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樂琳狼狽的被迫看著祁折辰,以前那個溫和的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癲狂的他,她低笑出聲,「我該死的話,那你們所有人才不是更該死?」
「你們折集團是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祁折辰,你們折蛇組織又是什麼,你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非黑即白,你們就是黑,而我,即是白!」
「我管你什麼黑什麼白,現在你落到我手裡,薄樂琳你休想有什麼好日子過。」祁折辰說完以後,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兩名手下想要接手。
但是他直接一記冷眼掃過來,手下立刻就退了下去。
祁折辰直接打橫將薄樂琳抱在懷裡,然後大踏步朝前走。
上了隱藏在樹林深處的飛機以後,祁折辰依舊緊緊的擁抱著薄樂琳,感受著她纖細的身體,還有體溫。
他的心尖不由得開始一陣揪緊。
是真的……她真的就在他懷裡。
就在他的身邊!
他眼神閃過冷厲,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
飛機起飛,朝著天空升去。
薄宴錚時不時的就會去薄樂琳的帳篷裡面看一看,結果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她。
他有些心神不定,三胞胎的感應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直到夜深了,一個少年匆忙的跑過來,說要找擔架,樹林裡有人掉進陷阱了。
薄宴錚聽到外面的聲音,立刻就沖了出去,對著少年就道,「陷阱在哪裡?」
「在樹林裡,那個……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在那裡救人。她讓我回來叫人。」少年額頭上都是汗,他急匆匆的跑過來,累得不輕。
薄宴錚聞言立刻就帶了幾個人讓那個少年帶路。
他越往樹林裡面走,就越覺擔心。
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他腳步凌亂的在前面奔跑,一路跑到那個陷阱的時候,他只聞到了一股子莫名的血腥氣。
他打著手電就朝著陷阱里看,結果看到裡面一男一女橫倒的屍體。
不過瞬間,他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屍體?
他直接躍了下去,井底的空氣很難聞,帶著潮濕腐爛的氣息,還夾雜著血腥氣。
他探了探這兩具屍體,發現應該是樂琳的手法。
那個少年也來了,看到這一幕嚇得嗷嗷直叫。
「天啊!怎麼死了?」
「他們不是遇難者嗎?為什麼會死了?」
「那個女孩子呢?她說她在這裡救人的啊!」
薄宴錚將屍體弄了上來,聽到他聒
噪的聲音,低斥,「閉嘴!」
他的臉色很難看,那兩具屍體死狀也很慘。
他皺了皺眉,又開始觀察這個陷阱附近,有不少的腳印,還有打鬥的痕跡。
難道……
樂琳被埋伏了?
他在現場尋找一些薄樂琳留下的痕跡,最後只在一棵樹底下,找到了她的發繩。
他捏著那根發繩,雙手緊握成拳。
是樂琳的!
這個發繩是樂琳的!
樂瑤也有一根,她們姐妹倆都有一根!
該死!
樂琳武力值那麼高,會有誰能夠暗算得了她?
薄宴錚在現場轉了一圈,觀察了許久。
他又盤問了一下那個少年,少年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這少年也嚇得不輕,薄宴錚最後也知道,這少年不過是被歹人利用罷了。
他從小就在當地居住,並不是和歹人一夥的。
薄宴錚帶了幾個人朝著林子深處繼續去追查,一直到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
林子深處,接近出口邊緣的地方,有一架直升飛機隱藏過的痕跡。
「錚少,他們可能已經發動飛機逃走了。」
「對啊!現在怎麼辦?」
「琳隊真的出事了嗎?」
幾人七嘴八舌的問薄宴錚。
薄宴錚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收隊。」
災後重建工作馬上就要開始,這些工作都很簡單,所以薄宴錚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離開了災區,返程。
他昨晚上一夜都沒有休息好,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思索,究竟是誰抓走了薄樂琳,又是誰有那個能力。
直到後半夜他迷迷糊糊的閉上眼,他好像……是暈過去的?
早上起來放了一點手指的血,果然,血絲裡面有一絲髮暗。
那個井底有毒,有迷香!
怪不得樂琳會被抓走,估計是設了陷阱,先讓她中迷香!
