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應氏杯決賽第二局，在第一局結束之後大家從杭州展轉來到作為贊助商應倡棋先生的老家寧波。
雖然杭州跟寧波稍微隔了一點距離，但是大家本身是沒有距離的。
因為兩個城市都有同樣一個目標，甚至簽訂了杭甬互不侵犯條約，雖然中間的紹興不理解為什麼他們兩個不接壤，卻要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當然來的第一件事自然不是比賽，還是陪同參觀應倡棋老先生的家鄉。
老先生自然很高興，雖然並不是第一次回來了，但是衣錦還鄉始終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哪怕是心態強如劉邦，甚至近乎達到視生死於無物了，死之前要做的事情都是回老家裝逼。
就像項羽自己說的一樣，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有誰能抵擋功成名就之後回老家裝逼的誘惑呢？沒有一個人！
應倡棋老先生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堆人前呼後擁的，內心更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而第二局的準備工作也籌備完成，並且按照約定時間正常進行比賽。
曹明勛還是按照往常的慣例，一大早就早早來到了比賽現場，甚至這個時候現場還在布置一些東西。
但是曹明勛剛剛走進比賽現場之後，看著放在桌子旁邊下面的幾台小電風扇忍不住愣了一下。
雖然現在的天氣還略微有點炎熱，但是也不至於準備這麼多電風扇吧？而且這個電風扇好像也扇不到人，基本上對著桌子腳下面吹風的。
這是幹什麼？
這是在暗示什麼？！
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曹明勛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這幾個電風扇的位置如果正常開開一吹的話，整個桌子底下的通風效果極佳。
不要說自己把鞋給脫了，就算放一個老壇酸菜放在下面估計都不行，什麼味道都得給吹散了。
這還不是刻意針對我嗎？！
故意不小心都說不上！
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想到這裡，曹明勛忍不住讓陪同自己的韓國領隊去跟主辦方進行交涉，讓他們把電風扇撤掉。
歧視！這是赤裸裸的對自己的歧視！
自己不就是沒事幹喜歡脫個鞋嗎？日本選手不也很多都是這樣嗎？為什麼就針對我一個人？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襪子多穿了幾天，自己的腳有點臭嗎？
少數群體的臭襪子同樣也應該享受平等的權利！
「該怎麼說？總不能……」
韓國領隊似乎知道曹明勛的打算，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跟主辦方明說呀。
因為我要脫襪子熏人，所以你不能放電風扇在這裡把我味道給吹散了，這樣我就沒有辦法把人家給熏倒了。
這種事情不要說明面裡面了，私底下也不能這樣說呀！
就算讓人家把電風扇撤掉，至少要一個明面上面過得去的理由，這樣至少能說得出口。
曹明勛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明說，畢竟有些事情只能幹不能說，要不然自己的人可就丟光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曹明勛說了一句：「就說我偶得風寒，不能受風。
吹電風扇的話會影響我的狀態，所以讓他們把電風扇給拿走，現在天氣不是很熱，給我們提供一點扇子就行了。」
聽到這話韓國教練點了點頭，但是剛過去講了沒幾句，又直接臉色不好的回來了。
「怎麼了？」
曹明勛感覺撤幾個電風扇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因為本來就沒有配這種東西，難不成主辦方還要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
太不給參賽選手面子了吧！不是說好一切以參賽選手為重嗎？
我都向你們提意見了你們居然不採納？！我都不敢想你們下一步還要想幹什麼？！
