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厲琛準時來了藝輝畫廊簽約。
張文欣喜若狂，一直點頭哈腰，跟個孫子似的。
看他這副德行，肖蕊對楚曼低聲說道：「你瞧這個兩個人，一個優雅矜貴，一個猥瑣噁心，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楚曼冷眼看著。
這個評價確實很到位。
只是她現在對盛厲琛已經失去了好感，昨晚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裡，這輩子估計都拔不掉。
之前她是有些喜歡那個男人的，可昨晚他卻把一切都毀了。
現在她對他只有怨恨。
唯一欣慰的是，他兌現承諾了。
她心裡這才好受了些。
「楚曼，發生什麼事了？」
肖蕊突然問道。
「怎麼了？」
「我覺得你今天狀態不對，之前你對盛厲琛可是讚不絕口的，可今天他都來這裡簽約了，你的情緒卻不高。你要知道，你把盛厲琛搞定了，馬上就能拿到20萬獎勵了，你居然不興奮？」
對自己閨蜜了解的肖蕊，覺得很不對勁。
她拉著楚曼到門外，低聲問道：「那老實說，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對閨蜜她自然是關心的，但同時也抱著吃瓜的心態。
「沒有，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楚曼莫名有些心虛。
「可你之前不是都想放棄了嗎，說盛厲琛肯定不會跟咱們畫廊簽約的，如今突然就答應了，難道他……」
楚曼心跳加速，生怕這丫頭猜到什麼。
「……難道他喜歡你？」肖蕊拉著她，十分激動，「我猜對沒有，他是不是喜歡你了啊，畢竟近水樓台嘛，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對吧？」
楚曼鬆了口氣。
她嗔怪道：「怎麼可能，人家是知名畫家，喜歡他的人多的是，怎麼輪得到我？」
「哦，那你就是承認也喜歡人家囉？」
肖蕊笑嘻嘻打趣她。
「沒有！我沒那麼自不量力。」楚曼苦澀地笑了笑。
盛厲琛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她的，而她，也不會對他再抱有幻想。
以後除了工作中的接觸，她一定會時刻跟對方保持距離的。
門開了，盛厲琛走了出來。
張文立馬推了楚曼一把，「趕緊去送送盛總啊。」
他這一推，直接把楚曼推到盛厲琛懷裡去了。
肖蕊在一旁掩嘴笑。
沒想到現場還能吃瓜，太好了。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顏值旗鼓相當，別提多般配了。
楚曼狠狠盯她一眼，連忙從盛厲琛懷裡避開。
昨晚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
到了電梯口，楚曼站住了。
「盛總，我就不送了，有事情我們再聯繫。」
說完她轉身要走。
盛厲琛拉住她胳膊。
一雙黝黑的眸子久久注視著她。
「怎麼，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楚曼抿唇。
難道她不該生氣嗎？
她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從女孩變成女人，難不成還得感謝對方的粗暴無禮？
真是好笑。
她淡淡道：「盛總，昨晚的事情都過去了，從今後我們只有合作關係。」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厲琛眸色冷沉。
站了幾秒，他怒氣沖衝進了電梯。
經理辦公室。
楚曼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張文那裡要簽約酬勞。
張文看到她，立馬笑容滿面從座位上起來，朝她大步走過來。
他伸出雙臂，作勢要擁抱。
「楚曼你可真能幹了，這麼難啃的骨頭都被你拿下了，恭喜啊恭喜……」
打著祝賀的旗號，他想要占便宜。
楚曼早有防備，退後一步，靈巧避開了。
她微微一笑，「我也是運氣好而已。對了，現在你該兌現承諾，把獎勵給我了吧？」
恭喜啥的都是扯淡，只有把獎金拿到手心裡才踏實。
「獎金？什麼獎金？」
楚曼笑容凝固。
什麼意思，難道他不認帳？
之前他紅口白牙說過，這麼快就忘了？
還是說，他想要私吞？
這一瞬間楚曼心裡七上八下，緊張得都喘不過氣來。
「張經理，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我還等著這筆錢救急呢！」
她急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張文突然笑了起來。
「瞧你嚇的，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筆錢既然說了，我肯定是要給的。不過，這要看你態度了，你懂的……」
楚曼還沒反應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文突然抱住她，曖昧一笑，「之前我還真以為你很單純，可你竟然能把盛厲琛這樣的大畫家給搞定，你敢說你沒有用點兒手段？」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曼小臉通紅，伸手去推他，無奈卻推不動。
張文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難道你敢說，你沒跟他上過床？」
他盯了一眼楚曼的脖頸，意味深長說道：「這大熱天還系一條紗巾，難道只是為了時髦？」
「你脖子上的紅痕，該不是盛大畫家的傑作吧？嗯？」
他猥瑣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