薄宴錚不斷的推演,不斷的思索……
可是就是沒有什麼頭緒。
……
薄樂琳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正被用鎖鏈綁在一張寬闊的大床上。
她試了試晃
動了一下鎖鏈,發現是一種非常堅硬的材質。
不是鐵,也不是鋼。
她試圖運轉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幾乎用不上任何力氣。
此時此刻的她就如同被拔掉了牙的老虎一樣,只能任人宰割。
該死!
她眸中閃過一絲惱怒。
她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房間裝修得很低調,黑白灰的色調,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間。
只有一個簡單的衣櫃,還有茶几沙發。
處處透著簡約。
她又看了一眼窗外,天亮了,太陽灑在窗外的樹上,看起來很明亮。
可是,她卻身處陰霾之中。
該死的!
祁折辰!
她在心裡將祁折辰罵了上百遍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形邁了進來。
祁折辰身上穿了一簡單的黑襯衣黑褲子,他手上還端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了幾樣精緻的小菜還有粥。
「坐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勸你最好放開我。」薄樂琳冷冷開口。
「琳助理,乖,聽話一點。吃東西。」祁折辰仿佛沒有聽到薄樂琳說的話一般,他將托盤放到薄樂琳的面前,眼神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吃吧。」
「我怕下毒,被你毒死!」薄樂琳呸了他一口。
「真是小辣椒呢!」祁折辰竟然緩緩的扯出了一個笑容,「脾氣原本這麼辣。以前偽裝得很辛苦吧?」
「一點也不辛苦,因為你是白痴!」薄樂琳的耐心都要被他耗費盡了,「你要殺就殺,要砍就砍,這樣子折辱我做什麼?乾脆給我一個利索!」
祁折辰逼近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這麼想死啊?我偏不讓你去死。我就要留著你,像死一樣每天鎖著你,讓你沖我搖尾乞憐,折斷你所有的傲骨,我相信……琳助理,這應該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非常享受的過程。」
薄樂琳面不改色,「變態!卑鄙!」
祁折辰垂眸,薄唇緩緩湊上她的紅唇,淺嘗了一下,「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薄樂琳臉色頓時一變,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玷污了一樣,「你瘋了吧?祁折辰?你在幹什麼?」
她抬手拼命的擦著自己的紅唇,「你。他。。媽有病嗎?」
她的動作並沒有惹怒祁折辰,男人只是幽
幽的望著她,「你不喜歡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薄樂琳看像傻子一樣瞪著他,「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好,好的很!」祁折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神里都是怒意,「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薄樂琳翻了個白眼。
「不吃也好,我給你下了軟骨香,你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我看你怎麼跑,不吃的話這軟骨香藥效就會更強一些。」祁折辰說罷就準備端著托盤離開。
薄樂琳一聽到他如此說,深吸了一口氣,「別走!我吃!」
吃飽才有力氣逃跑。
軟骨香……奶奶的,真不要臉!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給她下這種藥。
怪不得她渾身無力,四肢發軟。
她顫抖著手拿起了筷子,然後飛快的夾起菜往嘴巴裡面塞。
祁折辰就全程站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看。
在她低頭吃飯的時候,她壓根就不知道,男人此時的目光有多麼的貪婪痴狂。
他就那樣沉默的望著她,望著她白皙的臉龐,望著她纖細雪白的脖頸。
就在薄樂琳將粥也喝完的時候,她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筷子,男人高大的身形就已經極具壓迫性的壓了過來。
將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他的身體緊緊的和她貼在一起,薄樂琳皺眉,抬起腿就要踹他。
可是,他卻重若泰山,此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簡直無異於以卵擊石蜉蝣撼樹,根本不能動彈他分毫。
她掙扎著想要擺脫男人的禁錮,可是男人的大掌卻牢牢的扣住她的雙手,迷戀似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她頸間輕嗅。
沙啞的嗓音帶著一股壓抑的情緒,「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將她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懷裡,好像只有這樣子才能讓他深切的感知到,她是真實存在的,他不是在做夢。
他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眼神陶醉,如痴如醉。
薄樂琳毛骨悚然,被他這樣子親密的擁抱禁錮,她覺得自己幾乎都要呼吸不上來了。
她試圖掙扎出男人的懷抱,可是男人卻將她抱得更加緊。
「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到。」
薄樂琳狠狠的用力推他,可是他紋絲不動,「我想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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