韓國領隊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的說了一句：「他們說就是考慮如果有人身體不好所以才不開冷氣的。
假如你不能受風的話風扇不會對著你吹，甚至你那邊的風扇可以不打開，不過對面有權利可以開風扇，這樣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同樣也可以便利其他人降溫。」
不會對我造成一個影響個屁！這根本就是在影響我影響別人發揮！
曹明勛知道必須要自己去提意見了，讓主辦方知道自己這個參賽選手意見很大！
你們必須要採取措施！降低對我的影響！
曹明勛雖然內心說的很狠，但是到地方之後馬上就滿面笑容的：「裁判長，之前好像比賽現場都沒有風扇之類的吧？可以把這幾個風扇給撤掉嗎？
比賽的時候這個風扇的聲音必然會影響到我們進行比賽！因為我們思考的時候最怕有聲音打擾，為了不影響比賽的正常進行，我強烈建議把這個風扇給撤掉！
這樣的話才能保證我們對局的時候可以下出更高質量的對局，也不會因為這個讓我們產生什麼失誤。」
曹明勛看了一眼面前的裁判長陳龍，用非常合理的理由說了一句。
陳龍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曹明勛，雖然在這次比賽之前大家對曹明勛都不太了解，但是畢竟曹明勛在這一次當中是從初賽一直到決賽比過來的。
還有上一次的富士通杯世界圍棋大賽，雖然曹明勛一輪遊了，但是同樣還是把事情給幹了。
所作所為雖然受害者只有幾個人，但是也不可能沒有人說。
所以曹明勛某種程度上通過兩次世界大賽已經在世界圍棋圈子裡面小有名「氣」了。
就是他的這個氣，讓不少人直犯噁心而已。
陳龍自然也聽說了曹明勛的一些「英勇事跡」，也知道戰浪準備這種東西到底是要幹什麼。
雖然說曹明勛第一局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雖然有些小動作之類的，但也都是現在大家能容忍的範圍之內。
但是就像俗話所說的，凡事做好充足的準備，萬一能用上呢？
尤其是面對曹明勛這種慣犯，你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還是有備無患。
因此對於曹明勛冠冕堂皇的這些話陳龍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為什麼到底要怎麼弄，你心裏面真的沒數嗎？
而且你要是不打算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為什麼要害怕區區一個電風扇？
你現在肯來找我，那不就證明你已經提前準備好干某些之前幹過的事情了嗎？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還在談什麼聊齋。
不過大家也都是成年人，自然不可能馬上就把臉皮給撕破，這樣子的話太不理智了。
既然曹明勛裝傻充愣說冠冕堂皇的理由，陳龍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可以應付對方。
自己這麼多年行政工作也不是白乾的，這點小事還能解決不了。
「風扇有聲音是嗎？但是風扇的聲音很小，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打擾的地方。」
「陳院長，您作為之前的圍棋職業選手你也應該知道，圍棋選手在思考的時候哪怕一點聲響都會……」
聽到這話，陳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能受到一點打擾是嗎？沒想到你們還有這麼嚴格的要求，那比賽的時候我們這次就是讓雙方都要保持安靜才行呀！
要是有誰發出一些不好的聲音我們也必須要及時制止，嚴格按照規則規定給你們創造一個良好的對局環境！」
聽到這話，曹明勛直接就給噎住了，他當然知道陳龍這話是在點自己。
雖然中國規則包括應氏杯規則已經對選手的一些行為作出了要求，不過執行的力度並不大。
除了抽菸這種明顯的行為之外，其他一些行為的執行要求都並不是特別嚴格。
或者說哪怕到了後來，圍棋規則都是比較寬泛的，其實在棋盤上同樣都是如此，主打的就是一個民不舉官不究。
如果選手沒有主動提出對方有什麼犯規的地方，很少會有裁判主動進行判罰。
就像不能打擾對手選手對局一樣這個規定本身就很寬泛。
假如選手吃了壞東西一直在打嗝，那是不是對手就直接可以舉報對方打擾自己判負？
理論上來說是有一定操作性的，但實際上大家都不會這麼幹。
