斑，我來給你們上歷史課！
因陀羅.
黑絕偽裝成這個大侄子實屬無奈。
它清楚，無論它說什麼，宇智波斑都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信任它了。
被背叛過的人總會更加敏感。
當初如果不是『意志化身』這樣的說法，它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獲得斑的信任，將月之眼計劃託付給它。
但是現在這樣的危機，又必須要它短時間內獲取宇智波斑、宇智波源的部分信任，所以也只能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六道仙人的長子、宇智波先祖、神話中歌頌的天帝因陀羅！
這個身份，顯然比某沒名氣的三流民間小神輝夜姬的第三子更有說服力，也更能隱藏黑絕的真實目的。
為了拯救母親，哪怕自降輩分又何妨呢？
「所以你果然欺騙了我」
宇智波斑牙齒緊咬，雙手攥拳捏出咯嘣脆響：
「你不是我的意志，黑絕，不論你是因陀羅也好，宇智波的先祖也罷，哪怕伱是六道仙人又怎麼樣，膽敢愚弄我宇智波斑，我絕不饒恕！」
「我」
黑絕一張黑臉十分難看，但腳上卻並未後退半步。
因為它知道，要是今天沒辦法忽悠到斑和源的話，忍界都要完蛋，媽媽也很可能被大筒木一族來的人處死。
這樣的事，它絕不允許！
「斑，你說我欺騙了你，那我又騙了你什麼呢？」
黑絕強撐著身子，冷笑了一聲，已經有點代入角色的感覺了：
「我不該轉世到你的身上？可如果沒有我的查克拉影響，你又憑什麼和千手柱間對抗？還是說我不該誕生？可那是你用陰陽遁創造出了這幅形體，我才有了從你靈魂中分離的機會！
亦或者我不該兢兢業業為你的計劃查漏補缺幾十年，甚至在你玩脫被封印後救你出來？」
「！！！」
斑的心頭劇震，原本滿溢的殺氣也弱了幾分。
好像，有點道理？
要是黑絕因陀羅這次不救自己的話，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黑絕居然不是自己意志的化身。
可它就會這麼好心嗎？它又有什麼目的呢？
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宇智波斑一思考，黑絕就發笑。
斑沒有意識到的是，不知不覺中他的態度已經從質疑黑絕的身份，轉變為『思考因陀羅的目的』了，下意識的認定了黑絕就是自己從小體內那股查克拉的主人。
看著老斑頭一副大腦CPU燒爆的模樣，宇智波源突然輕笑了一聲，立馬吸引了正在對峙的斑和黑絕的目光。
「對不起，我一般不笑的！」
宇智波源毫無誠意的道歉，他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黑絕能整活宇智波源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黑絕這麼能整活，居然還整出了新活。
「因陀羅，」
宇智波源頓了頓，打量著漆黑的黑絕，在它有些不安的目光中道：
「據我所知，這個名字確實是宇智波最初先祖的名字！但是.」
宇智波源攤了攤手，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說了這麼久，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宇智波的那位先祖呢？」
在場的三人全都將目光凝聚在了黑絕身上。
「.」
黑絕的大腦急速旋轉，它該怎麼編造出自己是因陀羅的證據？
不，不能落入自證陷阱。
如果它真的是因陀羅的話.黑絕靈光一現，突然揚了揚頭，嘴角緩緩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我又何需向爾等後輩解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絕嘴角越笑越咧，露出森然白齒，最後更是伸長了脖子，仰天狂笑了起來。
這一刻，它是因陀羅附體，是千年來它觀察過的無數宇智波附體，笑得無比張狂、無比肆意。
「馬達啦！」
入戲的黑絕指向宇智波斑，傲然道：
「我最驕傲的後裔啊，當你咬下千手柱間那塊肉，集齊了陰陽之力時，森羅萬象之力呼喚著我的名字，將我從千載的沉眠中喚醒。
