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粑粑的想道。
起床洗漱完以後,阮蘇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冰箱裡又被添置了一些新鮮的食材。
「我想吃土豆燉羊肉,黃瓜炒豬肝,紅酒雞翅……」薄行止披了一件浴袍走過來,敞開的衣領厚實的胸肌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你在點菜?」阮蘇系圍裙的手頓了頓,總覺得自己此時有點像保姆。
「昨晚上有人要了又要,我需要補補體力,畢竟下午四點我要飛。」薄行止垂頭望向她,眉間片刻舒展,認真嚴肅的說道。
阮蘇臉一紅,她再厚臉皮也不過是個22歲的姑娘,這些食材看來都是服務員按照薄行止的要求添置的。
她指了指櫥櫃角落裡的電飯煲,沒好氣的使喚他,「把米飯給蒸上。」
以前在家的時候,薄行止閒的時候也會幫忙煮飯,這點打下手的小事,他早就很熟練。
邁開修長的雙腿,大踏步走過去,開始淘米添水,按鈕。
一氣呵成。
阮蘇瞥他一眼,將土豆塞到他手裡,「削。」
削土豆的男人側臉依舊俊美無儔,多看幾眼就能迷惑人。
哪怕是削個土豆,也硬生生被他削出了幾分在雕刻藝術品的優雅。
真是上帝的寵兒。
阮蘇瞟了他一眼,開始去擺弄其他食材。
一個小時以後。
薄行止點的菜全部都被端上了桌,不等阮蘇吩咐,他主動將米飯盛了兩碗端出來,還體帖的拿了筷子過來。
倆人落座。
薄行止眼角揚起一絲笑意,他很喜歡這種生活的煙火氣息。
這種煙火氣息仿佛是其他人給不了他的,只有從阮蘇身上能夠體會。
他動作優雅的夾了一口羊肉放入口中,滿足的咀嚼,「味道很好。」
他吃了兩碗米飯,準備吃第三碗的時候,被阮蘇攔住。
「身為醫生,我要提醒你,爆飲爆食只會將你的胃傷得更徹底。」
「你在關心我?」薄行止眼睛看著她,視線卻好像游離到了不知道某個點上。
明顯就是明明吃飽了,卻還想繼續吃。
大總裁難道不是都應該不食人間煙火,只吃一丟丟西餐就OK的嗎?
為什麼自己面前這個大總裁,卻吃了一碗又一碗,這桌上的幾個菜幾乎全被他一個人吃光了。
活該他胃痛!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爆飲爆食過啊!
「我是醫生,我只是盡一個醫生的義務。」阮蘇濃密的睫毛垂下去,開始低頭吃飯。
薄行止勾起笑,他都不習慣離婚這件事,阮蘇也是人,表現得再清冷又如何?估計也會不習慣的吧?
他的心情泛上一絲愉悅。
昨晚上那些令他身心舒暢的記憶浮現眼前,小女人的嚶嚀聲,她如藤蔓一般的藕臂,纏著他的脖頸……
飽暖思YIN欲。
薄行止看著女人白嫩的肌膚,昨晚上那件卡通睡衣被他撕爛了,現在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裙。襯得她的皮膚更是如雪般嫩滑,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杏眸,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可是只要一對上那漂亮的眸子,他情不自禁就會口乾舌燥,情不自禁的情潮奔涌。
就好像現在一樣。
他的眼神虎視眈眈,如狼似虎。
阮蘇敏感的抬頭,掀了掀眼皮,正對上男人那野性十足的眼神,極具侵略性的盯著她。
同床四年,這種眼神她太熟悉,皺了皺眉,「薄行止,你想幹嘛?」
話音剛落,男人猛地摔下筷子,將她打橫抱起。
狠狠丟到沙發上,健碩的身體瞬間壓下。
阮蘇:「……」
她開始掙扎,昨晚上是意外,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薄行止發生這種關係。
離婚了就得斷得個乾乾淨淨,和前夫拉拉扯扯,怎麼能行?