畢竟圍棋圈子就這麼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只要不是故意的，大家都不會一點都不留情面。
所以就比如後來嘟囔嘴，逆境的時候攪棋子，有些選手盤項圈玩扇子，還有日韓棋手同樣喜歡脫鞋子的一些行為，基本上很多頂尖棋手都有這樣的習慣。
甚至2024年還有些人把鞋脫了之後熏到人了，作為對手大家一般都還會稍微忍著點，只要對方不是那種一眼就看出來是故意的，那就都不會撕破臉皮。
甚至就連左右開弓這一類的明顯犯規行為，一些棋手也只是提示對手不要再這麼做，並沒有直接讓裁判直接判負。
一方面來說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另一方面是因為對於棋手來說更想是在內容上棋盤上戰勝對方，而不是通過規則強行將對方判輸。
這樣的話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免不了還是會被人念叨的。
說什麼你這個冠軍來路不正之類的。
所以前幾局的時候，曹明勛雖然用了一些小盤外招，但是大部分選手都沒有多說什麼，偶爾有些選手找來裁判也只是制止了曹明勛一直犯規。
但是如果裁判較真的話，按照規則累計次數的話，那可就說不好了。
曹明勛在之前在一些對局當中累積的次數完全可以直接將對方判負了。
而且曹明勛敢說自己在比賽的時候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嗎？
曹明勛有些訕訕的說了一句，表達了一下人跟機器的不同：「六個小時的比賽難免還是會有些聲音的，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干坐著，戰浪不也動來動去的。
但是這個機器聲音可以避免的，為什麼不避免呢？」
陳龍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放心好了，這個風扇是提前特意配備的，噪音很小的，絕對不會比你們正常發出的聲音大。
你要連這個聲音都承受不了的話，那我們就估計要嚴格履行……」
「沒事沒事，有個風扇也是好事，雖然我不吹，但說不定有人熱呢，呵呵。」
曹明勛還沒等陳龍說完，就直接擺了擺手尷尬的笑了兩下。
他也感覺出來了，中國主辦方在這一塊態度很強硬，自己就算說再多也沒有什麼作用，除非當場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但這種事情應該其他人來，不應該自己來，要不然容易影響自己的形象。
不過曹明勛也有點奇怪，不是說中國這邊很好說話的嗎，怎麼今天態度這麼強硬？
看著到對局位置上做好的曹明勛，陳龍忍不住搖了搖頭。
而旁邊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的有點奇怪：「陳老你今天態度還真是強硬。」
「戰浪那小傢伙提前布置說要在這邊放電風扇的，並且跟我們說絕對不能撤，本身就是針對他才弄這個東西出來的，怎麼可能因為他說話就撤了。」
要是單純為了乘涼弄電風扇對方申請撤掉的話，主辦方這邊到時候會無所謂，撤就撤吧。
但是這玩意就是專門為了你才弄出來的，怎麼可能你再說就給撤掉。
那我們不就是給白弄了嗎？
「不過我看這傢伙上一局挺老實的，應該整不出什麼么蛾子吧。」
陳龍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誰知道，反正就是有備無患，東西放那裡，到底開不開到時候再說。
日本方面走之前還跟我們投訴了……反正為了戰浪身心健康考慮還是按照他的安排來吧。
不然到時候就算贏了，被噁心到了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拿了冠軍還整出點不愉快的回憶，那就不太好了。
「也是。」
而坐在位置上面的曹明勛也不由得有點生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
就是因為在中國比賽自己才處處受到制衡，自己在韓國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就跟領隊說的一樣，明明進決賽的就是中韓的選手，憑什麼決賽全部都在中國進行舉辦？
剩下的三場比賽就應該都在韓國舉行，這樣才公平公正！
曹明勛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戰浪此時也拎這個包走進了比賽現場。