我驕傲的看著你一天天成長，一點點積攢夠陰陽之力，開啟了輪迴眼的力量；我成為你的化身，為你竭盡所能，只為了有一天能讓你登臨那千年無人的王座。
本來到那時，你的使命將抵達終點，而我將取代你加冕為王！」
「因陀羅！」
宇智波斑從牙縫中憤恨地擠出這個名字，臉上的殺機無比濃郁。
黑絕說得隱晦，但斑立馬就猜出了它代指的東西——它計劃著要取代自己成為十尾人柱力，取代自己成為忍界的救世主！
「斑，為什麼如此生氣呢？」
黑絕森然一笑，邪氣十足道：
「我做的事，難道不是和你對長門、帶土做的事一樣嗎？而且我對你可比你對他們要好多了！」
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瞬間從斑的身上爆發出來，瞬間將周圍的碎石掀翻一片，同時宇智波源也爆發出驚天氣息，與斑爭鋒相對。
二人單單只是氣場之間的對峙，就讓宇智波源身後的鼬有些喘不過氣來。
「宇智波源，這是我和它之間的事，和你沒關係！」
宇智波斑怒火上頭，明明是穢土之軀臉上卻有些發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驕傲如他，又怎能容忍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黑絕玩弄於股掌之間。
「居然會『那個』啊，笑得確實很有宇智波的風範，那我就姑且先信你三分吧，因陀羅先祖！」
宇智波源淡淡道：
「斑，先別急著出手，因陀羅先祖明顯還有重要的話要說！不然的話，他耗費心力把你救出來，就是為了嘲諷你一通嗎？」
宇智波源朝著黑絕點了點頭，示意它繼續說，順便還又刺了斑一句：
「斑你脾氣這麼差，怪不得當了那麼多年族長，最後都沒有族人願意站在你身後！」
絕殺！
宇智波斑余怒未消的臉又是一紅一漲，但卻強忍著沒再反駁發怒。
要是再吼出聲來，不是反而證明宇智波源說的是對的？
舞王一生，不弱於人。
哪怕憋死，他也不願意在宇智波源面前掉份。
黑絕矜持的朝著宇智波源點了點頭，要不是顧念現在『因陀羅』的人設，它高低得吹宇智波源兩句，打壓打壓斑的氣焰。
看看人家這宇智波，正常的都快趕上普通精神病了，怪不得他能成忍者之神，你只是忍者之神的手下敗將。
「斑，我本來是想要利用你，直到你成功的最後一刻前取而代之的！」
黑絕看了眼怒氣值已經拉滿的宇智波斑，語氣稍微軟了一些：
「但是現在，無比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世界危在旦夕！為了整個忍界，為了世間有靈萬物，我們必須得聯合起來。
斑，我覺得我消耗力量把你從封印中救出，主動表明自己的身份和計劃，已經足以說明自己的誠意了！」
「哼！」
宇智波斑抱著雙手，臉上余怒難消，從鼻孔里擠出一聲冷哼。
但黑絕知道，斑能有反應，就說明他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對『世界危在旦夕』這件事有了興趣。
黑絕偷瞄了宇智波源一眼。
只見宇智波源一臉饒有興致，而他身後的宇智波鼬更是滿臉凝重，黑絕心中立馬舒緩了不少。
果然，每一個宇智波心裡都有一個『世界，我來救你了呀！』的執念。
而且越是有天資、越是瞳力強大的宇智波這點特徵就越明顯。
至於拯救的手段和結果可能就稍微有一點『宇智波化』了，不過那不重要。
「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們關於忍者、關於查克拉的起源的秘密吧！」
黑絕默默思索了片刻，沉聲道：
「千年之前，這片土地上並沒有忍者的存在，人類也並不知曉何為查克拉.直到，一位名為輝夜姬的天外之人，帶著兩個襁褓之中的孩子，來到了忍界。」
「輝夜姬為忍界帶來了名為查克拉的力量，讓忍界從此進入了高速的發展時代，她也是我的祖母，而她帶來的兩個孩子中的一個，就是被後世譽為忍宗開創者的六道仙人」
「也就是你父親？」宇智波源淺笑著，突然插了一句。
「.呼，沒錯！」
黑絕身子微顫，長呼了一口氣，強忍著噁心繼續道：
「天外既然有輝夜姬，那自然也有其他人！輝夜姬，或者說大筒木輝夜，出身於名為大筒木的種族。
而這個種族，以毀滅世界、吸收世界的所有養分為生。
