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腦袋「嗡」地一聲炸開，僵在那裡。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盛厲琛撩眉，語氣充滿嘲諷。
他冷笑，「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
楚曼咬唇，「好。」
她抬起手來，放在衣領處。
猶豫片刻，她解開了最上面兩顆扣子。
露出雪白光滑的脖頸以及漂亮的鎖骨來。
「繼續。」男人說道。
楚曼咬牙，又解開兩顆。
黑色蕾絲內衣包裹的豐滿的胸部躍入眼帘，讓面前男人有些吃驚。這丫頭身材比他想像中還要好，甚至比好多模特都要妖嬈勾人。
然而此刻的他卻突然失了興致。
幽深的眼底閃過晦暗的光芒，他站起身來，整理了衣服。
「住手吧。」他聲音清冷，「抱歉，我沒興趣了。」
楚曼頓住。
她小臉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著實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叫停。
「好，我知道了。」
楚曼腦子一片混亂，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平生第一次打定主意把自己交出去，沒想到竟然還被嫌棄了。
果然之前撩撥她都是假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真心可言。
只是無聊戲弄她好玩罷了。
她迅速起身，整理好衣服。
低著頭往門口走。
手柄觸到把手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猛然轉身。
盛厲琛雙手插兜，懶懶看著她。
「怎麼，你就這麼想跟我睡？」
他勾著唇，奚落道。
沒料到他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楚曼滿臉通紅。
「盛總，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跟我簽約？」
「我知道多的是畫廊想跟你簽，不過我可以給你爭取最大利益，絕對比其他畫廊給到的條件更好……」
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盛厲琛拉開門，往外走去。
「很抱歉，我沒興趣跟你合作。」
說完，他打開了門。
敲門的人是韓娜。
她手裡拿了兩杯咖啡，狐疑地看著盛厲琛和他身後的楚曼。
「楚助理，你怎麼在這裡？」她做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楚曼淡淡道：「盛總找我有點兒事。」
其實她現在心裡挺緊張的，生怕被對方看出什麼端倪來。
沒等對方再說話，她低著頭匆匆出了門。
剛進洗手間不久，韓娜就跟了進來。
她一把扯住楚曼胳膊，冷冷問道：「老實說，你剛才是不是勾引盛總了？」
楚曼心裡咯噔一下。
她隱住心裡的慌亂，冷冷道：「你瞎說什麼呢？」
「還想狡辯，你看你的脖子……」韓娜氣呼呼問道，「你該不會說是被蚊子咬的吧？」
楚曼轉頭盯向鏡子。
愣住了。
脖子上竟然有吻痕！
她很緊張，但表面上卻淡笑，「不是蚊子咬的又是什麼，韓秘書你還真是多疑。」
「真的？」韓娜看她如此淡定，有些信了。
「信不信隨你。」楚曼盯她的手一眼，「可以放手了嗎？」
韓娜訕訕放開她，「最好是這樣。如果被我發現你想勾引盛總，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扭著屁股離開了。
楚曼立馬對著鏡子，仔細打量身上。
還好，除了那道吻痕，沒有留下別的痕跡。
想起剛才的事，她還忍不住面紅心跳。
第一次想要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說到底，盛厲琛就是瞧不上她。
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她的臉是真的沒地兒放了。
之前瞧不上韓娜，現在自己跟她又有什麼區別？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羞臊得不行。
這個地方她真沒臉待下去了。
-
翌日。
楚曼遞上了辭職信。
很快被盛厲琛叫了去。
他冷冷打量了她許久，似笑非笑，「怎麼，就因為沒有睡到我？」
楚曼：「……」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回復，「不是，是不想睡了，所以才想辭職。」
盛厲琛：「……」
呵，這丫頭的膽子越發大了，竟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從座位上起來，慢吞吞走到女孩身邊。
勾起對方尖尖的小下巴，他咬牙道：「你出息了啊，居然還敢調戲我了？」
「我不敢。」楚曼低著頭，輕聲道。
她之前太高估自己了，以為只要努力就能簽下對方，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盛厲琛是個人精，他沒那麼容易被自己左右。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無非是被他繼續戲弄而已。
他是肯定不會跟自己簽的。
至於那二十萬，她也只能另想它法了。
盛厲琛放開她，重新回到座位。
他眯眼看著面前的女孩。
不得不說，這丫頭生得確實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跟某個人很像。
心裡不免有些煩躁起來。
他點燃一支煙。
猛吸一口，然後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
楚曼聞著煙味，鼻子有點兒不舒服，咳嗽了兩聲。
盛厲琛愣了愣，猶豫片刻，準備掐斷。
「沒事沒事，盛總你抽吧，我有點兒鼻炎，很快就好。」
楚曼不希望自己要離開了，對方還覺得自己矯情。
「哦，有病就去治。」盛厲琛瞥她一眼。
「治過，沒治好。沒事，小毛病。」
楚曼覺得這話題有點兒偏了，不是來辭職的嗎，怎麼突然聊到這個。
她盯了一眼辦公桌上的辭職信，訕訕道：「盛總，你就幫個忙批了吧，這樣我才能去財務室結工資啊。」
這話提醒了盛厲琛。
他淡淡道：「你才來幾天就要辭職，還想結工資，要不你重新看看合約？」
楚曼皺眉，「盛總，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待在這裡不合適，你就放我走吧。」
雖然沒有多少工資，但她還是希望能拿到。
她需要錢。
積少成多嘛。
「我不能為你一個人壞規矩。」盛厲琛突然打起了官腔。
楚曼沮喪地說：「算了，我不要工資了總行了吧……」
說完，她轉身要走。
「等一下……」盛厲琛叫住她。
他似笑非笑，「合同規定，你離職前必須要辦好交接，得提前一個月。所以，你得再做滿一個月，否則就要付數目不小的一筆違約金……」
楚曼：「……」
盛厲琛再次起身，慢悠悠走到她面前。
他摟住對方纖細的腰，挑眉一笑，「你要離職，無非就是因為我沒同意跟你簽約，對嗎？」
楚曼有些尷尬。
這當然不是全部原因。
男人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答應你睡我？」
「要不，今晚我就滿足你，如何？」
男人的嗓音低啞又曖昧。
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