看著戰浪手上拎著的包，曹明勛也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來比賽拎個包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東西，但是今天早上因為風扇的事情本身就鬧得有點不愉快的曹明勛，總感覺裡面裝的應該是針對自己的東西。
可惡！
果然是惡意針對我！要是在韓國的話我絕對不會受到這種待遇的！
把後續的比賽弄到韓國勢在必行！如果不去的話我就棄賽！
想到這裡，曹明勛忍不住點了點頭，自己以棄賽為要挾的話，對方不可能不同意的。
畢竟你也不想你辦的世界大賽，決賽還出現不好的狀況吧？
「曹九段今天看起來有點不開心？」
看著臉色有點不好的曹明勛，戰浪八成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故意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曹明勛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只是有點思念家鄉了而已，順便思念一下我愛人做的飯。
下次你到韓國有機會的話來我家吃個便飯，我妻子的手藝絕對是很好的！」
「是嗎？還真是夫妻恩愛呀，不像我就還是個單身狗。」
戰浪聽到這話忍不住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面對一大堆女運動員甚至文藝團的追求，自己都頭疼的要命。
人怕出名豬怕壯，戰浪這兩年名氣打出去之後，婚姻大事早就成了不少人關注的重點，甚至之前陪人打牌的時候還被人家問什麼時候結婚。
戰浪只能尷尬的說了一句自己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處對象不著急。
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
FFFFFFFFFFFFFF！
「既然你這麼想念您的妻子，那我就早點送你回去跟她團圓。」
三比零解決你，絕對不浪費你一點時間！
曹明勛聽到這話稍微笑了一下，他自然能聽懂戰浪的弦外之音，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互相試探鬥氣，誰真生氣那就上當了。
「我也想早點見到她，說不定我們下次比賽的時候，她能來現場給我加油打氣。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更有動力了！因為我也想把獎盃當成禮物送給她。」
戰浪聽到這話嘴角抽了一下，今天早上早飯已經吃的夠飽了，tmd還往我嘴裡面塞狗糧！
艹！
今天不把你的大龍往死裡面殺，都對不起你！
看著戰浪有點不善的眼神，曹明勛反而笑得很開心，不好意思呀，家庭圓滿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因為第一局戰浪拿到黑棋的原因，所以按照規則第二局輪換黑白，由曹明勛執黑先行。
比賽開始之後曹明勛也沒有什麼猶豫，直接落子右上角的小目，戰浪同樣馬上拍鍾。
左上角星位。
有些出乎眾人意料的事，理論上來說開局的四手一般都會大家先把四個角給占了，但是曹明勛卻在第三手在戰浪剛剛放在左上角星位的白子上點三三。
戰浪對這一手倒是挺熟悉的，畢竟戰浪以前沒事幹的時候經常就這麼下，人工智慧時代的棋手同樣也是如此。
只不過曹明勛也是夠「數典忘宗」的，其他人願意下戰浪這點三三就已經是夠違背祖宗的決定了，曹明勛居然和戰浪一樣第三手直接點三三。
實話實說，陳龍只在一些剛剛進入國少隊的隊員裡面看到有人敢這麼敢，甚至大部分人都不敢。
因為能進入國少隊的必然都已經經過了系統的微機培訓，腦袋裡面已經有一套固定的思維了，戰浪這種太超前的想法除了個別的一些人以外，大部分都還沒有說人特別百分之百徹底擁抱。
就這還是因為戰浪這兩年天下無敵的成績，否則但凡有一個人能跟戰浪打到個三七六四的，那估計模仿者能有一兩個就頂了天了。
而曹明勛這種已經徹底形成棋風思維，並且早就已經踏足九段境界的棋手居然能做出這樣的改變，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論接受這一塊，曹明勛確實要比我們都走在前面。」
陳龍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哪怕是中國圍棋很多都還沒有徹底接受戰浪所有的下法，就連自己有些沒有搞清楚的不敢讓學生隨便學習。
