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錚有些痛苦的長吐一口氣,「沒有,估計通訊器全部都被發現,然後銷毀了,我們試圖聯繫她,但是怎麼都沒有反應。」
「所以就是徹底的失聯了……」薄樂瑤心跳瞬間漏了半拍,「從小到大,和樂琳比起來,我就好像是一個廢的……我真的不敢相信,那麼聰慧優秀的妹妹……」
她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飄起雪花。
細小的雪花小小的,細細的,落在地上幾乎看不到痕跡。
她不由得站了起來,「又下雪了。」
望著窗外這些細小的雪花,她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樂琳究竟怎麼樣了,我好擔心啊!哥,我能做些什麼?我不想只在家裡等著,這太煎熬了。」
「樂瑤,不要這樣子。」薄宴錚走到她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你身體原本就不好,在這冬天裡面更容易舊病發作,這幾天我聽說都是沈喬和你一起睡的?」
薄樂瑤點了點頭,「你們都不在家裡,就只有沈喬在家,我就找她陪我……」
天太冷了,雖然家裡暖氣開得很足,可是她晚上睡覺還是覺得渾身冰冷,就找沈喬過來幫她暖被窩。
薄宴錚心裡泛暖,「你乖乖的不要亂跑,就呆在家裡。知道嗎?」
說完,他就看向了樓梯的方向。
轉身朝樓上走去。
薄樂瑤轉身看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怎麼跑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機,這會兒已經臨近中午了,她乾脆也上樓,去找蘇靜懷。
蘇靜懷還是不能說話,一個人沉默的坐在窗邊,正在處理一些公務。
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工作他也沒有落下。
「靜懷哥,你是不是工作狂啊?就不能休息一會兒嗎?」薄樂瑤走到他面前,將他手裡的文件直接給抽走,不悅的看著他,「我現在命令你,趕緊回床上休息一會兒。」
又嬌又俏的聲音,配上她那張漂亮精緻的臉龐,又可愛又誘人。
看得蘇靜懷心底一片柔軟。
他不由得溫柔的笑了起來,沖薄樂瑤點了點頭。
他最近幾天已經習慣了不能說話的狀態。
一般短句就會用點頭搖頭來表示。
長一點的就會在手機上面打字。
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和大家交流。
薄樂瑤扶住他的手臂,將他給扶
到了床上坐下,他腳上穿的是一雙拖鞋,很自然的將拖鞋給脫掉,薄樂瑤又幫他蓋好被子,蓋住了他的雙腿。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這才看向了他,「外面又下雪了,你就不要總工作了,休息一下。樂琳失蹤了,爸和媽一起出去找她了。媽那麼智慧,肯定能找到她的吧?」
蘇靜懷一聽到薄樂瑤說的話,臉色微變,飛快的在手機備忘錄上面打字,「樂琳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病了嘛,我哥他們就沒有告訴你。」薄樂瑤就坐到他身邊,給他講了講,「靜懷哥,我實在心裡太難受了,就忍不住找你傾訴啊!不然的話,我會瘋的。」
蘇靜懷情不自禁想要伸出手像以前一樣將她擁入懷裡安慰她。
可是他剛才伸出手,就頓了一下,又悄悄將手放下。
他現在只是一個啞巴罷了,有什麼資格去擁抱她?
他什麼也給不了她。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心底泛痛,在手機上面打了一行字,「樂琳吉人自有天相。樂瑤,樂觀一些。這世上只要 爸和媽出馬,就沒有他們夫妻做不成的事兒。」
在他心底,薄行止和阮蘇這對夫妻檔簡直不要太強大。
什麼牛鬼蛇神都不是他們夫妻的對手。
薄樂瑤想了想覺得蘇靜懷講得有道理。
爸和媽那可是像神一樣的存在。
可不是普通人呢!
以前在玄學界的時候,那麼多強大的敵人們,不都是被他們夫妻倆給收拾了?
這麼一想,她瞬間心情好了一點。
她主動的依偎到蘇靜懷的肩膀上,「靜懷哥,有你真好。」
蘇靜懷鼻息間傳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裡卻痛苦的想,我一點也不好,半分都不好……
我就是一個啞巴,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
樂瑤……離我遠一些吧。
想到這裡,他難過的在手機上面打字,「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
薄樂瑤看到此就點了點頭,「那我不打擾你,我先回房間了,你好好休息。」
看到她的背影離開,蘇靜懷心裡非常的失落。
他胸口沉重得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他下了床,走
到窗前,頎長的身形映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雪花。
雪花起初很細小,現在已經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樂琳……堅持住,爸媽很快就能找到你。他只能這樣子默默的祈願。
不僅是他,薄宴錚也是如此想的。
他走到沈喬的房間前,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
卻並沒有人回應他。
他微愣,正猶豫間,就突然想到沈喬最近在練畫。
她應該在母親的畫室吧?
