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輛警車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停到了機場門前。
從警車上踏出來一個H帝國男人,男人一身警服,走路帶風,氣勢驚人。
他聽說隱香那臭小子竟然重出江湖,不,臭丫頭!
他今天才知道隱香竟然是個臭丫頭。
暗門的幾個兄弟剛上了車,頓時瞪大雙眼,「天啊!這不是國際刑警最高指揮官文崢榮嗎?我們H帝國最傑出的刑警,短短數年間就坐到了國際刑警最高指揮官的地位,可謂是H帝國的傑出人才代表之一。」
畢竟,歐洲人向來排外,對亞洲人天生的排斥瞧不起。
沒想到卻出了一個文崢榮,偏偏坐上了國際刑警最高指官的位置。當初聽說許多人都不服氣,向文崢榮挑戰,最後都是鎩羽而歸。
「我大膽猜測一下,他可能是來找老大的。」
「我也這麼覺得。老大真是厲害,隱香啊!」
「你們說,維爾遜知道不知道隱香其實是咱們暗門的新門主啊?」
「不清楚,看樣子,他好像只是覺得隱香和咱們暗門有關係。」
這些個人突然開始期待,將來維爾遜知道暗門門主時候的樣子了。
「行了行了,別吃瓜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林其笑了笑,催促趕緊開車。
*
候機大廳。
阮蘇正準備找個位置坐下,突然身後竄出來一隻炙熱的大掌,拽住她就往外走。
她下意識劈頭就是一掌,對方竟並沒有甩開她,反而見招拆招,將她這一招順利化解。
阮蘇:「……」
她鮮少碰到對手。
亨利那種拳王在她的手上,都只能過幾十招,這人直接上來就拆她的招?
她詫異抬眸,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薄行止?你幹嘛?」
她正準備收回手,結果卻被男人直接攥得更緊,她想掙脫,卻發現周圍他們倆的動靜,已經引了許多視線。
她不想在這裡和他吵吵。
尤其是這男人攥得死緊,她想掙脫,勢必倆人要動手。
並且這男人還一副只要她敢動手,他就見招拆招的架勢。
「為什麼不坐明天我的航班回去?」男人一開口,就酸得跟喝了幾罈子陳年老醋一樣。
「薄行止,你專門追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阮蘇覺得這男人簡直瘋魔到極點,幼稚到極點。
以前他究竟是怎麼裝成那副高冷疏離的模樣出來的?
真是委屈薄大總裁,裝了四年。
明明骨子裡就是個幼稚暴躁鬼。
「我要帶你回去,必須昨天坐我的航班回去,別人開飛機有我開得好嗎?你親口說過的,我開得最好,別人有我開得安全嗎?」薄行止漆黑的眸底,是掩飾不住的霸道。
一想到她要坐別人的航班,如果遇到昨天那種情況,別人肯定處理不了。
她出事了怎麼辦?
只要把她安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阮蘇深吸一口氣。
眼角餘光突然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候機大廳門口,他怎麼樣了?
阮蘇杏眸微眯,在薄行止還沒有來得反應的時候,就踮起腳尖猛地堵住了男人性感的薄唇。
薄行止蒙了。
剛才不是還在吵架,怎麼突然投懷送抱?
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針。
男人仿佛天生對這種事情,擁有絕對的主動權,他霸道的扣住女人纖細的腰,狠狠加深這個吻。
維爾遜說,隱香直接來了機場。
文崢榮的目光不斷掠過所有的候機旅客,尋找著那個記憶中熟悉的少年身影。
然而,他幾乎將整個機場找遍了,也沒有看到。
尤其是還看到一對辣眼睛的情侶,竟然在這種公眾場合接吻。
他內心充滿了鄙視和唾棄。
文崢榮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有些泄氣。
鬱悶的踏出候機大廳,一出去就碰上了同樣追過來的維爾遜,「怎麼?沒找到?」
「恩。」文崢榮情緒肉眼可見的有些低落。
「哎,算了,她如果想見你,自然會出現。」維爾遜同情的拍了拍文崢榮的肩膀。
對方冷冷的瞟他一眼,一巴掌將他的毛手拍掉,「維爾遜,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的犯罪證據,將你繩之以法。」
「喂,你講點良心行不行,H帝國的人都像你一樣這麼無趣死板嗎?我們雖然是黑手黨,但做的可是正經生意。文指揮官,不要以為你和隱香是同一國的人,就要打壓我。」維爾遜不屑的說道。
「哼!」文崢榮冷哼一聲,「她看起來怎麼樣?還好嗎?」
「挺好的。當年那個事情,真的是差點要了她的命,我一直以為她死了。」維爾遜漂亮的褐色眸子裡閃過痛苦,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回憶那件事情。
「老天保佑,知道她很好,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這四年,她究竟是如何挺過去的。」文崢榮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我也想知道,可惜她不說。」維爾遜攤手。
文崢榮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警車,拉開車門坐進去。
*
候機大廳里。
阮蘇在看到文崢榮離開以後,猛的推開薄行止。
薄行止正沉醉在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裡面。
因為這短短的一個吻,他內心所有的暴躁,所有的戾氣,好像瞬間被撫平,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圍時不時有人對著他倆指指點點。
尤其是兩人同樣出色的容貌,同樣強大的氣場,卻格外的和諧,格外的惹眼。
男人面容疏離冰冷,矜貴的仿佛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為什麼推開我?」
阮蘇上下打量著他,「抱歉,剛才利用了你。有人在抓我,就是這樣子。」
他是有雙重人格嗎?怎麼剛才還暴跳如雷,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高貴優雅?他是怎麼切換自如的?