方圓聽到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誰說的，我不想下過類似的？而且俗話說的好，要知其人知其所以然，曹明勛他知道為什麼開局直接就要點角嗎？」
哼！
我可是私底下不知道和戰浪下過多少次的！可是聽他解說了很多知識，明明我才是最想他的！
就算他那幾個徒弟都比不上！
日天風格太過板正，小豬主打的是一個好吃懶做，曉夢上限始終很難說能達到其他兩個人那麼高。
最後還是得是我呀！
想到這裡，方圓忍不住都直起了腰板，我才是最像戰浪的！
方圓想這種東西的時候恐怕都忘了，自己都要比戰浪大個十多歲了。
而面對曹明勛的點角，戰浪早就學習到一套完善的應對方法了，畢竟他這一套都是跟自己學的。
長一飛！
上方簡單定型之後，戰浪又占據了右下角的星位，隨後曹明勛馬上就下在了左下角的三三。
對角的小目三三，加上左上角點三三獲取實地，曹明勛一上來就直接掏走了三個角，明顯今天是準備先撈後洗，順便不給戰浪點自己三三的機會。
先撈後洗多是一件美事呀！
但是，坐在我對面的話，估計就只能先撈後死了！
戰浪直接在右上角小飛掛小目，曹明勛並沒有急著應對，反而先從左上角尖起，和戰浪拆邊做交換之後，再從左上角尖頂。
正常的尖頂定式在戰浪長完曹明勛跳了之後，戰浪應該再從旁邊拆一手的。
但是因為旁邊有曹明勛的棋，戰浪下意識的就感覺這一塊並不是很大，反而來到了左下角直接逼住。
而曹明勛直接從三三位大飛出去守角，戰浪則馬上再從右邊繼續夾擊。
看著這一次挑動攻擊的戰浪，曹明勛同樣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你要戰我便戰！
曹明勛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左邊打入了進去！
曹明勛一直知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亂中取勝，哪怕戰浪在這一塊同樣也很擅長，但是以長攻長，總比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來的好。
所以面對戰浪的作戰挑釁，曹明勛才會欣然應允。
因為只有亂戰，自己才有機會！
這一直都是曹明勛百分之一百肯定並且制定的戰略，哪怕第一局這個戰略大失敗了，曹明勛同樣也沒有更改。
戰浪面對戰鬥自然更不害怕了，畢竟什麼樣的戰鬥選手我沒見過，瘋子一樣的傢伙把我殺崩的都大有人在。
戰浪沒有絲毫猶豫的二間跳出頭，順便圍攻曹明勛左下角的兩顆黑子。
而面對戰浪的攻擊，曹明勛完全沒有防守的打算，直接靠出來反擊！正面迎戰！
而面對曹明勛針鋒相對的反擊，戰浪同樣予以自己的最強手段。
第二十四手，白棋，點！
戰浪直接強行點了進去，因為左邊跟上面都有白棋，戰浪既可以在下方爬回，同樣還可以從上方進行聯絡，並且對角上的那個小黑子進行切割包圍。
曹明勛自然沒有什麼想要和平的想法，直接往外面一飛刺，想讓戰浪應住，這樣再回到下面一虎，就直接可以對戰浪打入的這顆子形成包圍圈。
曹明勛雖然手上在下棋，但是腳上同樣也沒有閒著，在下面默默的就把鞋給脫了。
雖然有電風扇把味道都給吹散了，但是有點味道總比沒有味道來的強。
自己穿上這襪子特意穿了好幾天的臭汗襪子放在那裡沒有洗又好幾天。
自己已經聞習慣了無所謂，但是這種醃入味的味道，總是還能影響到對方的。
戰浪似乎也隱隱約約聞到了一些味道，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所以在曹明勛落子之後，戰浪並沒有急著落子，反而把自己帶的包打開取出了一個小瓶子。
僅僅剛剛打開蓋子，曹明勛就感覺一股味道衝進了自己的鼻子裡面。
我靠！這是什麼味道！
好沖！
PS：下個月沒有什麼比賽，當然了最重要的當然還就是應氏杯決賽的前兩盤，以及爛柯杯的決賽。
不過其中一個問題是日本方面一力遼頭銜戰的賽程和應氏杯好像撞上了，不知道日本方面是會修改還是該怎麼辦。
理論上來說的話一般世界大賽賽程都會提前公布，其他國家的大賽都會為世界大賽進行讓步，除非百分之一百實在沒有辦法不碰上的情況。
但是日本就比較厲害，從來就是不管會不會衝突，經常性撞上，衝突的話就算選好參賽選手了，也讓人家棄賽來參加國內比賽。
不知道打進決賽還會不會發揚傳統了，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