他們無惡不作，毀掉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但出生於大筒木一族的輝夜，卻是一個天生善良的人，無法忍受族人們的這種行為。
於是，她帶著自己年幼的孩子和一件大筒木一族的寶物來到了偏僻的忍界，從此在忍界紮根生活。」
說到這，黑絕頓了頓，觀察了下二人的表情，繼續道：
「這件寶物，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中就有記載，就是所有尾獸的集合體，十尾！」
「你似乎並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父親，提起每次也以六道仙人的名號代稱，所以你們是有什麼父子矛盾嗎？」宇智波源的關注點在黑絕看來無比奇葩，讓它不由一時嗆聲。
「羽衣，父.父親他的名字是大筒木羽衣！」
黑絕內心無比抓狂，但臉上還是裝出傲嬌的神色，一副有難言之隱不願意提及羽衣的模樣。
「時間荏苒，輝夜姬不存於世，父.親也命不久矣，但在那時關於忍界、關於人類的未來，我和他還有阿修羅有了分歧。」
黑絕一臉躊躇，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喃喃道：
「阿修羅是我的弟弟，也就是千手、漩渦一族的祖先，他的上一任轉世身，就是千手柱間！
他認為過去了那麼久，大筒木一族的追兵也沒有來到忍界，那他們大概是忽略了叛逃的輝夜姬，所以從此人類只需要在忍界安養生息即可。
可我不這麼認為。
大筒木一族的壽命悠久，他們不會忘記輝夜的叛逃，而且哪怕沒有輝夜姬，大筒木一族也終有一天會來到忍界，那時對整個忍界而言照樣是滅頂之災，所以忍界要研發更多強大忍術、培養更多優秀戰士！」
「哈西辣媽，原來我們是兄弟嗎？」
難怪，難怪自己移植了柱間的細胞後開啟輪迴眼，所謂正與反的力量，都是六道仙人的力量。
宇智波斑呢喃著，在黑絕拋出『柱斑前世兄弟說』之後，對它的話立馬就信了大半。
「把生存寄託於敵人的忽視和遺忘，愚蠢，阿修羅太愚蠢了！」
宇智波斑評價道。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我們兄弟大吵一場，甚至動了手.但最後，父親他選擇了支持阿修羅，讓阿修羅成為了忍宗的首領，所以我也就此離開了忍宗。」
黑絕聲音有些嘶啞，似乎哪怕時隔千年對此仍然有所抱怨。
「怪不得忍宗最後滅亡了！」
對於這樣的劇情，宇智波斑可太感同身受了。
斑已經入套，但宇智波源反應還不夠大.黑絕深吸了口氣，繼續爆出更多『真相』：
「而直到父親死後，我才在宇智波一族中突然多出的石碑里，發現了他留下的後手！
「源，以你的瞳力，應該能看到石碑中關於十尾、無限月讀的部分吧？」
「嗯！」宇智波源微微頷首，繼續看黑絕的教科書級表演。
「月之眼計劃，之所以會被父親留下，不僅僅是因為它能讓忍界和平，讓所有忍界人幸福。
更重要的一點其實是它能造就一個足夠強大的守護神，守護忍界的這份安寧與和平，我直到後來才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不知不覺間，黑絕的『父親』已經叫得很順口了。
「這樣啊，拋開實力不談，很常見的叛逆兒子時隔多年才理解老父親的故事呢！」
宇智波源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對著黑絕道：
「死後留碑，六道仙人很愛你這個兒子啊，你有沒有送過他什麼禮物.如果再見到他的話」
啊啊啊！
那個逆子，我恨不得把他撕成十萬八千塊口牙！
黑絕梗著脖子，表情無比僵硬，恨不得把宇智波源也幹掉。
但他不能，甚至要罪惡深重的倒反天罡，應和宇智波源的說法。
隱忍，隱忍，再忍忍。
忍者就是要能忍受一切的存在黑絕欲哭無淚。
良久，宇智波源才意猶未盡地和眼神呆滯無神的黑絕停止了關於『親子關係』的討論。
鋪墊了這麼久，黑絕自覺沒什麼破綻，應該保住了讓宇智波斑繼續實行『月之眼計劃』的念頭，甚至能嘗試拉宇智波源下水。
於是，他終於說出了迫在眉睫的正事：
「可是，源、斑，現在守護神還沒誕生，大筒木的追擊者已經來到忍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