阮蘇現在深深覺得離婚真的是一個超級正確的決定。
剛才情急之下,為了躲避文崢榮,所以她迫不得已才會強吻了薄行止。
「我只是一個工具人?」薄行止聽到阮蘇的解釋,剛剛才恢復平靜的心境,又有一絲煩躁。
工具人也好過不是人。
他竟然變態得想,幸好不是拿了別的男人當工具人。
「我很抱歉,對不起。」阮蘇誠摯的道歉,突然覺得自己這用了就丟的行為,莫名有渣。
文崢榮是警,她是匪。
她怎麼能夠讓文崢榮看到她?
她攤手,「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情,這樣,我答應你,明天坐你的航班回去,怎麼樣?」
就當還薄行止的人情。
雖然阮蘇講得十分冷漠,十分不留情面。
但是薄行止的心情莫名有些愉悅,他微掀起唇角,眼神都忍不住泛著灼灼亮光,「今天晚上住我的酒店。」
「我有地方住。」阮蘇皺眉,這男人得寸進尺。
「那我就當你剛才是對我余情難忘,想要復婚所以才會主動強吻。」薄行止俊眉微挑,俯身湊近阮蘇,薄削的唇輕輕吐出致命誘惑的嗓音。
阮蘇:「……」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回林其那裡,也不太合適,明明都道過別了。
罷了,住就住。
*
薄行止和其他機組人員,一起住在機場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裡。
南星航空的福利是出了名的好,因為薄行止自己受不了那個委屈,所以南星航空不管哪架飛機的機組人員下榻的酒店都是五星級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阮蘇提出再開一間房的時候,前台小姐露出甜美的微笑告訴她,已經沒有空房了。
最近義大利並沒有舉辦什麼活動,怎麼會滿?
阮蘇有些狐疑。
薄行止幫她推著行李箱,然後按了電梯,「這家酒店服務好,所以一般情況下,房間都需要預訂,否則現訂就訂不到。」
「是這樣嗎?」阮蘇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薄行止勾唇,那雙狹長的鳳眸里儘是愉悅,只要阮蘇呆在他身邊,他就覺得格外舒服。
倆人直接進了薄行止的總統套房,「我這個房間很大,還有次臥,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男人將行李箱放到一邊,然後走到吧檯前,「要喝點什麼嗎?」
阮蘇有點恍惚的坐在沙發上,因為這個總統套房的布置,幾乎和江松別墅裡面的一樓大廳,一模一樣。
就連家具都一模一樣,吧檯也一模一樣,甚至連上面擺放的酒都一模一樣。
她好像回到了和薄行止一起生活了四年的那個「家」。
她有點不太舒服。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如果現在她還不明白的話,那她真的就是蠢到家了。
這家五星級酒店絕對是薄氏旗下的,而所謂的訂不到房,也只不過是他們家總裁一個眼神的事情。
這個總統套房絕對是薄行止的專屬御用套房,平時必定沒有任何客人敢住。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薄行止要將這裡裝修得和家裡幾乎一模一樣?
變態吧?
「薄行止,騙我有意思?」阮蘇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紅酒,突然有點無力。
以前她怎麼不知道,這男人套路這麼深?
也是,能夠當上一個集團大總裁的男人,又怎麼會是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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