她試圖想要用武力壓制薄行止,剛一抬起修長的腿想要踢向男人的後背,男人後背卻仿佛長得有眼睛一般,右手一抓,準確無誤的抓住她的小腿。
阮蘇不服氣的再次出手,然而這男人每次都能夠見招拆招。
他的唇時不時的偷襲著她的脖子,她的臉頰……
氣氛越來越曖昧。
阮蘇的臉越來越燙,身子越來越軟。
渴了半個月的媚蠶竟然再次洶洶襲來。
她發現自己這具身體,面對薄行止的時候,根本就毫無抵抗力。
如果是別辦,她直接打爆別人的頭。
可是薄行止……
媚蠶在這裡種著,她想抵抗也抵抗不了。
她現在真是恨死自己這具該死的身體。
女人身上染著淡淡的煙火氣息,薄行止牢牢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薄唇準確無誤的尋找到她的唇。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詳細版請挪步群:16652393】
薄行止抱著阮蘇去浴室里清洗了一下,這才將她重新放到床上。
看著依偎在自己胸前的阮蘇,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更加擁擠她。
因為太過疲憊,女人已經睡著。
女人剛剛沐浴過後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長發披在男人頸間,她睡的很沉。
薄行止伸出手指,順著她的眉心,將遮住她秀美小臉的頭髮撥開,男人單手撐起,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
她漂亮得如同落入凡塵的妖精。
男人習慣性皺起的眉在不知不覺間鬆開。
望著小女人恬靜的睡顏,哪怕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可是她的呼吸吐納間,依舊藏著一絲薄行止看不透的隱忍與清冷。
總有一天,他會抽絲剝繭,知道有關她的所有一切!
男人的指腹在她臉上輕輕摩挲,細膩光滑的觸感傳來。
他深吸一口氣,收回手,躺到了阮蘇身邊,伸出將她緊緊拽在懷裡。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個小時以後。
阮蘇有些無奈,一天之間面對兩次這種無奈尷尬的畫面,她真的連呼吸都透著尷尬。
男人在感受到她的動靜以後,驀的睜開了雙眼。
短暫的對視,氣氛透著尷尬。
薄行止大掌繞到她的腦後,頭頂一陣氣勢壓迫而來。
男人的吻帶著悸動雕刻在她的唇間。
阮蘇緩緩閉上眼睛,男人的氣息瀰漫在她的唇齒間。
這個吻結束的很快,薄行止退開的時候,阮蘇的眼角藏不住點點緋意。
她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具身體,好像真的是離不開薄行止。
只要薄行止一靠近,她就繳槍,軟成了一灘春水。
真是該死!
涼風襲來,伴著細雨吹開落紗窗簾。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阮蘇微微擰眉,「下雨了會影響你飛嗎?」
薄行止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將掌心內的暖意傳遞給她。「等下開會才知道。起來吧,我們要準備去機場了。」
「恩。」阮蘇點頭。
十多分鐘以後,兩人穿戴整齊。
一身機長制服的男人,氣勢凜冽,手掌撐著機長蓋帽,看起來氣質卓絕,禁慾又俊美。活脫脫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制服系美男。
尤其是那雙吸睛的大長腿,簡直讓人垂涎三尺。
阮蘇穿了一條藍色牛仔褲緊緊包裹著修長筆直的美腿,上身是件米色的風衣,腳上穿了一雙板鞋,青春逼人。
俊男美女,引人注目。
出了酒店,一陣冷風拂面,細雨打在身上涼涼的。
薄行止親自駕駛去機場。
阮蘇濃密的睫毛微垂,時不時的看一眼窗外的景色。
一直到了機場門口,薄行止才將一張機票遞給她。
她挑眉接過來,就聽到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間響起,「我先去開會。」
阮蘇點頭,目送男人離開。
離登機還有一些時間,她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眉心。
怎麼就忍不住呢?
她承認,薄行止長得帥,活好兒。
可是,也不能一碰她,她就軟成水吧?
也太沒節操了。
不行,下次一定不能再給這男人機會。
不對,都離婚了,這男人還和她滾床單是為什麼?
這還不如不離婚呢,這從正房太太淪落成為了P友?
怎麼想怎麼有點虧。
寧潔帶著幾個空姐走了過來,看到阮蘇的時候,幾人都是一愣。
不過想到好歹也算是共患難過,對方還是薄機長的太太。
於是幾個漂亮的女人走過來,來到阮蘇面前,寧潔微笑著和她打招呼,「薄太太,不在義大利多玩幾天啊?」
「乘務長,你身體好了嗎?還能飛嗎?」阮蘇抬眸,就對上了寧潔溫柔的笑臉。
寧潔是那種長相端莊大方的類型,和阮蘇這種明艷刺目的長相剛好相反。
看上去人也很溫柔。
「休息了一天,已經好了。那天被撞到了頭,現在沒問題了。」寧潔對於那天阮蘇的幫助歷歷在目,「那天還多虧了薄太太,不然機艙內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子。」
「對啊,薄太太還幫乘務長檢查身體。我都嚇壞了。」另外一個空姐說道。
「薄太太那天你真厲害,你怎麼做到不害怕不緊張的?」
「可能是薄行止在的原因吧。」阮蘇笑了笑。
「咱們快走吧,還要開會!」
幾個空姐正圍著阮蘇說話,突然一個十分不高興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