於是,他轉身繼續上樓,畫室並不在二樓,而在別墅的其他樓層。
他一路來到了畫室,畫室的門敞開著。
畫室里,女子坐在窗戶旁,她毫不猶豫的拿著畫筆在畫布上動起來,女子穩穩的在畫布上勾線臨摹,細緻的上色。
燈光照射在女子白皙纖細的手上,就連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專注的看著畫紙,那雙眸子漸漸映出畫紙上男子,那男子還唇角微勾輕笑,那雙深邃的眸子好像望著你就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畫筆,一眼不錯的看著這幅畫。
經過這些天的努力練習,她已經可以直接畫肖像了,這是她第一次嘗試畫全身人像。
初看畫得還行,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她覺得非常的不滿意,「要是老師在的話就好了,她可以幫我指點一下。」
她長吐了一口氣,結果一抬頭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薄宴錚。
她嚇了一跳,仿佛受到了驚嚇一下,趕緊拉下了一層帷布,將她剛才畫好的人像給蓋住了。
薄宴錚沖她挑了挑眉,俊美極了。
邁開那雙修長的大長腿來到她身邊,「怎麼蓋住了?不想讓我看到?」
沈喬臉色微紅,「畫得不好……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薄宴錚骨節分明的手指就要去掀開那幅畫,「我對畫畫也有一些了解,不如我看看畫得怎麼樣?」
沈喬瞬間心臟好像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就飛快的按住了他的大掌,「不用了……不用了,等老師回來讓她幫我品評就行了。」
她的小手兒冰涼,按在男人溫暖的手背上,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堂突。
嗖的一下又收回了自己的手,覺得原本冰涼的手
這會兒指尖都在發燙一樣。
「真的不好意思,你還是不要看了吧……」她低垂著眼眸,轉移話題,「你怎麼過來了?」
平時畫室里總是她一個人,她沒想到這會兒會有人過來。
薄宴錚看著面前低頭的女子,她雪白的脖頸好像天鵝一般低垂,身上還穿著一件畫畫穿的圍裙,圍裙上被染上了一些顏料,秀美的小臉兒上也沾了一點。
他不由的抬手,幫她輕輕撫去臉頰上的那一點顏料。
指腹有點粗糙,摩挲著她的臉頰,讓沈喬覺得痒痒的,燙燙的,她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有點尷尬,瞬間覺得空氣都好像發燙起來。
氣氛也變得有些莫名的曖昧。
薄宴錚有些悵然若失的收回手指,「我聽樂瑤說,這幾天都是你在陪她……」
沈喬點了點頭,「我聽說她有寒症,所以晚上就和她一起睡的。真沒想到,她身子是真的涼啊!」
常常半夜把她涼醒,她只好又抱個熱水袋取暖。
「辛苦你了。」薄宴錚知道薄樂瑤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你承受不了的話,可以讓她去找靜懷哥。靜懷哥這幾天一直都在家裡。」
「懷少中了毒,讓樂瑤去找他,是不是不太厚道啊……」沈喬笑了起來,「我可以的。」
「真的不讓我看一下你畫的是什麼嗎?」薄宴錚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副畫上面,隱約可以看到那好像畫的是人像?
還是一個男人?
她畫的是誰?
這勾起了薄宴錚的好奇心。
並且還閃過了一絲嫉妒,她竟然畫別的男人?
該死!
別的男人有他帥嗎?有他個子高嗎?有他家世好嗎?
什麼眼光,放著他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不畫,跑去畫其他男人?
他打量的目光又落到了沈喬身上,她怎麼這麼沒眼光?
沈喬完全不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些什麼,只想著他趕緊走吧。
尤其是這畫的是他,以他為藍本畫出來的肖像畫,要是讓他知道了,好尷尬哦。
還是最好不要讓他知道的為好。
她心虛得都不敢和男人對視,只在心裏面祈禱他講完了,趕緊走。
薄宴錚皺眉,看著她這副樣子就覺得她是不是背著自己,什麼時候和其他男人有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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