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女人慌張的聲音:「怎麼樣了?搶救過來沒有?」
「需要做開顱手術,醫生那邊正在安排。」
「什麼?沒死?你趕緊想辦法,不能讓那個賤人活著,她知道我們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虞晉國有些煩躁的薅了薅頭髮,煩躁道:「行了,我會處理,這段時間你們都別露面。」
「那虞笙懷疑我們怎麼辦?」
「你們先出去幾天,過幾天再回來,到時候說出去旅遊,她不會懷疑的。」
虞晉國叮囑了幾句後,掛斷電話走了出來。
一出來正好看到虞笙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虞晉國不免有些心虛,也不知道虞笙出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他故作鎮定道:「你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了?」
虞笙抬眼審視著虞晉國,過了好一會兒,她笑著反問:「不簽字難道等著我媽媽死嗎?」
虞晉國臉色有些難看,嚴聲呵斥道:「我是你老子,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爸沒你心虛什麼?我說錯什麼了?」
「你懷疑我?」虞晉國語氣不是很好。
」沒有。」
虞晉國冷哼一聲:「少在老子面前陰陽怪氣的,我去問問醫生你媽的手術什麼時候安排好。』
說完,不等虞笙開口,就慌張的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虞笙看著虞晉國的背影,眼底一片寒意。
剛才虞晉國在樓梯間說的話,她一字不落都聽到了。
聯想到趙玉蘭電話里說的事情,虞笙大致能猜出來,肯定是知道虞晉國出軌的事情,兩人發生了爭吵。
揭發虞晉國出軌的事情不急一時,現在她要做的是確保母親手術能順利成功。
至於那個小三和野種,她倒要看看,到底長得什麼樣,讓虞晉國不惜淨身出戶也要偷偷養著。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虞笙拿出手機看到一串陌生號碼打過來的,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不用猜都知道會是誰?
這個瘋子。
虞笙沒有接,等到自動掛斷後,就直接將電話拉黑了。
虞母的手術安排是在第二天下午。
手術當天,一直沒有出現的趙梅母女倆出現了。
『姐夫,我姐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梅一臉擔憂,說著說著,抱著陳思源就哭了出來。
虞笙冷眼看著這對母女沒說話,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直到聽到趙梅說旅遊的事情,虞笙蹭的一下子站起來。
「你說什麼?」
趙梅被虞笙忽然的質問給嚇愣住了:「小笙,你怎麼了?」
「小姨,你剛才說什麼?」
「我這兩天和思源在外面旅遊,還是今天你爸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你媽媽的事情,真是造孽啊,怎麼就忽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虞笙一瞬不瞬的望著趙梅。
旅遊。
女兒。
還真是被她一語成鑒了。
如果虞晉國出軌的對象是趙梅,那趙梅母女這麼多年住在她家私底下和虞晉國暗通曲款。
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麼無恥,將情人養在自己跟前。
趙梅被虞笙看得有些心虛,小聲的詢問:「小笙,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虞笙收回思緒,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沒什麼?」
趙梅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露餡了呢。
好在,虞笙和她媽一樣愚蠢。
趙梅伸手拉著虞笙的手,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小笙啊,你別擔心,你媽媽手術會成功的。」
虞笙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我相信醫生,也相信我媽媽不會甘心就這麼拋下我離開。」
趙梅臉色變了一下,正準備找個話題,忽然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當醫生通知手術成功的時候,虞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虞晉國和趙梅的表情,雖然只是一瞬的慌張,但是還是被虞笙看到了。
虞母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昏迷不醒,渾身插滿了管子。
虞笙見狀,心疼的不行:「醫生,我媽媽怎麼還沒醒過來?」
「雖然手術是成功的,但是還沒度過危險期,度過危險期才算是真的成功。」
虞笙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詢問:「那如果沒有度過呢?」
「如果病人24小時內還不醒過來,那家屬可以準備後事了。」
隨著醫生的話,虞笙感覺雙腳發軟,差點站不住。
趙梅看著醫護人員將虞母推進特護病房,她有些慌張的對著虞晉國開口:「姐夫,怎麼辦啊?」
「你慌什麼?」
「我能不慌嗎?趙玉蘭要是醒過來,我們兩的時候不就拆穿了嗎?」
虞晉國想了想開口:「大不了和她離婚,忍這麼多年也是夠了。」
趙梅一聽,頓時就不答應:「不行,不能離婚。」
虞晉國扭頭看著趙梅,眼底閃過一絲寒意:「怎麼?你不願意?這麼多年我為你做了什麼,你心裡可是清清楚楚。」
「不是,我是考慮到思源,她最近不是和江少在一起嗎?這要是江家知道思源是私生女,肯定不會同意她嫁過去的,而且離婚的話,離肯定會淨身出戶的,難道你忍心女兒跟著我們吃苦?」
虞晉國有些犯難:「那該怎麼辦?手術很成功,到時候趙玉蘭醒過來,也會提出離婚的。」
趙梅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走廊上,湊到虞晉國跟前,眼底閃過一絲惡寒:「如果她醒不過來,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
夜魅。
江格致坐在包間的主位上,漫不經心的抽著煙,喝著酒
沈洲看到自家三哥自從進來後,就沒搭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人獨自抽菸喝酒。
按理說剛吃到肉的男人,現在又是香軟在懷,每天不得親親抱抱鬥地主啊。
怎麼會有時間來自家會所喝悶酒了?
他有些好奇的湊上去,一臉好奇:「三哥,你家小魚兒呢?怎麼不帶來啊。」
江格致抬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
沈洲繼續開口:「她這麼大度啊,在知道你那些花邊新聞了,還放心你出來玩啊?」
不說還好,一說江格致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活了三十來年,第一次被人耍,還是一個女人。
「那小東西跑了。」
沈洲怔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麼東西跑了?」
江格致冷哼一聲,反問:『你覺得呢?』
沈洲試探道:「不會是小魚兒了吧,她跑了?」
江格致冷著臉開口:「膽子長肥了,竟然敢耍我,還真以為我逮不了她是嗎?」
竟然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還真以為捨不得動她了是吧。
沈洲還是一臉蒙圈:「不是啊,這麼多天,三哥你不是讓小魚兒搬去和你住了嗎?怎麼就跑了?她為什麼跑啊?」
江格致沒說話。
沈洲大概是猜到了什麼,一臉震驚:「所以你是被女人給甩了?」
話音剛落,江格致一記刀眼就直接掃了過來。
「最近烏干達那邊……」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沈洲頓時就慫了:「哥,我錯了。」
他才不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剛談了女朋友,還沒睡夠呢。
「三哥,真上頭了?」
沈洲試探道。
江格致冷嗤反問:「你覺得呢?」
「兄弟我可提醒你了,她是你侄子的前女友,別惹了一身騷。」
江格致不以為然:「前女友算什麼,又不是老婆。」
沈洲:「……」